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家,拜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方言欲言又止。
「你同意了?」老者喜出望外。
「哎,只是——」
「別只是了,快,磕頭拜師吧!」老者就近往石凳上一坐,清瘦的老臉瞬間換成了一副莊重的面孔。
靠,這老傢伙怎麼這樣,我都不知道你你也不瞭解我,我們互相都還沒認識一下你就急著受頭了。
「哎呀,我說你是個男人不是,不就磕仨頭嗎,多大點事兒,怎麼婆婆媽媽的。快點快點——」老者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罷了罷了,暫且不提了,先遂了這老頭兒的心願再說。想到這裡方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方言一拜。」方言趴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哈哈——」老者得意的忘形大笑。隨之又高興的蹦了起來:「我有徒弟了,我醫門有後了,我有徒弟了——」
老者只顧自己高興,竟忘記了方言仍在那兒跪著。
我靠,這老傢伙發神經了,你倒是先讓我起來呀!師傅沒放話,方言只好繼續跪著。
老頭兒興奮了一陣,兀自停了下來,看見方言仍舊跪在那兒,說道:「小子,怎麼回事兒,咋還跪著不起呢?」
「——」方言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第一時間更新
「啊!我知道了。」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手指上褪下來一個墨綠色的扳指,說道:「來,這是師傅給你的禮物,快點起來吧!」
「——」我靠,這老傢伙把我想成什麼了。別管他怎麼想了,關鍵是自己不用再跪著了,還有禮物相送。方言急忙起身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從師傅手中接過扳指。
細看質地細膩,入手溫潤如玉。方言儘管對玉石珠寶不是太懂,但亦感覺出此扳指非同凡物。
「這扳指是我在太陽山上偶然發現的,佩戴至今已有五十年的光景了,總覺得它不是凡物,可是至今都沒能解開它的奧秘。我身上暫時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寶貝,這個扳指就送給你了,也算你們有緣。」
「哎——」老者長歎一聲,似乎對這扳指仍有一絲不捨,再怎麼沒用,畢竟生死相依了五十年。那種感情,豈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師傅,我想跟您打聽一件事。」
「哦,你說。」老者終於從回憶中醒來。
「葛七針這個人您聽說過嗎?」
「小子,你今天來是不是就為了找葛七針?」
「師傅您真是料事如神!」方言拍了一下老者的馬屁。
老者竟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只一會兒,忽然就又變得鬱鬱寡歡,說道:「二十年前,一代醫王葛求先陡生變故,心灰意冷之下就隱居於此,欲終老一生。」
「哎——」老者又是一聲長歎,說道:「葛求先就是葛七針,葛七針就是老夫我。」
「啊!果然是這樣。」儘管方言早已猜到結果,但遠沒有老者親自說出口來得震撼。
「師傅,為什麼有人稱你為神醫,而還有人稱你為怪醫呢?」
「哼!老夫不願給他們看病的那些人都稱老夫怪醫,隨他們怎麼叫,老夫想給誰治病就給誰治病,誰能奈我何?就是皇帝老兒也不行。」說道這兒老者眉毛一豎,雙眼圓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第一時間更新
「師傅,我還聽說您會一手神奇的接骨術,能讓斷骨快速癒合。」方言滿眼期待的望著葛七針,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地。
「那當然。」葛七針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七天,七天就能痊癒不是?」
「七天?」葛七針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那是二十年前,現在——只需一天。」
「太好了,太好了——」方言喜不自禁的叫了起來。
葛七針眼神一轉,看向方言,說道:「方小子,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家裡什麼人骨折了?你把他送過來吧!」
方言嘿嘿一笑,說道:「師傅,家裡沒人骨折,我就是打聽一下而已。」
「放屁,你以為我就那麼好騙。」葛七針小眼一瞪,還頗有些氣勢。
「這個——」方言決定還是說實話為好,畢竟已經拜了師傅,師徒如父子嗎?那絕對不能再欺騙了,再說了,師傅這麼牛逼的人物,還會怕了誰不成。於是方言同學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葛七針,唯獨隱瞞了山中奇遇獨孤霸天這件事。
「簡直是找死,敢欺負我葛七針的徒兒——」老者大怒一聲站了起來,說道:「方小子,你只管上學去,誰要是再找你麻煩,我閹了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方言心裡一陣感動,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被人護的感覺,這種感覺真好——但是,師傅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怎麼動不動就說閹呢?
「師傅。」方言叫了一聲。
「那個,控鳥術您什麼時候能教我?」這個控鳥術對現在的方言來說那是至關重要的,先不說那些萌翻了美少女的神姿勢,家裡的果園太需要這項技術了,方言相信,自己哪一天若是學會了這門神奇的技術,一定會把它發揚光大的。
「這個,方小子啊,學習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要先學習理論基礎知識,只要基本功練紮實了,還怕學不好別的嗎?」
方言聽明白了,想要學這門技術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行了。第一時間更新
「先這樣,小子,你跟我來。」說著葛七針把方言領到了書房。
書房四面的書櫃裡全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學典籍,葛七針指著這些線裝的書籍對著方言很是輕鬆的說道:「方小子,就這麼點書,你把它們都啃完了,控鳥書我就教給你。」
什麼叫就這麼點書,你大爺的,這恐怕不會少於上千本吧!等自己把這些書都啃完了,宇宙超級青春美少女估計也人老珠黃了。
「左邊的書架挑三本回去,啃完了再來找我。」
「——」
「找我的時候避開中午,別打擾我看動畫片。」
「——」這他大爺的是什麼師傅啊!方言欲哭無淚。
天府大學a區學生六食堂。
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男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鍾子揚的背後。
「鍾少,已經調查清楚了,後門的門崗在收了我們兩盒中華後承認,凌晨四點左右陶軍出去過。」
鍾子揚蹙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陶軍在電影結束之前趕到劇院,當時劇院的觀眾已經有一部分人提前出來,我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出口上,所以他乘機從檢票口溜了進去。」
「進去之後又與方言調換了衣服,讓我們誤認為是你昨晚看花了眼傳遞了假情報,從而放鬆對他的警惕……」
「快,西南大劇院……」鍾子揚丟下碗筷急急而去。第一時間更新
西南大劇院管理處。
「張處長,我們早上走得匆忙,所以就把手機給遺漏到劇院裡了,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
三毛邊說著邊偷偷的遞過去三張鈔票。
一個體態稍胖的中年男子不動聲色的把鈔票悄悄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說道:「像你們這種情況本來是要上報給王院長的,但是看你們實在是著急,又是學生——這樣,進去之後快點找。」中年男子抬手看了看表,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老李——」中年男人喊道。
「哎,張處長,您找我。」一個體型較瘦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帶他們去劇院,半小時以後務必把門鎖上。」說著張處長遞給了老李一串鑰匙。
「光當」一聲,劇院的大門被猛地一下推開,鍾子揚帶著十多個小弟魚貫而入。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一個滿頭長髮的傢伙跑了過來,說道:「鍾少,衛生間裡裡外外,甚至是女衛生間,我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方言的蹤跡。」
「鍾少,前排座位底下連方言的影子都沒發現。」
「鍾少,後排座位底下沒有發現方言。」
「鍾少,後台化妝間沒有發現什麼。」
幾分鐘功夫,各路小弟均掃興而歸。
「鍾少——你快來——」此時樓上突然響起了三毛的尖叫聲。
鍾子揚急忙上樓,來到三毛大叫的包廂。
三毛指著窗戶台上的一個模糊的腳印對著鍾子揚說道:「方言那小子應該是從這兒逃出去的。」
鍾子揚快步上前拉開窗戶,外面的窗台上赫然出現了兩個嶄新的腳印,在佈滿灰塵的窗台上尤其顯得醒目。
鍾子揚褪下自己的運動鞋對照著腳印比了比,窗台的鞋印比他的耐克運動鞋稍微小了一點。
「怎麼樣鍾少?」三毛在旁邊著急的問道,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
「金蟬脫殼,高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鍾子揚恨恨的說道,舉起手裡的耐克鞋『啪』的一聲砸在了窗戶上,發出一道『嘩啦』的聲音,破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還有的落在了樓下的台階上響起『啪嗒啪嗒』之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守門的老李聽到響聲快步奔到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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