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也怔了怔,頓時心如刀割,撇開了臉,咬著唇,滿眶淚珠閃爍。()
姐姐,知道你背負的使命,這步險棋絕不可陷。你的傷,你的痛,衣兒不能替你承受,因此,為你減去任何將成為一份會傷害你的事物,便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衣兒,我」
話止了
白魅只覺得到了嗓子的話,全被卡住,奈何也發不出一個字來。
白魅面容肅然一片冰霜,之前的驚慌、無措、迷茫湮滅在神秘的夜色之中:「回去吧。」
一會,白魅和白衣回到了小屋中,弘劍也已為神淨塵打理好了身子,烘乾了衣裳。
白魅端坐於木凳之上,白衣和弘劍恭敬地站立在白魅身後。
三人就如此靜默的觀望著床上一臉安詳的人兒,昏黃的火焰在一陣風吹來晃了晃,窗外的風聲,似大了些,竹葉被吹得沙沙鳴響。
「白衣、弘劍聽命!」輕言之中,不失幾分威嚴。
「魅主!」兩人齊身跪於,敬畏的異口同聲。
「若他日,我為他負了你們,你們便殺了我。」
語速平緩,沒有一絲波瀾。
白衣和弘劍,皆驚異惶然抬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白,白?」神淨塵不解的喚著陷入思緒的白魅:「想何事如此入神?」
白魅愣了愣,從還未從思緒裡完全走出來,瞪向床榻上的神淨塵開口便說了句違心話:「我沒輕薄你!」
四目相對,語頓,氣氛中儘是白魅尷尬的氣息。
「該死!」白魅在心裡罵了一句,定被他認為我走神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緣故。
雖心中極為懊惱,但白魅表面上,還是保持面無表情,大眼瞪小眼的盯著神淨塵。
「我前刻已知道了,白何必再提醒我一番。莫非是,現在反惜了那乘人之危的機會?」神淨塵充滿調侃味的話緩緩落下,惑人心的琥珀雙眸懶散的揪了一眼陰黑了臉白魅,眼中的戲謔毫不隱晦。
房間頓時安靜異常,空氣中沉澱著不安份的粒子,似乎隨時等待爆炸。
神淨塵這句話之前,白魅對他還是有小小罪惡感,畢竟她是乘人之危親了他,但只是單純親了兩片唇兒。在21世紀,根本算不得輕薄不是?被他這麼一調侃,白魅心中的那小小罪惡感完全消失,倒是邪惡的想法浮現在了白魅的腦海之中。
只見她兩雙澈藍的眼睛瞇起,來回把神淨塵那標誌的身形看了一番又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兩片粉紅的飽滿雙唇上。
躺在床上的神淨塵皺了皺眉,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更是不明白魅忽變的色迷迷神采。心裡頭一陣發毛,不好的預感直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