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看著紫衣一身紫色衣群抱著琴裊裊的走進來,向她和趙珩曲腿行禮,略帶清韻的清聲嬌滴滴的道:「奴家紫嫣,見過二位貴客。」
然後,便坐到旁邊不遠處的琴邊,伸手開始撫琴……
李文昔空目狀,這是什麼狀況?
紫嫣不是聆音閣的當家花旦嗎?不是與醉夢樓的黛娥,逍遙坊的裳華二位頭牌並稱為洛城三大美人嗎?
而且,聽說這紫嫣還與聞名江湖的水姑娘齊名的名伶,琴舞的造詣不在水姑娘之下,只不過一個身落青樓,一個戲遊人間,可是,這兩個人都是紫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她跟不上時代,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
看了看趙珩的表情,又看了看紫衣,又抬頭看了看身後的青衣和藍衣,見他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李文昔默了。
好吧,既然搞不懂你們在做什麼,如此我也假裝不認識好了。
正在此時,門外又進來一個打扮的花容月貌的三十多歲的份人,笑呵呵的進來,身後跟著兩排姑娘,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溜的各色佳餚美酒。
只見她上來道:「這位大爺,我這是聆音閣的琴媽媽,等候您多時,您要的菜都做好了。」說罷,對著身後的兩排姑娘道:「姑娘們,上菜啦!」
「是。」眾姑娘脆聲應答。
李文昔囧了囧,為什麼她聽著有種『姑娘們,接客啦!』的錯覺?
一道道的美食佳餚接二連三的擺到圓桌上,李文昔光看著那樣子就猜想著很好吃,就連空間的白太都瞧得眼饞的說:「小昔,我想吃!」
「忍著。」李文昔回了句。
「這位大爺,您若是還缺什麼,跟奴家講,奴家都幫您安排妥貼。」琴媽媽笑逐顏開的說道。
藍衣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
琴媽媽也不多言,笑了笑,便帶著姑娘們離開,還體貼的關上門,臨出門前,瞧了李文昔一眼。
李文昔若有所覺的回頭,卻見門已經關上,皺眉,暗道是自己多心?可是對於自己的存在感又很自信,畢竟現在不僅是讓別很難注意到她不說,既便別人在任何方向注意她,都會感覺得到。
想了想,這事暫且放一邊,也許人家只是好奇她一個女人上青樓罷了。
見屋裡沒了外人,李文昔道:「青衣,藍衣,你們也去吃吧。」
兩人不為所動,趙珩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離開,兩人依然沒走。
「你們兩站在旁邊看著,我吃不下。」李文昔歎氣,只好直接言。
她有兩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在吃飯和洗澡的時候別人盯著她,就是以前白**雪伺候她時,在她吃飯和洗澡的時候,都不在旁邊的。
兩人聞主,這才離去。
屋裡留下李文昔和趙珩,還有紫衣。
看了看紫衣,見他一副猶自入境的冰清玉潔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吐槽,這個偽娘,裝得也太像了!
見趙珩似乎沒動手吃飯的打算,李文昔暗想,難道在等她伺候?
李文昔看了看趙珩,趙珩看著李文昔,眼中的意思很明白,布菜!
好吧,趙大爺你是我的衣食老闆,認命的拿起筷子,給趙珩的碗裡夾了一堆的菜……心想,你慢慢吃。
然後,自己也拿起筷子,開始伺候起自己的胃。
趙珩似乎對於她的舉動並沒有感到不悅,拿起筷子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李文昔剛拿筷子夾了菜入到嘴邊,卻是馬上停住,然後不確定的皺眉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看向趙珩卻是已經吃下幾口,忙下筷子,阻止的叫道:「王爺。」
趙珩轉頭看向李文昔,疑惑的神情。
李文昔極輕的聲音道:「菜裡有毒,神仙散。」
趙珩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卻是繼續吃。
李文昔看他如此淡定的神色,心思微轉,不再說什麼,卻是暗自給自己吃了一粒醒神丸,然後若無所覺的繼續吃著菜。
半晌,看了依然顧我談著琴的紫衣,彷彿她和趙珩都不存在般,至始至終除了最開始自我介紹的請了個安後,眼神便沒看向他們。
有貓膩!李文昔心想,她說怎麼今天趙珩突然有心情帶她出來玩兒,還非得拽到這青樓裡來吃飯,原來是另有他意的。
不過,既然趙珩不與她多說,那她也不多問便是,且看趙珩如何把這齣戲如何演下去,她在這裡面又是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大概吃了個半飽,趙珩擦擦嘴,忽然毫無預兆的倒在桌子上。
李文昔見此,忙作慌忙狀的喊了幾聲:「王爺,王爺您怎麼了?王爺……」話還沒說完,自己也很應景的暈倒在桌子上。
心中忍不住吐槽,趙大爺,這樣有意思嗎還是很有意思?
「小昔,你們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啊?怎麼你和大魔頭都趴著裝暈幹嗎?」空間內的白太一邊剝著核桃往嘴裡丟核桃肉,一邊好奇的問道。
「貓捉老鼠的遊戲,誰先被人發現是裝暈誰就輸了。」李文昔心中回道。
「那你裝得太假啦,眼皮都在動。」白太說道。
「裝暈的肯定眼皮會動啊,不過,算了,我還是直接裝作睡覺吧。」李文昔無語的說道,然後乾脆死閉著眼睛,好在自己是趴著的,別人也不知道她眼皮是不是在動。
頓了頓,又叮囑道:「對了,幫我瞧著外面的情況。」
「嗯,放心,那個娘娘腔還在彈著琴,不過,他幹什麼裝作一副不認識你們的樣子?」白太又問。
「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李文昔回道。
卻在想,怎麼還沒人進來呢?按道理這個時候在外面注意著他們的人早就應該進來了。
還有,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趙珩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到底誰對趙珩不利?
唉,這種未知的感覺糟糕透了,趙珩你個混蛋,也不事先說說,把我當大白菜啊還是大白菜?萬一我要不配合你裝暈的話你怎麼辦?你就那麼肯定我會配合你啊啊啊!
李文昔一邊暈趴著,一邊心中怨念。
大概過了一刻鐘,終於感覺有人打開門,李文昔忙問白太,「怎麼了?有人進來了嗎?」
正好,白太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道:「小昔,進來四個男的,一個朝娘娘腔走去,三個朝你們走來了。他們要幹什麼?他們手裡拿著劍!」白太的語氣含著擔憂。
「紫嫣姑娘,有勞了。」一個男人說道。
「我也不過是還盟主一個人情罷了,此事過後,從此我與他互不相欠。」紫嫣說罷,看也不看桌上暈趴的兩人,逕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個男人見她出去,一臉清高的樣子,眼裡閃過陰霾,恨恨的啐了一口,「不過是個婊子,裝什麼清高,總有一日老子要干死你。」
李文昔聽到這,嘴角忍不住都抽了抽,這位不知長得啥樣的兄台,你打算爆紫衣的菊花嗎?
「喂,小昔,這是怎麼一回來?娘娘腔不是大魔頭的人嗎?我記得好像叫什麼紫衣的護法對吧,他怎麼下藥迷暈你們?還幫著壞人?!」白太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個遊戲規則,先旁觀。」李文昔說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趙珩故意安排,還是紫衣的突然叛變。
如果是趙珩故意安排還好,若是紫衣的突然叛變,如今又被趙珩識破……
不過,李文昔覺得第一種可能性高一點,畢竟紫衣是知道她會毒的,怎麼可能在這種明知會露餡的情況下毒害趙珩?這顯然不科學!
「把他們兩個扛走。「那個開始與紫衣說話的男人對站在李文昔和趙珩身後的另外三人吩咐道。
其中兩人個去扛趙珩,另一個人將李文昔扛到肩上,李文昔只感覺一個天旋地轉,人就被扛了起來,然後一隻手便扶到了她的大腿處……
瑪噠,這只鹹豬手,等下老娘一定剁了他。
感覺到一陣風之後,李文昔便聽到落地聲,不,應該是落入甲板的聲音。
「小昔,你被人扛著從屋裡跳窗出去,到了另一艘船。」白太就像現場直播一樣在空間裡說道。
「趙珩呢?」李文昔問。
「被另外兩個人帶走了,在前面。」白太回道。
「青衣和藍衣呢?」李文昔又問。
「不知道,沒看見。」白太回道。接著又馬上道:「你現在被帶入船中的的甲板下方,船正在開著。」
「完了,外面全是黑的,我看不見到底什麼情況,猜測應該是船內甲板裡面的儲藏室之內的。」白太又說道。
白太的話音剛落,李文昔便感覺自己被人丟下,摔得她全身都疼,他大爺的,老娘的心臟病都快給摔病發了,疼死她了。
「嘖嘖,小昔你真行,半人高摔下來你吭都不吭一聲,跟死人似的。」白太不由的讚道。
「我現在是暈著啊,難道你叫一個暈死過去的人『啊』叫一聲?」李文昔沒好氣的在心中回道。
然後,又忙問道:「記住那四個人的長相沒?」
「記住了,尤其是扛你的那個人,我記得可清楚了。」白太說道,似知道李文昔想幹什麼般。「他就是化成恢你也別忘了。」李文昔咬牙切齒的說。然後,又忍不住猜測,聽紫衣開始說,是還盟主的人情,那是什麼盟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