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狗奴才,竟敢連本公主的路也攔?瞎了眼不成。」趙紫嘉指著松姑姑的鼻子罵道。
「請公主息怒,王爺吩咐過,沒他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正院半步,還請公主不要為難老奴。」松姑姑面不改色的說道。
「算了,紫嘉,我們走吧。」吳琴香拉了拉趙紫嘉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趙紫嘉卻是不走,安慰吳琴香道:「香香你別怕,我見多了那種欺主的奴才,專門拿著主子的話當令箭的惡奴,十哥就算說了不准任何人靠近,那是只那些狗奴才,你我定然是不算在內的,十哥只是不知道你來罷了。」
李文昔穿好衣服,洗漱完,出來便見眼前這一幕,身後的趙珩也自然瞧見。
「紫嘉,松姑姑她們沒有說錯,王爺確實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正院,這個任何人,不僅僅是包括奴才,而是除我了之外的所有人……」李文昔淡淡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趙紫嘉和吳琴香聞言回過來頭,一眼就見到趙珩,兩人眼中一喜,不過馬上就變了臉,只見趙珩臉色很不高興。
趙珩打了個響指,青衣立馬從屋外院出來,然後對著趙紫嘉和吳琴香道:「王爺吩咐,請二位出去。」
李文昔見此,不由得赫然,這青衣幾天時間沒出現,但是一出現就以這麼突然的方式……趙珩隨叫隨到,不知道他一直藏在哪裡,難道是屋頂?或者是院外?
這個問題,她改天真得問問,好奇怪。
「十哥!」趙紫嘉不敢置信的瞪著趙珩,叫道。
「王爺……香香來給王爺請安,文昔請我到府上做客,盛情難卻,多有打擾,還忘恕罪。」吳琴香裊裊的上前,盈盈典腿行禮,欲語還羞的輕聲說道。
李文昔真想指著她豎起中指罵「凸」,明明是你們厚臉皮的要來,這會兒倒說成是她盛情相邀了,這到底是有多厚顏無恥?果然是太后身邊長大的!
趙珩不語,皺著眉頭斜了眼青衣。
「二位,請馬上離開,不要讓在下動手。」青衣認真的說道,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青衣的話才落,吳琴香的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然後很是委曲的捂嘴就跑了,趙紫嘉見此,張口想對趙珩說什麼,最後還是轉身跑去追吳琴香。
從頭到尾,李文昔就跟看戲似的瞧著她們倆,覺得這兩人真的是個人才,她們是不是覺得趙珩很好說話?或者說已經忘了趙珩那種惡劣不好惹的性子了嗎?!
「好了,該幹嘛幹嘛去,松姑姑,讓人擺早膳吧。」李文昔打破沉寂,說道。
頓了頓,又道:「對了,公主和香香郡主的早膳派人送過去吧,想來她們是沒心情跟我們一起吃的。」
「諾。」松姑姑點頭應道,便帶著幾個婆子離開。
徐媽媽和張媽媽上前給李文昔告罪,說大清早的擾了夫人的靜淨。
「無礙,這事不怪你們,下去休息吧。」李文昔說道。
而後,和趙珩來到膳廳,兩人用了點蝦仁粥,還有幾道小菜,到也可口。
用完飯,趁著沒人,趙珩對李文昔說道:「晚上不用等本王來用飯。」
李文昔點頭,心道,最近趙珩的事情挺多啊,動不動就晚上不回來吃飯……
到了中午,李文昔親自去請趙紫嘉和吳琴香用飯,這兩人大概還在鬧脾氣,對李文昔進來卻是視而不見,好像今天早上是她阻了兩人不能進屋似的。
「紫嘉公主,香香郡主,用香飯了。」李文昔說道。
「我們不吃,吃不下。」趙紫嘉沒好氣的說道。
李文昔點頭,轉頭問向吳琴香,「香香郡主呢?」
吳琴香幽怨的看了李文昔一眼,搖頭道:「不用了,我沒胃口。」
「好吧,那我就先和紫仟吃了,你們若是餓了,就讓人去吩咐廚房給你們做啊。」李文昔說道。
真是的,你們不吃飯還給我省了糧呢,以為能嚇著我?
趙紫嘉和吳琴香見李文昔施施然的離開,兩人咬牙切齒,只當李文昔是存心來看她們笑話的,更是氣惱。
事實上,李文昔就是來看兩人笑話的,你能把她怎麼滴?咬她啊!
李文昔和趙紫仟兩人吃飽喝足,然後搬著椅子在院子裡曬太陽,趙紫仟自然聽說了早上的事,兩人只當笑話聊聊。
到了晚上,李文昔沒再去親自請,而是直接讓丫鬟去問問那兩隻奇葩要不要吃,依然是說不出。
李文昔也不多請,不吃就算了,心裡樂滋滋的,她們兩個越是心裡憋氣,她越是開心。
半夜,松姑姑來回稟,說是趙紫嘉要吃夜宵,李文昔冷笑,她還以為這兩人有骨氣的能多熬幾天呢,這才兩頓飯沒吃,就受不了了?
「給她們做吧,順便就說,府裡有規矩,晚上沒有做宵夜的慣例,這次是特例。」李文昔說道。
「奴婢明白。」松姑姑領命而去。
李文昔隨後叫來白太,這貨如今整天帶著白花小八滿王府的瘋玩,還沒人敢惹,天天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也是時候為她做點事了。
「小昔,什麼事啊?」白太悠閒的踱著步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白花乖巧的跟在後面。
「有重要的事情給你做。」李文昔笑瞇瞇的說道。
然後,一邊摸著白太全身白絨絨的毛,一邊細細囑咐,最後白花也不放過,在它身上揉了揉。
白太聽完,眼神立即鄙視,「這招真是狠,神不知鬼不覺。」語氣卻滿是興奮。
「快去吧,發揮你魅力的時候到了。」李文昔揮揮手,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白太說完,便帶著白花和小八出門。
這時候,雨雪進來,看著白太和白花,笑道:「夫人,這些日子倒是少見白太它們出現在正屋了。」
「王爺說不准活物靠近正院,白太也怕被王爺給扒皮烤了吃。」李文昔笑道。
「呵呵。」雨雪笑了笑。
給李文昔洗了頭髮,又用毛巾邊給她擦乾頭髮邊說,「夫人,白雲的事定在哪一天?」
說起這個,李文昔派了人去問了雲山寺的大師,說是下個月才有好日子,雖然時間上緊了些,但如果加快速度安排,倒也能趕得上。
「我是想在下個月十五日。」李文昔說道。
「這麼快?那不就只有二十來天了?」雨雪說。
「嗯,雖是急了些,但加緊準備準備,倒是趕得贏。」李文昔說道。
「也好。白雲嫁了人,夫人是不是要放她一些假呢?這新婚燕爾的,而且,萬一要是懷孕了,就有段時間不方便在屋裡伺候著夫人了。」雨雪提醒道。
李文昔聞言,抬眼瞥了眼雨雪,笑道:「你想得周到。」其實,這些她自己又何償沒有想到?
「雨雪啊,白雲結婚後,你一個人在這裡伺候忙得過來嗎?」李文昔不經意的問。
雨雪聞言,笑道:「夫人屋裡也沒什麼事,粗活都有那些粗使丫鬟婆子做,我就伺候著您洗漱沐浴,更衣用膳之類的手上活法,有什麼忙不過來的。」
李文昔聞言,不再說什麼。
活計都是不重沒錯,可是她和趙珩在的話,晚上要沐浴,半夜有時候還要換床褥,還要整理她和趙珩的衣服鞋襪,以前這些都是白雲做的。
李文昔現在覺得,屋裡的事情,還是要有個老年的婆子來做合適,畢竟現在她又不是閨閣女子,而是和趙珩一起生活,兩個人的東西和私生活。
晚上,趙珩又是半夜進屋,李文昔也沒問這些天他早出晚歸的去幹嘛,就明面上來說,趙珩其實沒有官職,是個典型的富貴王爺,只是有了虎符後,開始忙碌起來。
翌日,李文昔又被一陣鬼哭狼嚎給吵醒,不過不是在她正院,而是在別的院子。
起來後,李文昔才知道,原來是趙紫嘉和吳琴香院裡傳出來的,至於是什麼事,李文昔不用問別人,心中也有數。
暗暗讚賞了下白太,效率還挺高的。
李文昔早飯沒吃,便帶著人趕往趙紫嘉和吳琴香所住的院子,見她們兩個一個正在喝斥丫鬟,一個只知道嗚嗚的哭。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李文昔進門,說道。
然後,便見兩人一臉紅包,一直到頸脖子內。
李文昔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問:「公主,郡主,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正想問你呢,你給我們吃了什麼鬼東西,我們昨天晚上吃完夜宵,早上起來就這樣了。」趙紫嘉說道。
「公主這是哪裡的話?難不成我還會在自己府上給你下毒不成?」李文昔嗤笑道。
原本趙紫嘉是有這個意思,但見李文昔這麼直白白的說出來,倒是噎了一氣,不好再說。
「去請了太醫沒?」李文昔轉頭問向身後領路的婆子。
「回稟夫人,松姑姑已經跟德福總管說了,德福總管一早便派人去請太醫了,一會兒就該到了。」身後的婆子說道。李文昔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趙紫仟和吳琴香道:「公主和郡主還請稍安勿燥,等太醫來瞧瞧吧。對了,早上最好是不要再吃東西了,萬一說吃食裡有什麼,我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趙紫嘉氣惱,可卻拿不出話來回李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