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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母女敘話 文 / 雍容典雅

    除了李文昔一家之外,侯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文臣功夫妻不好惹,而且非常讓人心情受挫和不爽,他們一個直接了當罵人不帶拐彎的唱白臉,一個笑容可掬暗著罵人唱紅臉,到最後簡直沒一個人敢搭他們夫妻的話。

    好在眾人還知道是李文昔的生辰,所以中午早早的就讓人準備宴席擺飯,老爺子等人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這輩子也沒今天這麼丟臉過,可人家說的句句是實話,他憋屈的有氣沒處發,只能將所有的怒氣隱了下來,晚上再跟齊老太狠狠的發作一通。

    而齊老太等人哪裡心情又會好過?原本等著看文氏一家的笑話,甚至擺好了高人一等的姿態,卻不想劇情急轉直下,反而被人低看了去,既丟了臉面又失了尊嚴,以後還如何在文氏面前拿大?!

    所有人當中,大概只有李文昔最高興,尤其是外祖父外祖母那涮人臉面的時候,別提她有多暗爽了。

    文臣功夫妻、文幻父子以及潘文思,陪著李文昔過完生辰,用完午飯後,下午留了一會兒便走了。任文夫人夫妻以及李文昔三兄妹如何挽留也不願住在侯府,一臉嫌棄的要死的樣子。

    好在他們並不馬上回武夷山,而是要留在帝都一段日子,文夫人便約好明日直接去找他們才依依不捨的送別。

    等人都送走了,老爺子和眾人打了招呼,就把李泰華叫走,他急需要瞭解親家是什麼身份,最少要知道什麼來頭,如果是隱世的大世家還好,萬一是爆發戶似的商人,那他豈不是更丟人?!

    只是老爺子壓根就沒想過,自己兒子是不是願意講妻子家的事,既便願講,又能說出幾分真實來?!

    齊老太等老爺子一走,邊走邊淡淡道:「文氏,你這所謂的普通人家,還真是普通的緊啊!」

    「老太太,人家娘家是有錢人,哪會把咱們侯府放進眼裡,難怪我瞧著別人進侯府以來對誰都目中無人的樣子,敢情人家壓根就不在乎咱們侯府。」張氏不陰不陽的冷笑道。

    「齊姨太太,您這話說的我有點糊塗了,我父母既未出仕,也不是世家大族,難道不是普通人了?!至於大嫂你說的我對誰都目中無人,我倒不敢認下,自進侯府我便一切依著規矩行事,禮儀周全,何況侯府是我夫家,何來不在乎之說?」文夫人挑眉,淡淡的說道。

    「唉呀,老二媳婦你也真是的,父母都是有能耐的,哪能算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能拿出東海瑪瑙這種寶物,還隨手丟給你家文昔玩,這說出去可有點不厚道啊!」林老太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呵,人家這叫低調,哪像某些人,一有點了不得的事到處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羅老太冷笑道,然後又討好的看了看文夫人,一臉我幫你說話的樣子。

    李文昔看著眼前的狀況,滿臉淡定,自己走自己的,反正這種事情用不著她一個小孩子去多嘴。

    「你們也消停些吧,鬧了一天,這天都晚了,都回院裡休息吧。」柳老太見幾個一直鬥到老的姐妹這麼當眾吵鬧起來,實在有點看不下去,開口說道。然後也不等林老太和羅老太說什麼,自顧自的帶著丫鬟婆子走了。

    齊老太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文夫人,便帶著張氏也走了,心裡想著什麼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留下的林老太和羅老太見人都走了,再吵也沒什麼意思,相互瞪一眼便各自帶著媳婦和丫鬟走了。

    文夫人在那裡冷笑的看著幾人各自走遠後,才帶著兒女也回到了暫時居住的院子。

    李文昔今日是壽星,又收了一堆的禮物,累得不輕,文夫人讓其早早的回屋沐浴休息,同時李文琴和李文柏也被打發回屋各自睡覺。

    李泰華回到院子,見自己的妻子正躺在床上等他,便也不等她問起,便忙交待在書房和老爺子兩人談的話,自然是什麼都沒講,老爺子從他這兒得到的消息只有一點,那就是岳父家是普通人!

    文夫人對丈夫的表現很是滿意,兩人閒聊了一陣,便雙雙睡下,準備明日早起,明日出府去和父母匯聚。

    ……

    翌日,一大早,文夫人便起來,在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個丫鬟的伺候下收拾行裝,然後又差人去喊了李文昔三兄妹起來。

    昨日因為已經和老爺子齊老太等人打了招呼要出府去見爹娘的,所以文夫人只是派章媽媽過去和眾人說一聲後就帶著孩子們走了。

    坐在馬車上,文夫人心情不由得有些忐忑,李泰華倒淡定的安慰妻子,輕輕拍拍她的手,給予無言的關心。

    很快,文夫人一家便到達了帝都中心區靠南的一座別院,正是文幻在帝都的房產,文臣功夫妻目前便在這裡落腳暫住。

    大概文幻早就吩咐過,此刻別院的大門正開著,有僕人一見文夫人一家,便恭敬的上前行禮問安,然後就帶著她們一家到進了院子,四進四出的院子,穿過一個天井又過了一道堂廳,走過小花園,便到了正主屋的前廳。

    文臣功和南宮燕等人早已坐在廳堂,等看到文夫人,南宮燕已是高興的起身相迎,道:「玄兒,你們來啦!」

    「娘!」文夫人喊道,然後又看了看坐在堂上的文臣功,又道:「爹!」

    「好了,有什麼話進屋來說吧。」一旁的文幻笑逐顏開的說道,吩咐僕人斟茶後,便揮退眾人,只留下一家子人敘話。

    「幾月沒見,柏兒琴兒還有昔兒可都長高了不少,看樣子侯府的火食到是不錯。」文幻笑著看了看李文昔三人,說道。

    「呵呵,舅舅和外祖父外祖母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帝都?」李文柏乾笑了兩聲,問道。

    「是啊,爹,娘,來了怎麼也不通知女兒一聲。」文夫人也嗔怪道。

    「前天才到的,原本就是趕在昔兒十歲生辰來的,之前柏兒和琴兒十歲生辰沒趕上,這次昔兒的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了去,否則我們這當外祖父外祖母的豈不是有跟沒有一樣?!」南宮燕笑道。

    「爹娘你們能來,女兒真的很高興。」文夫人說道,一是因為女兒十歲生辰有外婆家的來慶賀,二是因為爹娘能來見她,就證明已經原諒了她。

    「你跟我過來。」文臣功見母女在敘舊,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便指了指李泰華,帶著他去了書房,談些男人之間的事情。

    文幻想了想,見這裡也沒他什麼事,便也跟著去了。

    文夫人和南宮燕母女倆在那邊敘話,李文昔三兄妹則和文易和潘文思兩人聊得起勁。

    「潘師叔,你什麼時候回武夷山的啊?」李文柏問,自從那日潘師叔送昔兒回府後沒幾天就告辭,說是去找舅舅。後來便也一直沒回來,他們都以為潘師叔已經回武夷山了。

    「年前回了一趟師門,年後就帶著文易這小子一道過來了。」潘文思說道。

    「啊,你們早就來了為什麼不找我們?」李文琴不滿的說道。

    「見你們都在侯府,而且又剛進不久,自己還沒在那地方混熟呢,我們跑去幹啥啊!」文易說道。

    「難道不能約我們出來麼?!」李文昔鄙視。

    「呵呵,一時忙忘了。」文易乾笑兩聲,對李文昔說道。

    李文昔回了一個『你很慫』的眼神。

    「不過,我來這裡暫時也不打算回山上了,我聽說這帝都有幾家書院不錯,先找個書院混點文墨,到時候出去闖江湖好歹也算是個風流儒雅的俠士。」文易充滿幻想的說道。

    李文昔三兄妹聽完,一臉黑線,同時還以一個『你的人生也就這點理想?』的鄙視眼神。

    ……

    而文夫人和南宮燕這邊,敘話的聲音雖不大,但並不妨礙在場的李文昔等人聽到,見她們聊到了侯府的一些事,幾人便停下交談,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你們侯府裡那些個女人,一個個看著倒不像個善茬。昨日你父親當眾打了她們的臉面,這種事她們都能忍得下,怕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你得格外小心些應付。」南宮燕擔憂的問道。

    「娘,您不用為女兒擔心。她們從我進府後便一個個忍著不發作,無非是等今年開春三月份的時候老爺子去邊疆巡防之時再對我們一家動手。」文夫人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什麼打算?」知女莫若母,南宮燕一聽女兒這不屑的口氣,便知她另有打算。

    「哼,她們想等著老爺子三月份去邊疆,豈不知我也正等著這個時間來一個個收拾她們,老爺子不在,我正好放得開手腳,不用有所顧及。」文夫人冷笑的說道。

    「這些大宅裡的事我不懂,但也聽不過不少,你從小性子都是直來直往,千萬別衝動,免得落人口實。」南宮燕提醒道。

    「娘,女兒多多少少也跟不少內奼女人打過這些年的交道,如何不知道人言可謂這個理?!所以這段時間女兒可是低調的很,只要她們不是太過分我都沒跟她們計較,讓她們使著絆子。而且,女兒進侯府以來,也跟不少世家貴族中的內宅婦人交際,就是要樹立一個賢良淑德進退有度又知規懂矩的形象,如今那些個世家誰不知道我是個賢明之人。」文夫人說。

    見母親南宮燕一臉迷惑不解的神情,暗自歎氣,她母親這輩子都活得自在灑脫,哪裡遇到過深閨內宅中的手段和伎倆?便解釋的道:「在這些個世家貴族侯府皇室之中,女人就是要守規矩知進退,如果有了個好名聲,她在交際圈中便有些份量。而我有這樣一個賢良的名聲,到時候既便在府中收拾那幾個妖蛾子也沒人戳脊樑骨,對泰華的仕途以及將來承侯亦沒有影響。」

    「而且,有個好名聲在外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我將那群人整死了,也不怕那群人潑我髒水,說出去的也沒人會相信她們,還只會說那群人眼裡容不得沙,這樣有利於我奪到掌家之權。」文夫人說完,笑瞇瞇的分析道。

    「唉,這些個彎彎繞繞的,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像你父親那樣直接了當的罵人最是解恨。」南宮燕說。

    「我也知道,我也非常想直接拿了鞭子抽死她們。可是,如果我當真這樣做了,恐怕我就被冠上個狠辣悍婦之名,從此在這帝都將無立足之處,這豈不是遂了那些人的心願?所以,我更喜歡帶著一頂賢淑的帽子,再拿著皮鞭抽人,這樣不僅解了恨,恐怕其他人還要叫聲抽得好。」文夫人笑瞇瞇的說道。

    李文昔在一旁聽得冷汗連連,她一直知道她娘親不好惹,可這幾個月來侯府的齊老太張氏等人明裡暗裡不知挑釁過多少回,也沒見她娘有什麼反應,敢情她娘是在醞釀更凶殘的報復啊!

    和李文昔一個想法的,還有在場的眾人,就連南宮燕自己都覺得女兒忒陰險凶殘了些,所於聊完後沒敢再繼續聽她再說些別的計劃招數,忙轉移話題,將問題移到三個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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