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靈潭內,方言的四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龐大的能量正從潭水中被源源不斷的抽取到方言身體內部。方言的身體就如一塊正在快速充電的蓄電池般從一格電一直升到滿格,體內能量處於飽和狀態,突破在即。
右手一動,一枚黑色丹藥出現在手心,靈士丹,武士和靈士進階必不可少的丹藥。別小看這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藥,這裡面所蘊含的能量狂暴無比,足可以比擬方言在靈潭裡這麼長時間吸收的能量。
右手輕動,丹藥已吸入體內,一股狂暴的能量瞬間在體內攢動不已,方言只覺得身體就要爆炸了,所有的筋脈、血管都要爆裂似的,頭昏腦脹,幾乎就要暈倒了,這是一種極致的疼。
**疼到極致,頭暈腦脹、意志模糊進而產生幻想……丹田內一顆小如鴿蛋的七彩光球瞬間爆裂,化為繁星點點,縈繞不散。然後又匯聚在一起凝為鴿蛋般大小的光球。一圈七彩的能量環繞其外,光球大小雖說沒有什麼變化,但那七彩的顏色明顯比剛才深了許多。
方言雙目微啟,一股深邃的能量從眼睛裡迸射而出,就如一縷光芒射穿了層層烏雲般光彩奪目。縱身一躍,就跳出了碧靈潭,只覺渾身充滿力量,雙臂一震,辟里啪啦一陣亂響,一重中級武士到了。凝神閉眼,一丈內落針可聞,飛葉可見。靈力也飆升至一重初級靈士巔峰,離突破也只差一步之遙了。
天府大學辦公樓前,王凱和張慶正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抬頭向著某處張望……
「老三出來了,老三。」張慶眼力好,首先發現了正準備下樓梯的陶軍。
「怎麼樣老三,沒事吧?」陶軍剛拐過樓梯平台就碰見了守在樓梯口的這哥倆。
「哎!別提了,走,找老大去。」陶軍哭喪著臉,耷拉著頭一步一個台階,就跟受了多大打擊似的。
王凱用胳膊肘捅了捅張慶,張慶沒理他。繼續又捅了捅張慶,張慶乾脆扭過頭去作無視狀。王凱無奈,緊走兩步趕上陶軍。第一時間更新
「老三,你說我們路上也沒什麼事兒,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說說你一下午都呆在慕容藍老師那兒做啥呢——是不是老二?」王凱向張慶遞著眼色。張慶把頭一扭白了白王凱沒有作聲。
「不是跟你說了嗎,找老大。」陶軍的聲音陡的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好,找老大去,找老大去。」王凱不敢再問了,斜著眼睛怒視著張慶。
「我想要和你白頭到老,就算平平淡淡的也好。天天聽你在……」
「喂!方言,你買手機了,這是你的新號碼。」楊悅剛回到寢室就接到了方言的電話。
「什麼?你晚上還有其它事兒,那你去忙吧!正好張艷讓我晚上陪她去圖書館呢!」楊悅心情愉悅的哼著歌,正在左右為難呢,方言就打來了電話。
春風旅店附近有家剛開業不到半年的小店叫胖胖酒家,最近是人氣暴漲,方言弟兄幾個此時正在裡面一個用木板隔起來的簡易的小包廂內把酒言歡、暢所欲言。
「來,老三,大哥再敬你一杯。」方言端起面前的一杯江津老白干和陶軍碰了一下,一仰脖子,一兩多高度白酒就又下肚了。
「好酒量!」老四在邊上鼓掌助興。
「你不知道她今兒個下午怎麼奚落我,她說,看你一副老實巴交、寡言少語的模樣還以為是個好學生,誰知道一肚子花花腸子,滿腦子都是餿主意,那謊話是張口就來,都不帶半丁點思考的,還鼻一把淚一把的來給方言請假。你說你怎麼那麼能裝呢,你不裝——你不讓方言裝病會死啊!」
陶軍今天心情不好,這已經是第六杯白酒了。喝完之後話匣子就多了起來。
「老大,我沒讓你裝病啊,你說她怎麼能這樣往我身上栽贓呢?」
「這女人一激動,是會經常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說不定明天一起床,她就把所有的不愉快給全都忘了。」方言好意的安慰著受苦受難的兄弟。
「她說,還告訴我三院,怕我去三院還編什麼忘記了病房號,還編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跟著醫生進去就沒注意,慌裡慌張出門時忘了看,虧我以前那麼信任你,糊里糊塗就相信了你這番鬼話,害得我瞎折騰了一上午,一上午時間啊!就讓你這麼給我白白浪費掉了,你知道我一上午能辦多少事情嗎?」
「啊!你知道嗎?」
「把你寫的檢查拿來,我慌忙交給了她,哪知她第一張都沒看完,就『嚓嚓』給撕了,重寫。第一時間更新兩張啊哥們,近千字啊,我是字字斟酌,花費了我快兩個小時的心血就這麼嚓嚓兩下,完了。我心裡一激動就說要不你給我家裡打電話吧!我想,就是我爸媽知道我犯錯誤了後果也不會有這麼糟糕。你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老三?」老四雙眼冒光,像是將要挖掘出什麼寶藏似的。
「她說,告家長?你想的美,這麼丟人的事兒還想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啊!我都沒臉跟你爸媽說你是我帶的學生。」
「看把我們家孩子都帶成什麼了,狡詐、奸猾、鬼話連篇,在學校能騙老師,到家還不把爸媽連帶上了年紀的爺爺都給騙了。我們陶軍以前是多麼好的孩子,誠實、勤懇、不愛講話看見女孩子臉都會紅,怎麼到了你的班級以後就變成了這樣?你說,我怎麼回答?」
「哈哈哈——」王凱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就連一向滿臉嚴肅樣的張慶也沒憋住,把臉扭向窗戶在玻璃反射的暗影中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尊榮。
「老三啊!不
是大哥說你,你就不應該跟她說三院,你說三十院都比這強一百倍。」方言聽完之後就開始總結了。
「三院也是我臨時編的,我也不知道該說哪家醫院?」
「打個比方啊,你就說白雲醫院。」
「有這家醫院嗎?」
「這不就對了嗎,你說你也是喝得迷迷瞪瞪的,認錯一兩個字也不足為奇。她找不到我能把你怎樣,總不能因為你酒醉之後認錯兩字就把你吊起來痛打一頓吧?」
「——」這樣都行?自己當時怎麼就沒能想到呢?境界啊!不服不行。陶軍無話可說,端起酒來就灌進了肚子裡。
王凱豎起了大拇指,老大這境界,自己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了。
張慶也看煩了自己的鼻眼,扭過頭來認真的聽方言的總結。他覺得聽老大講話要比聽曹名川教授那老頭兒滿嘴的之乎者也強太多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百事盡除去,惟余酒與詩。來,干了……」方言提議,眾皆舉杯。
曲盡終散,酒盡終醉……向來沒醉過的陶軍在王凱和張慶的攙扶之下踉踉蹌蹌的奔出酒店。方言覺得很對不住老三,他不理解慕容藍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火氣,自己都已經把她感動的傷心落淚了,走的時候還挺歡喜的呀!捉摸不透,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鬼哭嶺,由於嶺高谷深,起風的時候走在谷底耳邊儘是嗚嗚的怪叫,猶如鬼哭狼嚎一般,由此得名。
此嶺據天府市郊約二十公里,嶺內地形複雜,常有蟲蛇出沒,每年總會在此失蹤一些冒險的驢友。政府幾經搜尋,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然終無所獲。
三年前,立牌於此,明令此地為禁地,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山。
夜色濃墨如漆,四周的樹木像是一個個守衛的士兵一樣忠誠、堅毅。無風,今夜的鬼哭嶺有些平靜。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
一棵碗口粗的樹下隱藏著一個黑影,似乎是在地上俯臥的時間過長肌肉發麻稍微的變換了一下姿勢,厚重的落葉發出了幾聲沙沙的輕響,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突兀的,起了一陣微風,這股風很怪,風沒從黑衣人身後刮過,然而,身前的樹葉卻在微微的顫動著像要往前方飛去。
緊接著,黑衣人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上衣首先有了動靜,接著褲子也動了起來,風是從前方而來,也是往前方而去。似乎前方是一塊巨大的磁鐵在不斷的增加磁力,這些散落的枯枝落葉就如同大大小小的碎鐵屑一樣不由自主的向磁鐵飛去,由近到遠。
風慢慢變大,發出呼呼的聲音,地上的枯葉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誰的身子輕誰就先走一步,發出嘩嘩的聲響,山野也開始發出低沉的嗚咽之聲。
時間又過去了約半個時辰,驀地,狂風四起,黑衣人身前殘存的枯枝亂葉猶如風捲雲湧般向著前方飛去,再也不分輕重。四周漆黑的山野彷彿一頭頭巨大的怪獸在發怒,發出淒厲的狂嘯。
黑衣人緊緊抓住身邊的樹幹,然而,仍然阻擋不了越來越大的吸引力,雙腿由後逐漸變得與身體平行,然後忽的一聲飄了起來,就像將要斷線的風箏一樣……
「喀嚓」一聲,碗口粗的樹幹由於承受不住來自黑衣人的巨大牽引力應聲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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