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用完飯,大概大皇子趙敏、四皇子趙政以及趙盈下午還有事,便帶著各自的人準備回去,在臨走之際,李文昔忽然當著眾人的面對趙盈道:「世子,你家那位姨娘說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如今嫁到皇家,已是皇家的人,還沒聽說有人敢這麼罵皇族的,你是不是太寵她了?讓她敢這麼目中無人?」
頓了頓,李文昔又道:「我們都是皇族中人,自己人聽到也便罷了,最多只說她是小妾不懂規矩,若是傳到外面,你可知道後果?」
「什麼?」趙盈似不敢相信般,瞪著一雙眼睛說。
「這可不是我亂說,九嫂和另外兩位姑娘都在場聽到的。」李文昔說道。
「世子爺,我沒有,我不是罵皇族。」李欣悅慌了,忙搖頭說道。
啪!
趙盈想也不想,轉身就甩了李欣悅一些巴掌,「這哪裡你說話的份?」想了想,似還不解氣,又甩了一巴掌,真是,今天丟臉不說,這下賤的人差點給他們家惹了禍事。
李欣悅淚汪汪的捂著臉,我見猶憐,解釋說:「我沒有罵,我只是罵她。」
啪!
趙盈一聽,火都冒出頭了,這賤人,竟敢當著珩王爺的面指著珩王妃說是罵王妃,果然自己學是太寵著她了,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爺,王妃,您別跟她這下人一般計較,我回去好好收拾她。」趙盈馬上賠著笑臉對趙珩和李文昔說道,生怕趙珩一個爽趕接滅了他。
事實上,趙珩的臉確實挺黑的,寒著一張臉盯著李欣悅,看得人毛骨悚然。
「唉,世子,你這小妾是該管管。」趙敏也歎氣說道。
「表哥,王爺,請你們相信我,我沒罵人,誰也沒有罵。」李欣悅見情況不對,忙求饒的看向趙睿以及趙珩,眼神很是無辜。
她甚至能想像以後趙盈對她的態度,非打既罵,她不要那種日子,這段時間她好不容易讓趙盈重新寵上她,願意帶她出來,絕不能再次被他打入冷房。
「放肆,九殿下是你的表哥嗎?是你能亂叫的嗎?沒規沒矩!裝這麼般楚楚可憐想惹誰憐惜?王爺是什麼人物?豈會認識你!」這時候王園園淡淡的開口,冷眼看了眼李欣悅說道。
雖然她與李欣悅沒什麼深仇大恨,但就是看不起那張狐媚的樣,見誰都勾著一雙眼,巴不得全天下男人都要對她好似的。
「賤人。」趙盈甩了一巴掌又罵道,裡子面子全都丟光了,心中越發恨死李欣悅,竟敢當著他的面對別的男人求饒,求她那風騷樣,跟上床一樣。
想到這,趙盈越想越氣,匆匆的與眾人拜別就拖著李欣悅離去,現在他想想母親和夫人的話沒錯,這女人就是一禍害,最會來事折騰的主。
自己真是瞎了眼,這樣的女人就算再漂亮,床上功夫再好,也不能寵著。
趙盈一走,趙敏和趙政也不多留,摟著各自的美人離去。
……
「夫人,走吧,我帶你去林子裡轉轉。」趙睿笑著對王園園說道。
王園園點點頭,笑瞇瞇的跟著丈夫而前,其實吧,只要與趙睿在一起,她去哪都無所謂。
李文昔也想跟上,卻見趙珩腳步沒動,她也不好跟上前去,只好看向趙珩道:「王爺……」
趙珩見四下無人,感應了下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氣息,才輕聲道:「天冷,莫亂走,回屋。」
「……」好吧,誰說要帶她出來狩獵的?!
趙珩帶著李文昔又回到院子裡的屋,然後讓李文昔在屋裡等會,他出去了一會兒。
再回來時,手上卻提著一個籠子,裡面關了一隻白色的狐狸,身形只有白太一半大,軟呼呼的捲縮在一起跟人頭一般大。
「這就是他們說的狐狸?長得跟白太一點也不像!」李文昔上前圍著籠子看了一圈,說道。
趙珩見李文昔似乎並沒有太多高興,臉色有些不高興。
李文昔恍然見著,暗暗拍自己的嘴,真是說些有的沒的幹嘛啊,於是,又立刻笑道:「這狐狸看著到是可愛,我瞧著很喜歡,謝謝王爺。」
趙珩聞言,嘴角才翹了起來,臉色緩和下來。
「……」喂喂喂,趙大爺,趙大魔頭,你這是傲嬌了吧,是吧!
晚上回去溫泉莊子,除了帶了那隻母狐狸,還有一些今日獵狩到的獵物,交給了廚房,讓他們換著花樣弄著吃。
而白太見到那隻母狐狸時,顯然不是很感興趣,並且在心中鄙視著李文昔道:「上哪弄來這只蠢狐狸的?」
「今天大魔頭在山上抓到手,特意送給你配對。」李文昔說道。
「我不要,她這麼蠢。」白太拒絕道。
「憑什麼說它蠢?我見你也沒聰明到哪去,有本事你變個人形給我看看啊!」李文昔嗤笑。
「……」白太無語之極,李文昔這是強狸所難。
李文昔不等它說什麼,直接道:「以後這母的就叫白花,你得好好照顧她,若是它養不熟給跑了……知道後果吧,不用我動手,大魔頭也不會放過你。」
「你是豬啊,他就是見不得你整天跟我待一會,找只母的來勾引我,他自己好霸佔你,你真是豬!」白太有點受不了的說。
這麼明顯的事情李文昔怎麼就看不出來?連人家小八都看出來了好麼,只是小八不會說話而已。
李文昔聞言,有些赫然,然後猶如當頭棒喝,對啊,她怎麼沒想到?
「你就暗暗偷笑吧你。」這回換白太鄙視。
李文昔雖說心中偷笑,但卻還是義正言詞的對白太道:「所以,你要更加照顧好白花,不能讓大魔頭再對你有怨念。」
我這怨念都是誰導致的啊喂!白太心中淚奔了!
……
一個月眨眼便過,李文昔和王園園在溫泉莊子過了一個月的神仙般的生活,王園園直感歎再也不想回宮了,乾脆住到死。
顯然,這話讓趙睿白眼了,不過大家也知道她只不過是這般感歎而已。
李文昔其實無所謂,反正在王府裡她覺得也滿悠閒的,所以有些同情的看著王園園,以示安慰。
「你也別當顧著貪清閒,有空要多去宮裡走走,免得那些人常念叨,落了人話柄。」王園園提醒道。
李文昔點點頭,「嗯,放心吧,我的一切行動指示都按王爺來,畢竟,夫唱婦隨嘛。」
這話正好被趙珩聽見,心中愉悅了。
李文昔一行人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早已接到消息的眾人已經準備迎接,德福和松姑姑帶著眾奴僕丫鬟婆子等紛紛到府門前院迎接。
然後是端茶倒水遞毛巾等,每個人都動作似訓練了般有條不紊,做完事便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期間不多交流,走路輕緩。
這一切看在李文昔眼裡,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才一個月不見,明明感覺熟悉的王府,怎麼就變得有些陌生了呢?
瞧這府裡的丫鬟們嚴謹的規矩和大氣的作派,嘖嘖,看來松姑姑和德福等人這個月沒少花心思來訓練人。
「德福,松姑姑,這個月辛苦你們二位了,教導那些人,沒少花功夫吧。」李文昔笑著對兩人說道。
「夫人您言重了,這些都是奴才/奴婢們應該做的。」兩人同聲應道。
半晌,兩人覷了覷旁邊的趙珩,又抬眼看了看李文昔,德松沉吟道:「只是……皇子妃們估計會到皇后那裡說道一翻!」
「嗯?告狀?」李文昔問。皇子妃們告她什麼狀?
「呃……」德福和松姑姑尷尬的點點頭,還有些沒適應李文昔這麼直來直去的話語習慣。
「你們先說說什麼情況。」李文昔想了想,說道。
「主要是宮裡的那兩個婆子,她們前日出府兩趟後,不久大皇子妃、三皇子妃和四皇子妃過來找夫人,小的人已經回稟了說夫人您不在,皇子妃們卻偏不信,說小的們撒謊,便衝了進來。奴婢們不敢攔著,怕衝撞了貴人。」德福低頭回道。
「然後呢?」李文昔瞇著眼問道。
她們三個還真是膽肥了,跑到王府來撒野?!
「然後,三位皇子妃便讓奴婢去將宮裡送來的那些人叫過來,之後因見著她們都沒有做事管,而是做些粗活,便說奴婢沒安排好,叫人發賣奴婢。奴婢自然是不肯的,便說這一切都是依著王妃您的意思辦的,三位皇子妃們不相信,叫了人來就要把奴婢拖走,幸得德福總管趕到,叫人拖開,最後在拖拉的時候,我們的人不小心打到了皇子妃叫來的人。」松姑姑說到這,不敢李文昔的眼神。
「然後她們就說你目中無人,欺上霸下,是嗎?」李文昔想也不想的接道。
兩人點點頭。
松姑姑又道:「後來待皇子妃們走後,奴婢聽說她要到皇后娘娘那兒去……去告夫人。奴婢原是要送信給夫人,但這時候收到夫人的消息說今日會王府,奴婢便想著等夫人您來了再一起回稟了。」
「你們也不用再說了,這事我心中有事,此事你們處理的很好。另外,那兩個婆子可還在府上?」李文昔問。
「在。」松姑姑回道。
「去,叫人綁了,然後各打二十大板,若是沒死,送回宮裡去,就說王爺吩咐的,有事來找王爺。」李文昔說道。
「諾。」兩人應道,心中卻巨汗。
「對了,以後若是再有人不經同意出府,以後就當逃奴處理了。」李文昔說道。
「諾。」
趙珩等李文昔處理完這事,然後回屋關上房門,傾身上前壓著李文昔道:「夫人倒是會推我做擋箭牌,嗯?!」
「王爺您不是說以後不要怕宮裡的人,有事您給我撐腰嗎?喏,這撐腰的機會到了。」李文昔兩手一攤,說道。
「嗯,那本王可有好處?」
「有,以後沒人敢小瞧你。」李文昔認真的點頭。
「……」現在也沒人敢小瞧他。不過,見李文昔不肯說,趙珩直接動手。「……王爺,這晚飯還沒吃,我還沒沐浴……啊……」李文昔說著說著,身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