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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娘親的死因 文 / 玉玄機

    唐逸白強忍住臉上的笑意,一把抱起了沐思語,向院內走去。他的小木頭可真是鬼靈精怪。

    沐思語躲在唐逸白的懷中,透過他的肩頭,偷看那依蘭。

    此刻的依蘭平白被她踢了一腳不說,還眼睜睜看著她被自己最愛的表哥抱走了,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一跺腳,哭著跑掉了。

    哈哈,小樣兒,就你那點道行,也敢在姑奶奶面前耍花招?沐思語得意的笑了起來。

    拍了拍唐逸白的肩膀:「人走了,不用演了,放我下來吧。嘿嘿」

    誰知唐逸白完全不聽她的,更收緊了抱她的手,一路走回了書房,才放下了沐思語。

    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誰是你堂哥啊,還叫的那麼嬌媚。倒看不出你還這麼會演戲。」

    沐思語哈哈的大笑著:「誰讓她招惹我的,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學習,竟然想著來搶男人。哼。」

    唐逸白看著沐思語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喜悅的不得了,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人兒,還讓他遇到了。

    說到這搶男人,看來她已經樹立起了歸屬權啊。

    就在這時清風突然快步走了進來,唐逸白一看清風的面色,便走到了一旁

    清風在唐逸白耳邊一陣耳語。他的臉色略微的變的有些凝重起來。

    轉身看著沐思語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便自己在書房練字吧。肖岳會在一旁伺候著,有事找他。」

    說完帶著清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18章

    沐思語又練了一會兒字,便想出去逛逛,想到唐逸白離開時臉上的凝滯,她的心裡滿是擔心。

    到底是什麼事讓處變不驚的他會出現那樣的表情。沐思語認識的唐逸白從來都是淡淡的,只有與她獨處時才會露出快樂的笑容。

    一邊想著一邊竟不自覺的走到了荷花池旁。

    肖岳一直靜靜的跟在她身後。

    沐思語沒什麼目的的繞著荷花池慢慢的走著,突然餘光瞄到了身後那一閃而過的倩影。

    看來那丫頭還不死心啊,非得和她鬥個你死我活?好吧,那就成全她。

    沐思語想到此處,便裝作不經意的走到了荷花池邊,還特意選擇了水比較深的地方。

    果不其然的,那個沒腦子的丫頭一看到她站在了池邊,便快跑著衝了上來。

    她一閃身,就讓那丫頭推了空,失了重的依蘭噗通一聲跌到了荷花池裡。()一落水就大叫了起來,浮浮沉沉的掙扎著。

    哼,不會游泳還學人使壞。活該自己倒霉。

    沐思語心災樂禍的看著她,對一旁的肖岳說:「讓她淹個一陣子好好喝點水醒醒神,再救上來,不死就行。」

    說完就自己回了思慕閣。

    唐逸白直到深夜才回府,一回府就聽說了發生的事,便直奔思慕閣來看沐思語。

    沐思語因為一直擔心著他,也睡不著,便一直坐在院中等著。

    一見唐逸白,就小跑上去,著急的問:「發生什麼事了?看你今天神色很不對。」

    唐逸白怕她擔心,就打著馬虎說道:「沒什麼大事,不礙的。」

    聽他這麼一說,沐思語是徹底火大了。他自己的小表妹沒來由的找她的茬就算了,她提心吊膽了一整天,他卻什麼也不想告訴她。

    一氣之下就吼了起來:「不礙個屁,你當我三歲小孩啊。我告訴你唐逸白,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可你明明說要給我們彼此瞭解的機會,自己轉頭卻又什麼都瞞著我。既然這樣,你就繼續瞞下去吧。你不說,我還懶得聽呢。算我自作多情,白白擔心你一天」

    唐逸白哪裡料到只是隨口一句話,竟然激怒了她。其實他也不是不願意說,只要她想知道的,他都會告訴她的。只是他認為,很多事由他來扛便好,她只要專心做好那個快樂的小木頭便好了。

    就在沐思語轉頭想要走的時候,唐逸白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幽幽的開了口:「我去見了一個人,那人是以前伺候我娘的一個老僕人。她可能知道是誰殺了我娘。」

    「啊,你娘不是因為生了你虧了身子,才久病的嗎?」沐思語一聽他開口,火氣也消了,好奇的忙追問到。

    唐逸白無力的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娘在懷我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左相一直找人為娘親續著命。直到生下我以後,又堅持了3年,才終於再壓抑不住那毒,過了世。」

    唐逸白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拉過沐思語坐在他腿上,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從小便有病吧,其實那不是病,只是娘胎裡帶的毒而已。」

    沐思語震驚極了,沒想到電視劇裡那殘忍的下毒狗血劇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想到他從小就受這麼大的苦,突然心像是被什麼刺到了一般的痛。緊緊的摟住了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你說左相?他不是你爹嗎?你怎麼叫他左相?」

    唐逸白享受著懷中人兒的溫暖:「他不是我爹,他只是一直愛慕著我娘。那時娘親並未成親便有了身孕,左相為了保護她才強娶了她,避免那些閒言閒語。」

    沒想到那左相竟然是如此長情的人。這倒讓沐思語心裡虛構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相爺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

    「你那毒到現在也沒解嗎?」沐思語關心的問到。

    「血隱門的寒冰散哪是那麼容易解的。好在我的毒只是娘胎裡渡過來的,自小左相又找了師傅幫我修習內功抵禦寒毒,這才能活到今天。只是每月十五月圓之時,我都得發作一次而已」明明是受盡了苦楚,他卻隨意帶過。

    這樣的堅強,更是讓沐思語覺得心疼。

    「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毒的。」沐思語不知道怎的,竟然說出這樣的承諾。她連血隱門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更別提什麼毒不毒的。可她就是想要努力去做這件事,讓他不再受苦。

    唐逸白擁著沐思語,突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這麼多年,他每月都要從那鬼門關前走一道,從來也沒覺得苦。他甚至認為那樣的痛楚是為了提醒他不要忘記娘親的慘死。即便讓他早死也是無所謂的,只要能給娘親報了仇。

    可是這一刻,他卻突然在這溫暖中有了一絲軟弱和留戀。他不想離開她,擁有了她的他,突然害怕起了失去。他想要和她一起,過屬於他們的人生。

    看來他要加快自己的步伐了,盡快查出背後的那個人。早日解決這件事,才能安心的和她在一起。

    沐思語此刻哪有心情去想別的,只想著怎麼幫唐逸白解毒。於是就纏著他打聽起了血隱門。

    原來這血隱門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殺手組織,武功一般,可極善用毒。且那毒藥的配製秘方都由歷代門主一人掌控,外人很難窺得其中。所以江湖上能解血隱門毒的人只有寥寥幾位高人而已。

    血隱門不甘受到這些人的威脅,便明裡暗裡的對那些毒仙毒醫的進行刺殺,現在也只有傳聞中的鬼醫決崖子還能與血隱門鬥上一鬥。可那鬼醫本就神出鬼沒,據說自5年前開始,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後來不知怎麼的,聽說血隱門竟然勾結上了慕容家。而這慕容家最著名的人物,就是宮裡高高在上的皇后慕容傾月。

    「等等,皇后要殺你娘?為什麼啊?她高高在上的,與你娘能有什麼仇?莫非你親生的父親竟是……皇上?」沐思語聽著唐逸白的描述,心裡抽絲剝繭的梳理著各種信息。這女人之間下此毒手的原因,無外乎就是男人了。

    唐逸白眼中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他的小木頭真是聰明,總是一點即透。

    「我靠,太震驚了,那你豈不是皇子?」沐思語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什麼皇子不皇子的,我不稀罕。當年我娘死的冤枉,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慕容傾月所為。」唐逸白淡淡的說著。

    「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放心吧。」沐思語趕快安慰著唐逸白。

    「娘親過世後,那血隱門消停了好一陣。後來我病的越來越重,左相暗裡地找了不少大夫來為我瞧病。許就是因為那些大夫,竟然洩露了我中毒的事情。從那時起,血隱門就開始了對我無休止的暗殺。想來除了那慕容傾月,還有誰那麼在意我活著這件事呢?」唐逸白陷入了深思。

    沐思語卻突然從唐逸白的身上跳了起來:「你爺爺的老妖婆,殺了人家的娘親,連孩子也不放過。老子早晚要給你報了這個仇。扒了她的老妖皮,抽了她的老妖筋。」

    唐逸白看到沐思語跳腳怒罵當朝皇后是老妖婆的樣子,突然開懷的笑了起來。又一把把沐思語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真是一刻也不想分開啊。

    「我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可是不生氣了?」唐逸白柔柔的問著沐思語。

    沐思語緊緊抱住了唐逸白,雙眼亮晶晶的望著他說:「以後有事不許瞞我,無論什麼,我們一起承擔。我不想躲在你的背後,我想和你並肩而立。」

    「好,我們一起承擔,並肩而立。」唐逸白點頭道。

    他的小木頭可真是與眾不同,尋常女人聽到這樣的事,不是稀里嘩啦的哭個不停,就應該直接被嚇跑了吧。

    可他的小木頭卻這樣堅定的要與他一起承擔,此生有她,足矣。

    沐思語突然問道:「那你今日可有收穫?」

    唐逸白搖了搖頭:「那人早已神志不清了,什麼也問不出。」

    沐思語聽到後倒是毫不氣餒,信心十足的說道:「咱從今兒開始跟她死磕到底,一定能抓住她的臭尾巴。」

    第二天,唐逸白一早就出了門。沐思語一整個下午都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畫圈圈,不想唐逸塵突然來了。

    沐思語一看唐逸塵立刻跳了起來,抓住唐逸塵的耳朵大罵了起來:「小兔崽子總算是想起姐姐來了啊,這些天跑哪去了,去你院裡找你,都見不著人影。」

    唐逸塵也不掙扎,任由沐思語輕提著他的耳朵,紅著臉一笑,得意洋洋的說:「三哥指派我出門,辦了一些事,這不才忙完嘛。」

    沐思語放開唐逸塵的耳朵,一臉的鄙視:「嘖嘖,瞧你那點出息,人家稍微搭理你一下,連稱呼都改啦?不叫臭藥罐子啦?」

    唐逸塵也不理會她的嘲諷,一臉認真的說:「你懂什麼?以前三哥那是磨練我的性子,現在磨練好了,當然要委以重任了。」

    其實唐逸白只是想要打發他出門離沐思語遠點,所以隨便找了點事給他做而已。卻不想把這小子得意壞了。

    在他的心中,其實是極在乎和崇拜這個哥哥的。

    以往那些叛逆的舉動,也無非就是想引起唐逸白的注意而已。

    有了唐逸塵的陪伴,沐思語的時光過的又快又充實。

    聽說唐逸塵還沒吃飯就跑來找她,沐思語頓時來了精神,呼呼喝喝的要招呼唐逸塵一頓大餐。

    於是兩個人到了廚房,把那些個廚子折磨的欲哭無淚,整個廚房一派雞飛狗跳的混亂景象。

    過了不多時,沐思語便在自己的院子裡擺起來筵席。

    其實說是筵席,不過就是一個火鍋而已。

    可就是這個火鍋也費了她不少力氣呢。那些廚子根本沒聽說過火鍋這個東西。

    憑著她嘰裡呱啦的描述,七八個人圍著想了半天法子,才找來了一個熬藥用的小泥爐,給她點上。

    又端了一小銅鍋的湯底,燉在了小泥爐上。那湯底中按照沐思語的指示,以雞肉為底,附加了辣椒,花椒等作料,總算聞上去味道有點像了。

    菜品倒是齊全,唐府的廚房裡基本什麼食材都備有的。各類蔬菜、肉片,一應俱全。

    本來就餓的唐逸塵聞著味兒也食慾大開了。倆人一人端一隻小碗,拿著筷子,雙眼泛著綠光的候在鍋邊,只等著開鍋了。

    卻不想那小泥爐,才剛燃了火,火勢還沒完全起來。想煮開這麼一鍋湯底也是有點力不從心的。

    早知道就該在廚房的大鍋裡先煮開了再倒換過來啊。

    兩人越等越心焦,最後沐思語提議,不如乘機先去找點酒來配火鍋。順便打發時間。

    那唐逸塵一聽喝酒也來了興趣,高興的大叫了起來:「咱們去三哥那裡偷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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