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堯子見到李文昔說的曼陀羅花,接過手中的種子,眼睛發亮,道:「你在哪找到的?」
我在空間裡買的,然後培植種出來的!李文昔心中不由的道,只不過,這話她當然不會講,依然如開始所說的,她只是在街上一個花農手上淘到的。
風堯子見此,也知道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他在深山各處找了幾年也沒找到,李文昔便好運的在街上買了一大包這個花籽,可見人的運氣不好說啊。
師徒兩人又說了一席話,風堯子見天色也不早,不再多說,揮著手讓李文昔別送,自己便乘著馬車離開,臨走前,丟了個瓶子給李文昔。
李文昔打開瓶子,看了看,裡面放著六粒大還丹,不禁心顫,她想,師傅他大半的大還丹都在這兒了。
大還丹,又稱萬能丹,無論是中毒還是生重病快死了,吃一粒都能吊著一口氣,當年趙珩中了斷魂香時,她便餵了一粒給他,延遲毒發,讓她有時間救他。
大還丹可以說是最後的救命藥,只是這種丹雖然萬能,但卻不能多吃,中毒或是重病的時候吃一粒有效,多吃卻是無效的。
不過,既便如此,江湖上對於神醫風堯子出品的大還丹都到處求購,卻是萬金難求,流傳於江湖的,總共也不到十顆。
因為這種藥她是知道的,藥材極為難尋,有幾味主藥也已經絕跡了,李文昔曾也找過那幾種絕跡的藥材,可惜無果,連干的都沒有,否則她便可以放在空間裡的泉水裡泡出根來再空間裡種。
風堯子早已將這種單的制件方法和程序告知了她,只是因為藥材的問題,不要說李文昔,就是風堯子自己都有幾十年沒煉了。
而這種丹,當年風堯子總共也不過煉了三十顆,而後風堯拿去救人的,或者重金出售了幾粒,或是去做人情的,總之陸陸續續用掉了十幾顆,當年李文昔所知的,還只是剩十二顆。
如果這些年風堯子沒用的話,今日給了她六顆,那幾乎將一半的大還丹都給了她!
「風堯子走了?」趙珩不知何時回來,見李文昔發呆的立在院子裡,不知看向何處,上前問道。
李文昔回過神來,見趙珩已經拿了自己的袍子給自己披上,笑了笑,點頭,道:「嗯,剛才沒多久。」
「後日我們便出發了。」趙珩忽然說道。
「哦。」李文昔並無驚訝,說實話,她覺得這個時候才走,已經很晚了。
當日下午,李文昔便派人送了信去驛站通知吳琴香她們,後日準備出發,讓她們早點準備。
吳琴香主僕三人接到她的通傳,高興壞了,在驛站等了兩三個月,每日打聽著趙珩的消息,遠遠的站在旁邊看著趙珩一眼,她也是開心的。
越是接近趙珩,吳琴香發現自己越來越放不下,恨不得日日相見才好。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衝到趙珩的官邸去求見,一來怕李文昔給臉子不見,二來也是聽司姑姑的話,怕趙珩覺得她猛浪親浮。
「郡主,到時候你千萬記住,見完禮便回馬車內,不要多看王爺一眼,也不要多說。」司姑姑叮囑道。
「是,全聽姑姑作主。」吳琴香應道。
司姑姑點頭,道:「郡主,這男人啊一個個都有些賤,你若天天在意他,反而不將你放在眼裡,若是哪天你不在意了,他反倒不自在。尤其是如王爺那麼的傲氣男人,你越不在意他,他越是在乎你,他就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該喜歡他。」
「姑姑,甚言。」芸芨左右看了看,小心道。這裡畢竟是驛站,被人聽到她們三個女子在討論男子,而且還是王爺,多有不好。
司姑姑自打一下嘴,道:「瞧我,差點闖了禍。總之,郡主您放心,聽老奴的沒錯。」
「嗯。」吳琴香點點頭,只是低下的眸子無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
到了第三日,李文昔起來,穿戴整齊,同趙珩吃了早膳,由青衣和藍衣拿著行李,上了馬車,臨行前,李文昔見了那個婆子以及這段時間照顧她的那幾個丫鬟,每人封了個一百銀兩的大賞。
雖說這些人與她不熟,但總歸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了她這麼久,而且讓她滿意的是,進退有度,你正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在你身邊,你不需要的時候,她們絕對連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給她一種很舒服自在的感覺,就像賓館一樣,服務無微不至,似如影隨行卻又保持距離。
隨著五百護衛隊,李文昔和趙珩來到了驛站,這時候吳琴香和司姑姑、芸芨以及一個車伕早早的便在等著,見他們前上,司姑姑和芸芨扶著吳琴香上前,對著馬車外盈盈一拜,只道:「給王爺和王妃請安,又要麻煩您們護我回去,」
李文昔掀起簾子,笑著對她道:「客氣了,勞郡主大老遠從太原郡都城趕過來,其實,郡主你只要在都城等著就好,我們回去時會路過那裡,你只要稍個信,我們定然是會去接你的。」
「……」吳琴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這是明著說她不知羞啊!
「若是郡主準備好了,我們便啟程吧。」李文昔也不等吳琴香說什麼,又道。
吳琴香在李文昔掀起簾子的那一刻,只是看了眼她,然後瞄了眼趙珩,便收回目光,低頭恭謙狀,應道:「已經準備好了。」說罷,便又扶著司姑姑和芸芨上了馬車,沒有絲毫留戀。
這讓李文昔看著有些玩味的笑了笑,改性了?那是不可能的,倒像是以退為進,這法子高啊!可惜,法子再高,沒人響應,這也是悲劇。
一路上,吳琴香都很安靜,沒有頭疼,也沒有拉肚子,更沒有暈馬車,這讓李文昔大為感慨,希望她能這樣一直保持下去,直到回到帝都,她就謝天謝地。
只不過,前行了十幾天,李文昔漸漸的發現不對,雖然她是昏著來到晉城的,但最少知道當初來晉城的路線,也知道從哪裡來的,按道理,這應該差不多該到太原郡都城,可是卻還在一條山林道路上行走。
「王爺,我們這是從哪裡回去?」實在忍不住,李文昔問。
趙珩抓起李文昔的手,不語,卻在她手上慢慢的寫著字。許久,李文昔無語的看向他,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趙珩笑著拍了拍她的頭,讓李文昔有種他在拍寵物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