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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樹後有耳 文 / 雍容典雅

    沒幾日,在齊老太的主持下,李泰豪將齊芝秀納了屋,從此張氏院裡又多了一個齊姨娘。

    雖然這件事情被瞞了下來,但還是有不少侯府的下人心眼明亮,暗暗猜測著這齊表姑娘好好的怎麼就被大爺李泰豪收了房呢?!

    而張氏身邊的幾個婆子,又突然無故送走,這讓下人們猜測更甚,那幾個婆子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被送走。

    且不說這事如何侯府裡的人疑惑云云,但李文昔一家卻是對這事心知肚明,尤其事後李泰華得知自己被人設計差點做了冤大頭,更是寒著一張臉。

    沒幾日,便聽說李泰豪因為一件案子沒斷清沒判明,被罰了一年的俸祿,且記了一個乙等政績,三年之內考核陞遷是無望了。

    文夫人知道這事後,當晚在吃完飯後問李泰華,「這事你幹的?」

    李泰華一本正經的回道:「夫人你太不瞭解為夫了,這種事情怎麼會是我做的?我是這樣的人麼?」

    包括李文昔在內,所有人都一臉,『你就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看著他。

    不過李泰華全無反應,一派自若,一副跟我沒關係的樣子。

    ……

    這天,艷陽高照,書院休息,李文昔便閒來無聊,天氣漸熱,便打算去水榭那邊釣魚,也好涼爽涼爽。

    才走近,便見齊芝秀、王雅鳳和李欣悅坐在那裡,似乎在說笑什麼。

    李文昔想了想,便也帶著白**雪走進去,不能每次見到她們就走是吧,這樣顯得多沒面子。

    「喲,今兒可是稀奇,五妹妹竟然也出來透透氣兒了。」王雅鳳抬頭一見,愣了愣,笑說。

    李文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和她們見禮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才道:「天氣尚好,出來轉轉。」

    「五姑娘這是出來釣魚呀?」齊芝秀笑說。

    「這不是很明顯麼!」對於曾想爬上她父親床的女人,無論是誰,李文昔都不會有好態度。

    「……」齊芝秀一噎,自找了個沒趣,便也低頭不再說話。

    不知道是李文昔沉默的氣場太強,還是她冷場無敵,一時間幾人都沒再說話。倒是她自己,自顧自的拿來起了漁具,悠然自得的開始垂釣。

    不一會兒,白太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背上趴著小八,一副興奮的樣子。

    白太睡了好長一段時間,它非得說自己是閉關,李文昔也懶得跟它一隻獸類計較,只用一句話讓它歇氣,她說:人家閉關出來都能提升什麼的,我見你怎麼和之前沒兩樣兒?

    「五妹妹這隻狗狗倒是機靈的很,也漂亮的緊,是在哪兒買的?」王雅鳳忽然笑問。

    「山上撿的。」語氣平平,毫無語感可言。

    「呃……」王雅鳳也是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不停的做著建設,不要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李文昔也沒心情管她們是不是尷尬,心裡和白太說著話,商量著哪天去把那系統任務給做了,不然一直沒錢給空間添置屋子,也很鬱悶的。

    「少夫人,三小姐,老夫人請您們去她那兒一趟。」一會兒,一個齊老太身邊的丫鬟小跑過來,急色沖沖的說道。

    「可是說有什麼事兒?」王雅鳳隨口一問。

    「這……奴婢路上同您們說。」那丫鬟先是看了眼李文昔,才說道。

    王雅鳳和李欣悅知其意,便也不多說,兩人起身便同那丫鬟走。齊芝秀見此,又看了看李文昔,想了想,也起身離去。

    待人離去後,李文昔看了眼白雲和雨雪,兩人會意,相繼離去。

    李文昔在水榭等了大半天,臨近中午了,也沒見白雲寸雪回來,魚都釣了一桶,便也收拾收拾準備離開,把桶裡的魚又撲撲的倒回河塘裡。

    看了看漁具,拿起桿和桶提著就幽幽的走回院裡。

    大中午的太陽當正,李文昔覺得曬得慌,便就近走了條鵝卵石小路,兩邊都是樹,可以遮陽,倒也不算太悶熱。

    才走了數十步,一個岔道口上,李文昔便感覺前面另一條小道上有人過來,想起那裡是通往李泰豪院子的路,她便下意識的一躲,隱藏在了樹後面。

    她才不要跟張氏或是李泰豪碰面,見了還要行禮喊人,煩人的很,不如避一避,權當沒看見,以她現在的存在感,躲在樹後面沒人能注意到她。

    片刻後,便見張氏和李欣悅悠悠的走來,她們大概覺得四下無人,便自顧自的邊走邊聊。

    「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出了這麼一大攤子事,你祖母不讓我幫忙,卻是叫你嫂子王氏去,這不是存心甩我臉子麼!」張氏抱怨道。

    「祖母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府裡也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銀子,難道母親您去付那筆錢麼?」李欣悅說道。

    張氏一聽,立馬就道:「憑什麼我們出錢,那一年四季的衣哪個院裡沒做的?現在出了簍子,一個個的都擺出與我無關的樣子來。還有,你祖母也是老糊塗了,不過是一家製衣鋪子,怕什麼?給了銀子不就成了,府上又不是沒錢,何必要你大嫂跑去找人托關係的?說出去都丟死人了。」

    李欣悅卻是歎氣,她這個母親就是有時候腦袋反應特別遲鈍,而且沒腦子,只好解釋道:「母親,那琉雲閣雖是製衣鋪子,但與這帝都大半的侯門世家都有來往,而且其背後的老闆到現在都沒人知道是誰,背景肯定不一般。不少人已經猜測琉雲閣的老闆是宮裡的貴人,不是能隨意得罪的。」

    想了想,又道:「祖母找我和大嫂前去商量,怕是希望大嫂去走一走宮裡的關係,你也知道大嫂娘家的姑娘在宮裡做了貴主。如果能通過她的關係,能緩一緩付銀子,等咱們侯府的幾個莊子和鋪子收了銀來再付也不遲。」

    「這事我知道,我只是氣你祖母有什麼事都不同我講,我又不是那麼不能理解的人。」張氏嘟嚷道。

    對於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李欣悅再清楚不過,面上卻是什麼也不好說的,只能沉默。

    張氏見四下無人,不由的又輕聲道:「你祖母到底是什麼意思?事事都叫了那齊芝秀去,晾了我在一旁。我做媳婦的這麼多年,沒她一個做姨娘的一個月親,到底是人家娘家的人不是。」

    頓了頓,又滿是責怪的語氣道:「悅兒啊,你說說你當初怎麼就給娘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現在好了,沒將人送到二房屋裡,倒是引來了個狐狸精。快瞧瞧你爹那樣兒,已經連著十多天在她屋裡了!」

    李欣悅聞言,皺眉看了張氏一眼,然後四下瞧了瞧,生怕有人,確認無人後,語氣不悅的說:「母親慎言,有什麼事屋裡講。」

    說到這事,李欣悅也是一肚子火沒處撒,她還覺得憋屈呢。原本算計好的事,卻突生變化,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很多事情就與前世所發生的不一樣,她隱約也感覺到,應該是她先打破了前世的歷史,所以有些事情也因她的打破而發生變化,甚至原本的軌跡也打破。

    就比如今日祖母所說的事情,上一世應該是在兩年後才發生的銀錢危機,卻不想現在突然發生,這讓她還沒來得及做準備,便被打得措手不及。

    還有爹爹的仕途,上一世她記得是陞遷,然而如今卻是罰奉銀!現在她覺得很危機,如果按照這種形勢,再過不了多久,怕是前世他父親的幾家鋪子和產業被收購變賣的事情也會成真吧!

    不行,她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我這不是見四下裡沒人,嘴上氣不過才說的麼。」張氏見女兒半晌不說話,有些尷尬的說道。

    「母親您莫要擔心,只要齊表姑姑生不了孩子,您便可高枕無憂。現在咱們最要緊的是不管齊芝秀,她也翻不起什麼花浪,重要的是爹的仕途,只要爹爹事成,到時候什麼事情您都好辦。」李欣悅不欲再多糾結這種妻妾相爭的事情,更不願意看見內鬥。

    張氏聞言,眼色一亮,笑道:「我說還是悅兒你聰明。」

    「……」母女兩個慢慢的邊走邊聊,漸行漸遠。

    待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李文昔才從樹後出來,臉色非常難看,甚是陰鬱,捏著拳頭恨不得上前打那李欣悅一頓。

    踏馬的,原來她爹遭設計差點納了齊芝秀,居然是李欣悅出的主意!

    李文昔回到泰華居後,放了漁具立馬找到文夫人,將之前聽到張氏和李欣悅兩人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她。

    「哼,真是老鼠生的會打洞,小小年紀竟能想出這麼齷蹉的主意來。我之前就見那小丫頭心思不簡單,卻沒想到這麼能惹事非。」文夫人說道。

    「娘您說怎麼辦?她們好像挺有陰謀鬼計的樣子。」李文昔問道,實則心裡卻早有了主意。

    「那丫頭今年也快十四還是十五了吧,也是該說個人家了,她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這世上比她聰明的人多的去了。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文夫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李文昔見娘親心裡有了應對的主意,倒也不再擔心。

    而後文夫人感歎的說道:「昔兒啊,你這樣很好,做人啊,就是要低調。但要記住,低調並非是怕事,而是不讓人摸清你的底細。」

    「我知道,娘喜歡在準備好一切,給敵人痛擊,讓對方毫無反擊之力。」李文昔點頭,說道。「是,也並非全是。」文夫人搖了搖頭,說:「有些人需要一刀下去直接解決,有些人,確是要一小刀一小刀的慢慢折騰,讓她看著自己失去一塊塊的肉,最後一無所有。昔兒你要記住,看清敵人,認清自己,否則,還沒開始,你就輸了。」李文昔重重的點點頭,很是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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