吳子皎感激的笑笑,我裝做什麼都不知的低下頭,這小子難道對蕭似薇動了真情?不會吧?不過話說回來蕭似薇的那張臉對男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試想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一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呢?當然是玩玩或者是做偏房的話,想娶妻就要考慮家世背景品行之類現實的問題了。難怪常聽到賢妻美妾這句話了。古代對女人的要求就這麼一回事。
吳子瑛熱情的邀我去她書房看古董字畫,盛情難卻,只好隨他們去書房。
書房裡放著一張花梨木大案,桌上放著各種名家書帖,各色的筆筒,各式的寶硯。牆壁上掛著王羲之《快雪時晴帖》。
紫檀木的架上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玩物,琳琅滿目。
我正細細的把玩著,吳子瑛忽然說道:「對了,玉妹妹先坐坐,我有件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不等我回應,順手拖著吳子皎出去了。
我滿頭黑線,啼笑皆非的呆在當場。這……這實在……是太剽悍了。
「咳咳」,我轉向一邊清咳的吳子皓,他眼神遊移,神情有些尷尬,耳根邊微紅。
我本來也沒覺得什麼,可一見他這樣,我也開始感到尷尬了,手足無措的低下頭,心裡暗罵吳子瑛。
「玉妹妹,過來坐吧。」吳子皓搬了個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默默坐下,他自己也挑了個離我三尺遠的椅子坐下。
拿起桌子上的茶倒了杯遞給我,我謝著接過來。
「玉妹妹,你在蕭府過的好嗎?」
我驚訝的抬起頭,照理說他不會說這種話的。
吳子皓不安的動了動,「我……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我很好,謝謝吳大哥。」我笑道,他可能是真的擔心我在那裡過的不好。想想也是,蕭家的水夠深,我又是一個早就被變相趕走的女兒,說是嫡女,但其實連蕭家女兒都已說不上,身份難免尷尬,在複雜的蕭家很難立足。
「真的嗎?」吳子皓似乎並不相信。
「真的,老祖宗挺喜歡我的,我在蕭家的日子並不難過,再說我還有哥哥嫂子呢,他們很照顧我。」
「那就好。這段時間我挺擔心你的。就怕你受了委屈。」吳子皓臉微紅。
咦,他好像真的關心我,並不是隨口說說的。奇怪了,他跟我並沒什麼深交啊,只是在廣州時見過幾面。不至於喜歡我吧?我可沒這麼自戀。
「謝謝吳大哥,你們回長安後過的如何?」
「還好,認識了許多新的朋友,長安比廣州熱鬧繁華了許多,各種新鮮玩意,還有各國的人和事物都很是有趣。你回來後上過街嗎?」
上街?好像沒有啊,整天不是忙著繡畫,就是忙著應付那些蕭家的人。
他看出我的意思,安慰道:「有空讓你哥哥帶你出去逛逛,挺好玩的。」
「嗯。」我點點頭,纏著他說些長安新鮮有趣的事物,不時插上一句,氣氛很是融洽,不知不覺時間過的飛快。
看天色不早了,我起身,「吳大哥,我來府上好久了,該告辭回去了。」
吳子皓隨著也站了起來,看看外面,「也好,玉妹妹早點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
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門,就見吳家兄妹正坐在花廳裡閒聊,看見我們出來,忙站了起來。
「怎麼出來了?」吳子瑛擠眉弄眼道。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謝謝各位的招待。」
「再玩一會兒吧。」
「不了,家裡會擔心的。」
「玉妹妹……」
吳子皓□來,道:「小妹,就讓玉妹妹回家吧,太晚回去對她不好。」
吳子瑛這才罷休,拿了幾盒百合香放進匣子送我,我讓杏兒接了謝過。
攜著手,出院門,一直沿著石子鋪就的羊腸小路,邊慢慢走著邊說著笑。
「唉唷」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我不由的朝聲處看去。
一名著翠衣十五六歲的女子,挽著,婦人打扮,容貌十分秀麗,一雙鳳眼極為出挑。她正捧著一束鮮花,襯得人越標緻。
「怎麼回事?」吳子瑛顰眉問道,吳子皓神情有些著急,又有些擔心,吳子皎則一臉笑意。
「姑娘,奴婢出來採摘些鮮花,裝飾屋子,沒想到被刺扎到手,驚動了貴客,請姑娘責罰。」那女子跪在地上,溫柔的稟道。
「知道有貴客在,亂跑什麼,快回屋子去。」吳子瑛叱道。
那女子怯怯的低著頭,不敢吭聲。
「這位是?」我覺得怪怪的,平時沒見吳子瑛這麼說過話。
吳子瑛聽了呆了一會兒,「一個侍婢罷了,妹妹不用理。」
那女子身體一顫,感覺受到了委屈。
我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姐姐何必這般生氣,跟個下人生氣,也自降身份了。」
「說的也是,快回去吧。」
那女子顫悠悠的起身,臉色灰白,抬眼偷偷掃了一眼吳子皓,有委屈有求饒有幽怨……
我突然明白了眼前女子的身份,應該是吳子皓的通房之流吧。一般大戶人家,男子成婚前不會納偏房,但會身邊置幾個通房。等正室進了門,有特別看中的,過個一年半載會抬為姨娘。或有了一男半女再抬為妾室,這是一般的做法。
那女子飛快的瞥了瞥我,輕輕福了福,轉身離開。
吳子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做不知,不動聲色的淡笑。
我們繼續走,他們一直送到大門口,告了別,等我上了馬車,才站在一邊看我離開。
等到看不見他們的人影,杏兒才開口道:「姑娘,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是不是……」
我揚揚眉笑道:「是什麼?」
杏兒急的抓耳撓腮,「就是……就是……那個。」茶花和佟惠好奇的看著她,不知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壞心眼的盯著她,就是不開口,看她急的滿頭大汗也蠻好玩的。
「就是通房啦。」杏兒終於衝口而出。茶花她們吃驚的張大眼睛。
我點點頭,「是通房。」
「什麼?他們居然……居然這樣……」茶花急的叫起來。
「冷靜,冷靜,這又沒什麼,至於大驚小怪的嗎?」我輕聲安撫道。
「這怎麼冷靜啊?姑娘,你一點都不生氣嗎?」茶花問道。
「不生氣。」
「什麼?他們一邊想方設法掇合你和吳大少爺,一邊又弄了個狐狸精當通房,這算什麼意思啊?」茶花氣呼呼的說道。
「就是,姑娘,雖說一般人家公子成婚前都有幾個通房。可這個太妖媚了,太有心計了,還沒過明路呢,就出來跟您叫板,太可惡了。」杏兒怒道。佟惠也憂心忡忡的皺起眉。
「管他們呢,這是別人家的事,我們生什麼氣呀。」我淡淡的說道。
「什麼別人家的事,他們是……是……」杏兒說了一半,聲音低了下去。
「他們是吳家,吳家的家事哪輪到我們來說嘴的,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提醒道。
「知道了,姑娘。」
回到家中,先去老夫人那裡請安說了幾句閒話後,才退出來。
滿園裡,李秋芬微笑著接我進了上房,讓杏兒她們休息去了。
只剩下我們兩個,李秋芬問道:「今天玩的好嗎?」
「還不錯,子瑛姐姐還送了我幾盒百合香,待會我讓茶花送過來。」
「不用,子瑛妹妹送你的東西,你就自己留著吧。我這裡不缺香。」
「知道了,嫂子。」
「妹妹,見到二位表弟了?」李秋芬笑盈盈的問道。
「見到,吳大哥說了好些長安的新鮮有趣的事物,吳二哥問侯了我們府裡姐妹。」我輕輕的說道。
聽前半段李秋芬還笑意盈然,聽到後半段臉上笑意凝結住了。
「二表弟問侯了我們府上的姐妹?」
「是的。」
李秋芬皺起眉,有些不悅。看來她很不希望吳家和蕭家結親啊。說的也是,這個不僅太麻煩,而且裡面的文章太多了,再說誰知道蕭家的女兒還能不能生出孩子來。
「好了,嫂子,多想也無益。」我勸道,這種事自有長輩考量,她的建議只能起個參考作用。
「說的也是,妹妹,大表弟如何?」
「吳大哥自然是好的。」我喝了口茶,「對了,我在吳府看到一個極標緻的女子,不過是婦人打扮,不知道是誰?子瑛姐姐還大聲喝斥了一番。」
「子瑛妹妹喝斥了一番?」李秋芬奇怪的反問道。自己這個表妹性子爽朗,又極會做人,一般不會當著客人的面對下人喝斥的。
「是啊,我還很奇怪呢?從來沒看過子瑛姐姐這麼……這麼威嚴的時候。」我笑嘻嘻的說著當時的情況。
李秋芬聽了若有所思,皺緊眉,不言語。禮法擺在那裡,做女兒的不可能去喝斥父親的侍妾,就算是通房也不可能。那只有吳家兩位公子身邊的人了,而且肯定是沒名沒份的還沒過明路的通房,而當著玉兒的面如此喝斥,那肯定是……
李秋芬越想頭就越疼,都是些不省心的。玉兒別看年紀小,卻是極有主意的人。弄不好,兩家的關係就糟糕了,不僅不能修兩家之好,到時還有可能反目成仇,那自己夾在中間就左右為難了。哎。
第章
七十五章
蕭以暉一進門就看到嬌妻愁眉不展,寶貝妹妹卻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蕭以暉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妹妹剛從吳府回來。」李秋芬回道。
「吳府?」蕭以暉更奇怪了,那回來後這兩人怎麼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表情。難道是在吳府時生什麼事了?
剛想問,就見李秋芬朝他使了個眼色,他只好忍住心中的疑惑閉嘴不問了。
「對了,妹妹,大哥有事跟你談,你跟我來書房。」蕭以暉說著,起身。
我疑惑的跟著起身,看了看他們兩人,李秋芬笑著示意我跟上去。神神秘秘的,搞什麼?
來到書房,蕭以暉命蕭東守在門口,不許人靠近,然後親手把門關上。
「哥,什麼事啊?」
蕭以暉從書桌的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拿出幾本帳本,遞給我。
我好奇的接過翻了翻,咦,這是……「哥,這個是什麼?」
「這些都是母親當年的陪嫁。她老人家離開長安時把這些東西留給我們的。」蕭以暉的臉上有傷感,有思念,有感激,「喏,這是在長安的四家鋪子,兩個田莊,一個五頃的,一個八頃的。這是在洛陽的兩個鋪子,三個田莊,一個是六頃的,一個是五頃的,一個是有溫泉的莊子。」
「噢,哥哥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這些都是母親的陪嫁,這些年都是由你嫂子打理著。現在你也大了,到時要出閣,總不能什麼嫁妝都沒有啊。這會讓你的夫家看不起的。所以這些東西都留給你吧,給你添妝。」
「哥,不用了,這是母親留給你的。我不要。」我搖頭道,現在的我錢雖然並不多,但手裡的產業足夠我和母親吃喝的。
「傻妹妹,歷來母親的嫁妝大半會留給女兒的,當時你們離開長安時,前途茫茫,落腳處都沒有,實在是不方便管理這些東西。所以當時我收了下來。現在你們安定了下來,你年紀也大了,這些東西自然要給你的。」蕭以暉摸摸我的頭,笑道。
「可是,哥哥……」
「放心收下吧,你嫂子那邊她已經知道了,她也早就說過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的。再說了,母親嫁妝裡的珠寶玉器、傢俱、金銀器皿、瓷器等東西我都得了,就不給你了。那些也值個二三萬貫錢,我也不吃虧。」蕭以暉笑呵呵的道。
「哥哥,我……」
「好了,我們親兄妹,不用分那麼清楚的。我又不缺錢用,任何開銷都是官中的錢,每月還有月錢,蕭家的產業還挺大的,你嫂子的嫁妝多著呢。你不用擔心這個。」
「那好吧,我先收下了。謝謝哥哥。」這些產業放在這裡,也沒用。
「傻丫頭,你我兄妹用不著這個謝字,這本是你的東西。」
蕭以暉把帳本細細的給我說明,裡裡外外都說清楚。說了許久,才全都交待清楚。
我收起帳本,放到一個紅漆木盒中。正想抱起朝外走,忽然想起一事來。
「哥,蕭家的產業都分佈在哪裡?」
「蕭家的產業?」蕭以暉奇怪的問道,「都在長安洛陽這些地方。怎麼了?」
「那嫂子的陪嫁呢?」
「也在這些地方啊,長安城是帝都,洛陽城是東都,都非常繁華。一般王公貴族,名門大家都會選在這裡置些產業。既能就近打理,收益也會比其他地方好些,怎麼了?」
我猶豫了半響,這話該如何說呢?真傷腦筋。這兩個地方在安史之亂中都曾淪陷,所有財物都被叛賊洗劫一空,雞犬不留。我記得《舊唐書?郭子儀傳》記載了這麼一段話:「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中間畿內,不滿千戶,井邑楱荊,豺狼所號。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於徐方,北自覃、懷經於相土,為人煙斷絕,千里蕭條」。也就是說宮室被焚燒殆盡,百業荒廢,到處是一片荒涼的情景。那所有的財產都會被毀的乾乾淨淨,片甲不留。皇宮都不能避免,那蕭家就更不用說了。
不好說啊,怎麼辦呢?我頭疼不已。我總不能說,過幾年要戰亂了,快收拾一下產業,做點準備吧。那別人還不把我當成瘋子,把我關起來啊。
「玉兒,怎麼了?沒事吧。」
「哥,嫂子的陪嫁其實可以分散點,這樣可以減少風險。做生意的人都喜歡多開幾個不同的鋪子,就是這個道理。」我斟酌著用詞,小心的提醒。
「哦?玉兒怎麼懂生意上的事?」蕭以暉奇怪的睜大眼睛。
「我們在廣州時,認識了一家商戶,他家的女主人跟母親處的很好。他們家就不僅開繡莊,還開木工作坊,生意特別的好。這些道理都是他家女主人說的。」我撿些能說的話,半真半假的說道。
「是嗎?那玉兒說說該分散到哪裡去?」蕭以暉笑道,這個妹妹真的是大了,人又極聰明,不用他替她多擔心了。聽這丫頭多說說也好,看她這些年有多少長進。反正到最後做不做都在自己。
「我也不是很懂啦,不過做生意應該找比較熱鬧的地方,哎,比如蜀地就很不錯,聽說那裡還建了宮殿,皇帝陛下喜歡的洛陽是個好地方,那蜀地也應該不錯。哥,你說呢?」我攪盡腦汁才硬是搬出了一個理由,既要說的稍微有理些,但又不能說的太明。累死我了。
「是,玉兒說的都對。」蕭以暉拍拍我的頭,溫和的笑道。
哎,我費盡心思想提醒他一下,他還這麼敷衍我。算了,我也沒辦法了。富貴在天,我盡力了。反正到時就算蕭以暉一分錢都沒有了,不是還有我嗎?我名下的產業分點給他就是,吃飽穿暖肯定沒問題。
帶著帳本回到房中,杏兒倒了杯茶給我,「姑娘,您跟大少爺說了吳家的事嗎?」
「沒有。」我搖搖頭,指著桌上的帳本,「杏兒,明天你親自跑一趟,把這些帳本交到趙生手裡,讓他把這些產業都脫手,換點布匹糧食。其他的都換成金條。悄悄的,不要引人注目。」
「這些產業是……?」杏兒翻了翻,奇怪不已,怎麼一下子會多出這麼多產業的。姑娘的產業她一向都非常清楚,因為姑娘讓她每月都要查一次帳的。
「是哥哥剛才給的,是母親的陪嫁之物。」我說道。
「大少爺對您可真好。」杏兒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我笑道:「明天你喬裝打扮一下,小心點,不要讓人查覺。」
「是,姑娘。」杏兒點點頭,「只是這些產業都脫手了,不是太可惜了嗎?這些產業的位置都非常好,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我們可以專門請人過來打理的。」
再好的地段有什麼用?一把火一燒,就什麼都沒有了。
「離廣州太遠,不太方便,就算請人專門管理,難免會引人覬覦。到時我們鞭長莫及,無可奈何,還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底下,保險些。」
「也是。姑娘,杏兒明白了。」
第二天響午時分,杏兒回來了,一進房,就把趙生的信給我。
抽出來,一目十行,原來是說要先上洛陽,把那裡的產業先處理掉,前期收的藥材之類的東西存放到程家的倉庫裡。當初本來就說好用程家的船支運載貨物回廣州的。既省事又安全。他把溫丙留下來,有什麼事就找他去。
也好,這樣行事,動作快一點,免得時間拖的太長,夜長夢多。
杏兒在一邊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看來是擔心趙生的遠離吧。
「怎麼了?杏兒。」我問道。
杏兒的臉一紅,「沒什麼,姑娘。」
「哦?」我調皮的笑笑,「真的沒什麼?」
「姑娘。」杏兒有些羞窘。
「好了,別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勸道。「等我們回了廣州,就幫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要不是來長安,他們兩個的親事早就辦好了。都是因為要陪我來長安,才耽擱下來了。
杏兒臉更紅了,跺跺腳,出房去了。
茶花捧了一碟茯苓糕進來,「姑娘,杏兒姐姐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我笑起來,「你杏兒姐姐害羞了。」
茶花奇怪的抬起頭,但卻沒說什麼,只是把甜糕遞到我手邊。
我咬了一口,問道:「怎麼想起做這個來?」
「今天早上您去給老夫人請安時,奴婢跟小廚房裡的嫂子們談起各種點心。說到這茯苓糕都沒見過,更難得的是這糕點健脾滲濕,寧心安神的功效,最適合老人家吃了。她們就求著奴婢把這道點心傳給她們,日後好做給老夫人吃。奴婢想姑娘肯定不會在意這種事的,就把這方子傳給了她們,剛剛就做了這茯苓糕給她們呈樣。」茶花一五一十的稟道。
我點點頭,這茯苓糕現在還沒有出世呢,要到清朝才會有這種點心。我前世特別愛吃這個點心,尤其是夏天的時候,我經常會買上一份來吃。
在廣州,跟賈氏學廚時,就想到了這茯苓糕,想方設法做了出來。沒想到一做出來,不僅母親很喜歡吃,府裡上上下下都挺喜歡的。茶花就學著經常給我們做,她的手藝比賈氏還要好。經常吃的我們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大少爺大少夫人那裡送了嗎?」我問道,這道茯苓糕小孩子吃也比較好,綿兒拿來當零嘴還是很不錯的。
「送了。」
「阿惠呢?」
「她在少夫人房裡,正在和少夫人說些調理身體的辦法,和各種相沖的食物之類。」
難為她了,這麼用心。不僅要親手煎藥,還教李秋芬一些平常保養事宜。真希望能早日調養好嫂子的身體,讓她能早點有孕,最好能生下個男丁。延續我們這房的血脈,安了哥哥的心,也安了嫂子自己的心。最起碼蕭以暉不用再納進妾室,李秋芬也能鬆口氣。只是這種事,只能盡人事,聽天意了。洛嬸調理了那麼久的身體,還未見有孕。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有沒有喜信,早點有孕,也好讓那個珊瑚不要那麼囂張和狂妄。是不是做小三的,都是那副德行呢?開始時楚楚可憐,怯怯弱弱的,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等有了一男半女做倚仗後,就開始氣焰高漲,想蹭掉正室自己上位了。真***賤!
第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