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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非禮啊 文 / 玉玄機

    好在清風眼疾手快,在沐思語眼看就要狠狠撞到洞壁上的一瞬,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她的身前。長臂一身,將她身形一帶,拉到了自己的身側,二人順勢原地轉了個圈,這才停了下來,沒讓她撞個頭破血流。

    沐思語人一落地就氣的破口大罵:「你爺爺的,你這是要整哪樣?這是要殺人嗎?快點告訴我天山老怪在哪裡,我辦了事就走,免得在這裡早晚被你搞死。」

    那少年也知自己剛才出手過重,心中雖是不忍,面上卻也不肯服軟道歉,只是幽幽的說:「我累了,要睡覺。你們自行選擇右邊的山洞歇息吧。切勿靠近左邊的山洞,否則,殺無赦。」

    說完竟然一甩袖子,向山洞裡側走去。

    沐思語他們此時身處的山洞,洞頂渾圓高聳,有三四層樓高,猶如一座巨大的蒙古包。整個山洞像一個演播大廳一般大小,洞內除了四周巖壁上在幾處凹凸的石台上擺放了幾盞油燈外,其他再無一物。空曠的山洞,若是說話聲略大一些,都能隱約聽到一些回音。

    山洞裡側是一處凹陷,猶如一條寬闊的甬道,而那甬道左右兩側,巧妙的分佈了五個大小不一的山洞。左側兩個,右側三個。

    玄冥山本就濕熱難忍,更別說是在水簾背後的山洞了,按理說這裡應該猶如蒸籠,憋悶難擋才是。可偏這山洞中毫無濕熱的氣息,反倒是無比的清涼乾爽。

    那水簾好似一道大門,隔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洞外潮濕炙熱的空氣像是黏稠湯水,連流動都似乎很困難,把人惹得一身是汗,燥熱難受。洞內卻像是開了空調似的,一進來,就被那涼氣沁的整個人都為之一振,還莫名的有一絲涼風若有似無的吹來。陣陣涼風習人而來,綿軟的像是少女冰涼的小手拂過人的臉頰,格外的舒爽暢快。

    沐思語抬頭瞇著眼四處細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山洞中哪裡有出風的口子,真是奇哉妙哉。

    她突然感歎起這些高人來,決崖子和這個什麼天上老怪,倒都會尋地方給自己做老窩。不是風景秀麗的山谷,就是氣候宜人的洞穴,而這些地方每一處都是依托了自然的力量,渾然天成的好去處。只是實在是難尋,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找到的。

    見那少年儼然是今日不打算再搭理他們了,沐思語隨口跟清風道了聲晚安,就自顧自的隨便走進了裡面右側的一個小山洞。那小小的山洞中,除了一張打磨的光滑的石床外,別無他物。

    不過此刻的沐思語也是疲累的快成了狗。若不是這一年多她日日都有跟著決崖子上山採藥,早就把身體鍛煉的很是不錯了,只怕這幾天無休無止吃不好睡不好的在玄冥山中轉悠,她就得死在半路了。

    那石床雖然無比堅硬,略微有些鉻骨,但洞中涼爽怡人,卻是比那山裡的草窩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所以即使她隱約聽到清風站在洞外說著什麼,也實在張不開口來答話了,眼皮也似萬斤重般沉沉的耷了下去。

    第二天沐思語起身時,整個人都精神飽滿了。這睡覺果然是恢復體力最好的法子。悠哉哉的走出小山洞,便看到在那空曠的大廳中,清風與黑衣少年各居一角,兩人都盤腿閉眼正在打坐練功。

    沐思語才走到洞口,就感受到那隱約侵襲而來熱浪,迅速接了點洞口水簾的水,胡亂抹了一把臉,就忙忙跑回了洞中。

    原本洞外就無比炎熱,這一夜身處在清涼的山洞中,就更加經不得熱了。

    左右看了看練功的兩人,沐思語想也沒想就走到了黑衣少年面前,盯著他細細打量。

    那少年此刻盤腿而坐,一頭烏髮梳了個整齊的髮髻,只用一條黑布精鍛做了個簡單的裝飾。皮膚白皙光滑好似嬰兒一般,劍眉斜飛,雖是閉著眼也顯得整個人英氣勃發。雙眸緊閉,看來已是入了定,唯有濃密的睫毛,伴隨著輕輕的呼吸,微微顫動。

    沐思語摘下自己的挎包放到一旁,腿一盤,正對著少年坐了下來,一邊繼續盯著少年看,一邊從自己的挎包裡摸出一隻小小的野蘋果。隨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就放到嘴邊,喀嚓喀嚓的大吃了起來。

    吃完一個,又摸出一個,幾口幹掉。可那少年完全沒有受到她的影響,好似沉沉的熟睡一般。

    沐思語見野果吃完了,又順手摸出一個小藥瓶,倒了幾顆藥丸出來,一抬手,一粒小小的雪白藥丸就拋進了嘴裡,嘎崩嘎崩的嚼的倍響。

    誰知才剛吃到第二顆,那「沉睡」的少年突然鼻翼輕微的動了動。沐思語覺得好玩,也學著他的樣子抽吸了兩下自己的鼻子,整個過程還使了全力低眼往下看,可除了模糊的鼻影,別的什麼也看不到了,整個人卻成了鬥雞眼,格外的滑稽。

    又扔了一顆藥丸進嘴裡,才嚼了兩下,那少年突然圓睜了大眼,盯著沐思語正在咀嚼的嬌嫩紅唇。

    沐思語被這麼一看,咀嚼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又緩緩的嚼了兩下,才開口問:「你能聞到味兒了?我那避息丸怎麼那麼快失效哦。」

    少年繼續盯著沐思語的嘴唇,還忍不住的嚥了兩下口水,隨口說道:「一早起來看山裡煙霧散盡,鳥兒都歸巢了,我便運功逼出了剩餘的藥效。」

    「哦,這也能逼出來,真厲害。」說完,沐思語把手中最後一顆藥丸扔進了嘴裡。

    「給我幾顆。」少年繼續眼饞的死盯著沐思語的紅唇,不知情的人,只怕是要以為下一刻他就要親上去了呢。

    「哈,你說什麼?」沐思語被他這一句問的雲裡霧裡的。

    「給我幾顆雪花蜜露丸,我要吃。」少年堅持不懈的說道。

    「你說這個?」沐思語摸出小藥瓶,在少年面前搖了搖,那藥丸在藥瓶中嘩啦作響。

    「嗯,給我幾顆。」

    「不給。」

    「給我幾顆,嘗嘗。」

    「不給,偏不給,饞死你。」沐思語一臉奸相的笑著。

    「快點拿來。」少年凶相畢露。

    卻不想沐思語比他還凶:「老子偏不給。」

    「你給不給?」

    「我就不給。」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拉扯著,硬是把在另一邊練功的清風都驚動了,緩步走了過來。

    清風看著這兩人一黑一白的身影相對盤腿而坐,此刻已是爭的面紅耳赤,卻仍互不相讓,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沐思語與黑衣少年,一起轉頭看向了清風,齊齊開了口。

    「呵呵,我笑你們二人好似孩童爭吵一般,只怕再過一會,就要扭打到一起了。」清風邊笑邊說,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那二人距離非常近,此刻也是劍拔弩張的爭執,只怕下一秒沐思語就要伸手抓臉扯頭髮了。

    「你才是小孩兒。」這一次,又是異口同聲。兩人回過頭來,看著跟自己說話完全重疊的對方,狠狠的瞪了一眼。

    沐思語直接把藥瓶塞進了懷裡,白了黑衣少年一眼:「我偏不給你吃,有本事你咬我啊。」

    那少年一聽,心中更是氣惱,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當即把手伸進了沐思語的衣服裡,就要搶藥。

    那手明明才剛剛伸進小半截到衣衫中,而且這對襟的長衫,裡面本就疊著一層,根本碰不到她的肌膚。

    可是沐思語卻突然在地上打起了滾,一邊滾還一邊大叫了起來:「非禮啊~強姦啊~~~啊~~~啊~~~。」

    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嘶嚎,驚呆了黑衣少年和清風。

    清風是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雖說伸手到她懷裡去搶藥的確是於禮不合,但也不至於大喊強姦吧,還叫的像殺豬似的難聽。

    黑衣少年更是嚇的整個人都呆滯了去,過了片刻才回過神,忙忙解釋道:「我沒有非禮你,也沒有強姦你。」

    沐思語聽他開口,也停止了打滾,翻身繼續坐在地上,突然變了聲音的嚴肅說道:「你是沒有做,但是你心中肯定是這麼想的。」說完還理了理自己滾亂的頭髮,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

    少年一聽,慌亂的搖起了頭。沐思語見此心中頓生戲虐之情,原本還只是順勢玩樂一下,此刻卻是想要好好戲耍他一番,誰讓他不肯給自己見天山老怪呢。

    「你沒想?那昨晚你幹嘛偷看我洗澡?剛才還想伸手來摸我?」沐思語眸中泛起哀怨,似是真的被人輕薄了一般,只怕下一秒眼中就要掉出淚珠來了。

    其實沐思語心中才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看了,反正自己當時穿著內衣褲呢,該遮掩的都很嚴實,胳膊和腿,看就看了唄。

    清風一聽沐思語說偷看洗澡,當即火燒上了腦門,拔出劍就向黑衣少年刺來,嘴上還大叫著:「你這個登徒子,我殺了你。」

    那黑衣少年對清風來勢兇猛的殺招完全毫無顧忌,只隔空指尖輕彈了一下,就點住了清風的穴道,當即把清風定在一旁,手中握的寶劍,噹啷一聲掉在了腳邊。

    黑衣少年完全不理會清風,依舊看著沐思語,無比焦急的說:「我哪有偷看你洗澡,當時我是背著身子的,等你都收拾妥當了才轉身的。剛剛也是著急搶藥,並非要摸你,你不要誣陷我。」

    「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沒有內功,眼神不清明嘛。那麼黑的夜,你又一身黑衣,我哪裡看的清楚。你若沒有輕薄之心,為何人到了那麼久不出聲?」沐思語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我,我,我當時也是,是,是不知所措,聽到動靜到了那溪邊,誰想到竟是個姑娘在,在,在洗澡啊。」少年在沐思語強勢的逼迫下竟然口吃了起來。

    「何必解釋,你分明就是個垂涎我美色的登徒子。」

    「我才不是,我才沒有垂涎你,再說你也沒有什麼美色。」說罷,少年微微的抬眼瞟了沐思語一下,又忙忙低下了頭,接著更加肯定的說:「確實沒有什麼美色。」

    沐思語一聽他這樣說,立刻火冒三丈:「你再說一句我沒有美色,信不信老娘下了山就將你的醜事公諸於世。讓世人看看天山老怪一門都是個什麼德行。」

    黑衣少年一聽她說要公諸於世,當下目露凶光:「我殺了你,看你再胡說八道。」說完還真的抬起了手掌,就要向沐思語襲來。

    沐思語見此,跳起了身向後躲去,嘴上不依不饒的大喊:「看看看,還說不是登徒子?幹下了醜事,還要殺人滅口,簡直比那萬人唾棄的採花賊還要可惡。這分明是要掩蓋罪行。」

    少年一聽,立刻收了手。此時真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無奈之下竟然大吼了起來:「啊~~~啊~~~我沒有啊~~~我沒有偷看你洗澡,沒有垂涎你美色。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聲大吼,震的整個山洞都簌簌的掉落了不少灰石。

    沐思語見此,知道也不能逼的過頭,便幽幽的開了口:「你沒垂涎我美色,幹嘛深更半夜的帶我們來你這鬼山洞?」

    少年無比委屈的低著頭解釋道:「我來這山裡幾年了,都沒見到活人。看到你們便想著帶你們來給自己解解悶。」

    「你爺爺的,你解個悶就把我們騙來啦?誰信你,分明還是個登徒子。」沐思語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著急上火的找人,這死小子居然為著解悶就把他們騙上了山。

    還不等那少年開口,又怒罵了起來:「我是來找天山老怪的,有天大的事,人命關天你知道嗎?你解悶,你解個屁悶啊。等我下山了,便找個說書的,把你的醜事編成段子,四處遊走的說給人聽。」說完還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少年此時已經急的滿頭是汗了,一張臉也因為解釋不清窘的通紅:「到底怎樣你才能信我嘛。」

    沐思語低眉假意思索了片刻,抬起了頭:「你讓我見到天山老怪,我就信你。想那老怪怎麼也是個江湖中有名的高人,要是他給你作保,我便相信你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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