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得到她們不喝嗎?」蕭以明諷笑道,一臉的得意,「清晚,請大少夫人,十姑娘喝茶。」
「是,二少爺。」
「清晚姐姐,你……你……你怎麼會……」茶花吃驚極了,當日她在老夫人這裡教小廚房的人做點心時,和清晚相處的極好。清晚性子軟綿,又是喜鵲姆姆的孫女兒,在老夫人跟前極是得寵,連老夫人自己的親孫女也比不上她。
清晚低著頭,不吭聲,只是把茶遞上來。
「冤孽,冤孽啊。」喜鵲老淚縱橫,淚流滿面。「老夫人,老奴對不住您,對不住啊。」
「喜鵲快別這樣,清晚這孩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不孝子孫的幫兇。」老夫人安慰道。
「清晚,你快醒醒吧,不要再助紂為虐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呢?」喜鵲痛心疾的勸道。
清晚抬起頭,俏麗的臉上有點點淚痕,「老夫人,祖母,是清晚對不住您們,可是……可是清晚已經回不了頭了。」
「怎麼就回不了頭了?孩子,快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要要幫他們了。」喜鵲勸道。
「哼哼哼。」蕭以明走過去一把抱住清晚,陰陽怪氣的說道:「死老太婆,你孫女已經是我的人了,自然要處處為我著想,怎麼會聽你這老婆子的話呢?」
「清晚……」喜鵲姆姆吃驚的看著他們。
「對不起,祖母。」清晚跪了下去,哽咽道,「是清晚情不自禁,喜歡上了二少爺。現在木已成舟,回頭已晚,只能走下去了,祖母,您就當沒清晚這個孫女吧。」
「你……你……」喜鵲姆姆張口結舌,無法成語。
而身邊的佟惠趁人不備沾了點茶水,放進嘴裡。半響,對我微微點點頭。我的心終於放進肚子裡,低下頭,露出一絲微笑。
「還磨磨蹭蹭什麼?快喝,不喝我就要讓人灌了。」蕭以明一臉不耐,耐心全失,一群女人,婆婆媽媽的。
「我們喝,不過綿兒就算了吧,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我抬起頭,輕輕說道。
「好。」蕭以明輕蔑的掃了我們一眼,「一個毛丫頭能頂什麼事,只要你們兩人的性命握在我手裡,蕭以暉就是我手中的傀儡,我讓他朝東,他不敢朝西,我讓他朝西,他不敢朝東。哈哈哈……蕭以暉,我看你還怎麼跟我鬥。哈哈哈……」
在他得意猖狂的笑聲中,我舉杯飲下茶水。李秋芬眼中含淚,亦服下了。杏兒她們都服下了。
「好好……好……」蕭以明得意不已,「都給我站過去。快點。別站在這裡礙我的眼。」
李秋芬張口想說什麼,我不動聲氣的拉拉她的衣服,拉著她默默的坐到蕭老夫人後面的小腳踏上。杏兒她們也默默的蹲在我們旁邊。
「真是家門不幸啊,居然出此孽孫,家門不幸啊。」老夫人悲鳴道。
「哼,孽孫?祖母大人,你的眼中只有一個蕭以暉,哪還能看見我呢?」蕭以明憤憤不平道。
「暉兒是蕭家的嫡長孫,我偏疼他點也很正常,你也是蕭家的子孫,平時我不疼你嗎?你居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快收手吧。等你父親回來,他可饒不了你。」
「他本來就饒不了我,還不如我來個破水沉舟,求得一絲機會。」蕭以明眼神像只狠毒的野獸,隨時隨地想撲上來咬一口。
「你,你……難道是你下的絕育藥?」蕭老夫人有些明白了,臉色灰敗。
「不錯,到這個田地了,也就不怕跟你們說了。你們中的絕育藥是我指使清晚下的。哈哈哈,這藥沒有解藥,一旦服下,終生不能生育了,哈哈哈……」蕭以明得意的笑聲在廳內響起。
好高明的手法,因為各房都會暗暗防備別人下黑手,所以在蕭府裡下藥挺難的,大廚房由曾氏管理,她把守的很嚴,廚房中的各人也俱是她的心腹,在眾人的食物裡下藥是困難叢叢。
而蕭老夫人這邊的小廚房是由喜鵲姆姆管理的,由她的孫女清晚下在食物中是輕而易舉的事。而老夫人賞下的食物,眾人都不會懷疑,更不會去檢查了,都是當場吃下去的。而曾氏逃過一劫,是她一直在調理身體,老夫人怕賞的東西和藥性犯沖,所以沒賞給她吃。實在是高啊。
一席話震的人耳朵嗡嗡的響,馮氏她們也顧不上害怕了,全都惡狠狠的盯著他和清晚,恨不得撲上去殺了他,眼刀子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畜生,你還是人嗎?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怎麼這麼狠心啊。」蕭老夫人老淚縱橫。
「呸,兄弟姐妹?狗屁,一群雜種,看到他們,我就想覺得噁心,還兄弟姐妹呢?我恨不得一個個宰了他們。他們幾個心裡恐怕也早就巴不得我死吧。哼,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蕭以明朝地上吐口水。
走到蕭以潢身邊,就狠狠抽了幾個巴掌,「臭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身為男子,卻長的一臉狐媚樣,就像你那個不要臉的□娘,整天勾搭人,還哄的父親把你當寶一樣寵。呸,都是賤貨。」
「畜生,不許打我兒子,要打就打我。」馮氏心疼壞了。
「打你?瞧瞧你這樣嬌媚的臉,我還真捨不得,不如先讓我玩玩,到底是哪點迷的父親神魂顛倒。嗯?」邊說著,邊在馮氏身上卡油。東模模,西模模,從頭摸到腳。
眾人都呆住了,馮氏花容變色了,漱漱抖,「畜生,我是你姨娘,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怎麼不敢,你也不過是青樓出身,一個□,當然是讓人玩的。你還以為你的大家小姐啊,賤人,我玩你,是看的起你,也不看你半老徐娘,皮松肉粗的。」看來蕭以明對馮氏積怨頗深,當著那麼多人羞辱她。
馮氏當年雖然是青樓的頭牌,不過被蕭正納入府中,這些年也可謂養尊處優,呼傭斥婢,穿金戴銀,極為體面。做人又圓滑,攏落的上上下下的人對她稱頌不已,在蕭府裡極有威望。早已沒人拿她的出身指指點點了。而今天是千年道行一朝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庶子上下其手,極盡羞辱。今後她是再也抬不起頭做人了。
蕭以明在這個蕭府最恨的人是蕭以暉,因為妨礙了他坐上蕭家家主的位置。而最討厭的人是蕭以潢,因為他奪去了蕭正對他的寵愛。對生出蕭以潢的馮氏更是深惡痛絕。因此在大庭廣眾之下極盡羞辱之能事,讓她永世翻不了身。
「畜生,你……你……太過份了。」馮氏已經氣的直哆嗦,話也說不出。
「蕭以明,你別太過分了,你會有報應的。」蕭似薇怒斥道。
「報應算什麼?你們還是先擔心自己的下場吧。」蕭以明湊到蕭似薇邊,用鼻子嗅嗅,「你娘雖然老了,不過你倒是鮮嫩的很。我來嘗嘗。」
靠,整一個禽獸,居然連自己的姐妹都不放過。
這下蕭老夫人忍不住了,「蕭以明,你給我住手,她是你親妹妹。」
「親妹妹?」蕭以明挑起蕭似薇的一絡頭,拿在手裡把玩,「她可從來沒把我當成親哥哥吧。否則也不會在父親面前說盡我的壞話了,說我好色,是個女人都想沾。我沒說錯吧,似薇妹妹?」
「我……我……只是跟父親開個小玩笑,二哥,真……真的是開玩笑……」蕭似薇聽到這番話,直覺要糟,怎麼暗地裡說的話都讓他知道了呢?她流下眼淚,楚楚可憐,含著萬分委屈。
「開玩笑?那好啊,我也來開個玩笑。」蕭以明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所有人都為之變色。這也太……太……
蕭似薇羞憤欲絕,雖說她對男女之事早就輕車熟路,對男人的心理也早就瞭若指掌,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親哥哥這麼親一下,實在是……太丟人……
「畜生,你在做什麼?」蕭正總算出現了。還好,不算太遲。
「父親大人,您總算出現了,讓兒子好等啊。」蕭以明直起腰,毫無懼色的回道。反正都走到這步了,怕也沒用,還不如放手一博。反倒是一旁的方氏牙齒打戰,不敢和蕭正對視。
「孽子,你究竟想做什麼?」蕭正眼中充血,當他接到暗的線報時,簡直不敢相信,這畜生居然這麼狠。本想輕輕放過他,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可原諒。
「兒子也不想做什麼,只不過想讓您早日把蕭家家主之位傳給我罷了。」
「做夢。」蕭正一口回絕,無半點猶豫。
「哦?那這些人的命您都不想要了?」
「你幹了什麼?」
「只不過在她們的茶裡放了點軟香散,再加了點三日追魂,三日內身體怎麼也動不了,三日後就一命嗚呼了。怎麼樣?兒子為他們想的夠周全吧,讓他們在這三天內好好休息,別跑來跑去浪費時間,浪費精力。」蕭以明囂張的坐在正位上,眉宇間全是森冷。他就想好好折磨他們,讓他們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呆坐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等死的滋味肯定很不錯。哈哈。
「你……你……你……」蕭正手指著蕭以明不住抖,他怎麼生出這種混帳東西來?
第7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