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讓大家久等了,現在,對音比賽,正式開始!」片刻,年近四十的樓閣老闆站在舞台中央,以裁判的身份權威的宣佈:「請花落姑娘和燕紫炎公子登台!」
一時掌聲雷鳴,舞台一側,一位身材嬌小,婀娜多姿,踩著小碎步緩緩進入大家的眼簾。白魅瞇起了雙眼,眼神中帶著小許驚訝,台上的那女子,病怏怏的神情讓白魅想起了《紅樓夢》裡對林黛玉美的描述:「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舉止言談不俗,身體面龐雖怯懦不勝,卻有一段自然的風流態度。」
再望向舞台另一側,一位眉宇之間儘是傲骨,那面容,也不甚俊俏。
「花落姑娘,可別手下留情啊。」燕紫炎爽朗的聲音響起。
「燕公子才是,小女還望燕公子賜教。」花落行了個禮,柔弱的嗓音不失認真的態度。
「玉兒,這古箏對音,可比的是什麼?」
「姐姐,不論什麼樂器,對音比的是韻律和節奏,先由一方起音,隨興創作,而對方要似其的知音,瞭解其音後跟上對方的韻律和節奏與其共鳴,3音為一節20個音節為一曲,之後再反之。只要一曲未跟上,便是輸。」白衣也期待著這場鬥智鬥勇的比賽。
「原來如此,有趣。」白魅的嘴角彎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線,一絲玩味的神情流露在臉上。
「那二位就盡情發揮,比賽,正式開始!」
鑼聲一響,花落雪白如玉的手撫上了琴弦,一段淒淒慘慘的旋律隨之響起,緊接著,又一個悲悲切切的旋律與之相隨,兩聲相和的天衣無縫。
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下,兩人的琴藝都不相上下。又是一個回合的開始,花落右手輕掃琴弦,抬眼,那一雙桃花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只聽本還輕輕悠悠的旋律瞬間變成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瘋狂,對面的燕紫炎一見突變,也立馬轉峰相隨,幾節下來,神情還算淡定,但就在第11節時,他停下了。
花落沉迷在自己的曲子中,彈奏完了最後幾節,一首如烈火般燃燒著在場所有人的曲子收尾。
全場一片安靜,燕紫炎起身走向花落,拱了拱手:「燕紫炎甘拜下風!」
頓時,全場驚起一片掌聲!誇讚的聲音更是絡繹不絕。
白魅也從那烈火般的曲子中回過神,若有所思:「如此剛烈的曲子」
就在這時,一道凌冽的目光向白魅射來,發覺的白魅向那方向望去,卻見花落正與燕紫炎正在談聲說笑。
「我多慮了吧。」白魅起身「玉兒,我們走吧。」
「是,姐姐。這曲,真是讓人心神一震。」
客人慢慢散去,花落站在舞台上望著已經走出樓閣的兩位女子,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