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站在甲板上,看著燈火闌珊,她覺得自己和趙珩之前很近,其實又很遠。
她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二重身份,身道他的秘密,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一切秘密。
可是,她又覺得自己並不瞭解他,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他的安排,現在想想,她甚至連趙珩的喜好都不知道。
她在想,自己與趙珩差了什麼?不愛趙珩嗎?不信任他嗎?可是她覺得自己是愛趙珩的,也是信任他的!無可厚非,就目前來看,趙珩也是愛她的,她感覺的到趙珩寵她愛她的心。
可是,為什麼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疏離和不信任感在他們倆中間隔著?難道只是她自己這樣認為嗎?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趙珩談一談,夫妻間就是要溝通,對,她覺得和趙珩注是溝通太少,導致這樣的情形,雙方都在等著對方主動開口。
趙珩是個悶葫蘆,李文昔因為習慣,又是個不怎麼會主動講話的人,導致他們夫妻倆個缺乏信任和激情。
「王爺,我們回屋去聊聊可好?」李文昔轉頭對趙珩笑道。
趙珩聞言,詫異的看了眼她,眼裡閃過愉悅,面上無表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無聲的回到船艙內的房間,關上房門,李文昔來到軟坐前,靠著茶几席地而坐,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壺,見裡面的水是燙的,看來是剛燒沒多久,便拿著旁邊罐內的茶葉開始泡茶。
泡好後,給對面的趙珩湛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捧著茶碗,李文昔輕輕的喝了兩口潤潤喉,腦中卻思量著該從哪兒講起。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從什麼話題開始的?是不是從聊小時候的事開始?應該是吧……
於是,李文昔盡量用輕鬆的語氣問:「王爺,您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趙珩一愣,倒沒想李文昔會問這個問題。
李文昔見他表情,也有些囧,反應過來,又差點煽自己的嘴,瞧她問的,趙珩的童年肯定不太愉快……生在皇家有個幾愉快的童年?
卻見這時候趙珩已是尾尾道來,說道:「本王母妃還在的時候,到也過得天真無邪,母妃的容貌傾城,父皇對其極為寵愛,連帶的對我也極為疼愛。」
頓了頓,趙珩大概在回想一下,又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事般整理詞句,語調淡淡的道:「在六歲那年,母妃忽然得了重病,不到一個月便離我而去,七歲那年,本王生病感染風寒,病了一個多月,嗓子便被燒了,自此以後便啞了。」
「呃,是有人下毒?」李文昔很直接的問道。
趙珩看了眼李文昔,大概是被她這麼突然的直接說出來有點那啥,不過想到李文昔的性子,倒也不沒多做糾結,直接道:「小時候沒想這麼多,後來大了些,便瞭解到當初被人設下的陰謀。」
「那,王爺您知道是誰害了您母妃和您嗎?」李文昔問。
其實她聽到這裡,雖說趙珩說的挺簡單的,但她卻能想像到,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在陷阱重重的深宮是如何步步為營的走到今天的。
「嗯。」趙珩點頭。
「你報仇了嗎?」李文昔又問。
趙珩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聽到這裡,李文昔大概知道,害趙珩母子的人還在世上,腦中過慮了宮中的那些人,大概能猜測出就那麼幾個人。
「那王爺您是什麼時候加入魔……呃,七色教的?」李文昔比較好奇這個。
「七歲那年,當時七色教只不過是個小教派,教主是我外祖父,他得知我母妃被人害死後,我又遭人害得嗓子啞掉,便派人到宮裡暗中找我,之後以宮侍的身份到了我身邊,成了我的貼身管家。後來我便以治嗓子的原因請求父皇讓我去四處求醫,父親准了,派了八個影衛保護我以及管家身份的外公。」說到這,趙珩頓了頓,忽然看向李文昔,笑道:「你知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李文昔心中暗翻白眼,這麼狗血的情節,不比她看的那些話本子差,面上卻還是道:「肯定是你仇家派人到處追殺你唄,然後你管家外公便乾脆帶著你回到魔,啊不是,七色教,教你習武,然後找人治好了你的嗓子,我猜得可准?」
趙珩讚賞的點點頭,「話本子沒白看,怎樣,本王的童年趣事可不比你看的話本子差吧。」
「可不,天雷滾滾,狗血淋頭。」李文昔道。
趙珩雖不明白她說的話,但是卻能領悟其中的意思,大意不是什麼讚美的詞兒。
「你外公呢?」李文昔問,最少她至今也沒見到過。
「死了。」說到這,趙珩看了看李文昔,忽然道:「可曾記得我救你的那年?客棧內,你被人綁架。」
李文昔點頭,死也記得,那一年她才八歲,也正是被李泰豪派人追殺的那一年,她被綁匪綁到客棧,是趙珩和青衣救了她。
說實話,若不是那看有趙珩相救,她都不知道事情發展會如何,也許自己可能會死。
所以說,有時候人跟人的緣份還真的很奇怪,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一般。
「便是那一年,我外祖父被武林的幾派圍殺至死,我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辦完喪事準備回教中安排替外祖父報仇之事,便在客棧遇上了你。」趙珩說道。
「所以,後來,你便大肆追殺武林各派!」李文昔幾乎是肯定的語氣說道。因為在那之後,她也聽說過魔教在瘋狂的追殺武林各派,攪得江湖上腥風血雨,不得安寧。
「嗯,外祖父是除了母妃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不報仇豈對得起他?」趙珩說道。
「其實,我覺得陛下對你也不錯的。」李文昔弱弱的說道,最少在她看來好像比對其他皇子公子要好很多。
「呵,他對我好只不過是通過我去看我母妃,我和母妃長得太像罷了。」趙珩自嘲的說道。
李文昔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總覺得皇帝這個人還挺癡情的,於是道:「那陛下對你母妃也挺癡情的。」
一個皇帝在一個妃子死後還能這般念念不忘,甚至通過兒子的長相來緬懷妃子,把兒子當成妃子來寵,這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癡情了。
趙珩點頭,「不可否認,他對我母妃倒是有那麼一份真情真心。」
李文昔點點頭,到這裡,基本上對趙珩的以前都有概括瞭解,然後想到自己一直在問,趙珩在回答,這種模式是乎也該換換才公平,於是道:「王爺您想問我什麼,我也都答。」
趙珩笑笑的看了看李文昔,搖頭道:「本王沒什麼好問你的。」因為他都知道。
李文昔挑眉,「不問算啦。」
「夫人的過往本王都知道。」趙珩解釋道。
「……」李文昔愣愣的望著他,無語半晌,才道:「你調查我?什麼時候開始的?」
「夫人救我的時候。」趙珩笑道。
好吧,這個她早就知道了。
「夫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解惑。」趙珩笑了笑,問向李文昔。
李文昔搖了搖頭,「暫且就這些吧,以後想到了再問。」
「嗯,那夫人可否歇息了?」趙珩說罷,起身向李文昔走來。
「我就是覺得吧,以後王你若是有什麼事兒要做,能不能提前支個聲?打個招呼,我好有個心裡準備,若是像今天這樣……」李文昔說到這,後面的話沒說。
趙珩笑了笑,點點頭。
李文昔現在發現,趙珩那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最近似乎總會笑,雖然只是微微的翹起嘴角,或者是勾了勾唇角,但卻該死的魅惑。
好在她的抵抗力比較強,日月以對的還能把持的住,沒衝上去摀住他的臉猛親。
「我先去沐浴了。」見趙珩一直看著自己,李文昔不自在的起身,說道。
趙珩點頭,「嗯,沐浴完好歇息。」
李文昔背後的冷汗滴了滴,趙大爺你能不能別把歇息那兩個字咬的那般重?
沐浴完,李文昔率先躺回床上立馬裝熟睡。
等趙珩沐浴完後,便見李文昔僵硬的躺在床上,還故意的將吸息調成略重,好顯示她真的睡死了一般……
趙珩好笑的搖了搖頭,脫了裡衣,露出寬厚且富有彈力的胸肌和六塊小腹肌,鑽進了被窩裡,伸手摟過李文昔,感覺到她的身體緊張且僵硬著。
將她摟到懷裡後,卻是沒動,只是一手搭在李文昔的腰間,一手枕在她的頸下。
李文昔眼睛閉著,心裡卻清醒的很,她都感覺自己屁股間頂著硬硬的東西,見趙珩沒動,心中略略放鬆,然後便慢慢的感覺困頓。
趙珩的手這會兒卻開始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摩挲著,然後從腰間伸進裡衣,又在上面揉揉,李文昔抓住那隻手,他便又抽回來移到下面。
「王爺,今天真的很累……」李文昔糯糯的說道。
「嗯,你睡。」趙珩溫柔道。
「……」你這麼鬧我,我怎麼睡?
李文昔死心了,她知道若是今天不滿足下趙珩,她估計會被折騰到很晚睡。於是,心一橫,乾脆的轉過身來,雙手摟著趙珩的脖子,把自己的嘴湊近他的唇。趙珩見她如此,心中一個激盪,一邊回應著她的吻,兩手乾脆直接將李文昔翻抱至自己的身上,開始進一步的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