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冷冷盯著眼前男子,手指顫抖卻充滿決絕。
把臉皮撕破了好,他不用裝了,她不會沉淪,多好。
「滾?這是朕的地方,而你是朕的女人!」
他一字一頓的說著。
「楊靜語是你的,我,不是,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要睡,回去找你的美人侍寢!」
以初閉了閉澀痛的雙眸,想要掙脫開來。
那人的鐵臂緊緊地禁錮著,她無法逃離。
他到底為了什麼聽她在這裡撒野,後宮之中,他要寵幸誰,又有那個妃嬪敢對著他大吼?讓他滾?
半夜三更蔽天的大雨趕過來這裡為了什麼?為了看她的傷?看她是否安好?怕她不能安眠?怕被雨水打濕的冰涼身體凍著她了,特意用熱水浸泡,這一切,顯得那樣的可笑!
她,性子野,不及素言半分的賢淑,脾氣也壞,還是個妒婦。素言偶爾也會吃醋,就像那次,傳她侍寢一夜,素言就來哭訴著,他安慰著,重重地吻上。
素言吃醋,只會低聲抽泣,捨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惹人憐憫,讓人心疼。
不像她,大哭、大吼,不管不顧。
可是,他看著,也會心疼,但心底也會有絲絲的欣喜,她在乎他,他極愛她的小嘴說出她喜歡他的話,儘管是在這種情況下。
鐵臂猛然收緊,凌非彥只想把這小白眼狼狠狠地揉進他的身體裡,不讓她撒潑。
凌非彥想,她還是在他身下低泣哀求美,眼下懷裡的她,醜死了。
「放手,混蛋,你弄疼了我的傷口。」她怒道,可惜體力未復,又被雨水沖灑受冷,發著熱,喊出來的只是一片顫抖沙啞。
凌非彥卻理也不理,把她緊錮在懷裡。
「朕難道給你的寵愛還不夠多嗎?」
以初還以為,他啞了,原來沒有。
「有那個妃子能像你那樣,對朕說了滾,你以為最後滾的是誰?」
「你是朕的女人,你以為有幾個?」有幾個能得到他的承認?
「這些,你還覺得不夠?」
懷中的人很安靜,或許,她想通了。
微動。
凌非彥眸光閃動,卻是放鬆了對她緊緊的禁錮,讓她有了活動的空間,可長臂,依舊環著她。
以初直起身子,對上他幽深的黑眸,面沉如水,很是平靜,淚痕面部的小臉讓他的心一緊。
心未有所想,手已有了動作。
以初沒有一手揮開,任憑那長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龐,抹去她的淚。
「不夠。」以初輕聲說道。
那手指,微微一僵。
眸光瞬間凌厲。
以初平淡地看著他絕美的臉龐,道:「遠遠不夠。」
以初扯出一抹笑意,「我說過的,我想要獨寵後宮,這不是開玩笑的,凌非彥。」
她定定地看著他,眸中儘是堅定。
凌非彥冷冷地笑了,眸色如著天黑,道:「憑什麼?朕倒是要問問,你憑什麼獨寵後宮?」
目光灼灼,緊盯著以初。
「我沒有任何的依憑。」以初淡淡地說道,「但是,我要麼不要,要,我就要全部。」
他凝著她,那緊繃著的臉,假裝的淡然,盯著那雙明亮又苦澀的眼睛,凌非彥胸腔似乎瞬間被什麼塞滿,狠狠地把她壓到了身下。
看著她一臉的驚慌,凌非彥心中的憂鬱散去不少。
「凌非彥,你搞什麼!」以初咬牙道,一臉憤然地盯著身上的那人,她跟他說的正經,他卻……
以初想著就是憤懣,這個色胚!
勾唇,還是這樣的表情更適合她,那淡然,礙眼得很。
凝了她片刻,凌非彥忽而偏過身子,躺在了她的身側。
「睡吧!」他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疲憊,大手佔有性地橫過她的小腹。
眸中澀痛,以初閉上眼睛。
在空中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冰涼的雨,依舊無休止的下著,微吵的聲響點綴著夜間的安靜。
有意無意地,他緩緩靠近。
他均勻的呼吸,平穩的心跳。
在這一場爭吵中,激動的只有她一人,在一場感情的角逐中,在乎的,也只有她一個。
一絲苦澀隱沒在黑暗中。
似是聽得他的一聲輕歎。
「想些什麼?」
他的氣息猛然靠近,結實的胸膛頂著她的背。
他怎麼就知道她在想?
骨節分明的指尖繞著她的發,一圈一圈,把玩著,親暱。
她笑笑,「我在想,把玩著我的發,與我這般親近的男子只有你一人,但,你的身體,又有多少的女子能夠像我這樣觸碰?」
以初轉過身,伸出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身,手臂,劃過被褥,絲絲生疼。
「楊靜語,你這妒婦!」
「嗯,我知道。你說過好多次了。」
以初輕輕地,正如之前輕輕地環住他那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動,卻被他的大掌按住,唇,被凶狠地吻上。
氣息不穩,他離了她的唇。
他轉而咬著她精緻的耳垂,重重地咬著,以初吃痛驚叫:「凌非彥,你這混蛋!」
「可朕喜歡。」
「什麼?」以初一愣,不明白,他這句突如其來的喜歡是所為何事。
以初想要聽,但他已閉上了他的金口。
「你喜歡什麼?」以初心跳愈快,她就是那般的不爭氣,只要給點甜頭,她便如同小孩一般,屁顛屁顛地跟上,只為他再給一口嘗嘗。
「語兒……」
他的唇拂過她的頸脖,以初微微偏過。
「不要像喚你的每個女人那樣喚我。」
「小初。」他輕輕地喚著。
「嗯?」以初反射性地應了一聲。
「小初。」氣息有些不穩,帶著絲絲的沙啞。
「嗯。」
以初等著他的下一句。
「睡吧!」
靠,娘之!
黑暗中,他依舊能看到她炯亮的眸,還是以前的她較美,凌非彥想著,還有九天的時間,她就能恢復原來的容貌了。
「或許你想做些什麼有助睡眠?」他挑眉。
以初重重地轉過身,和上眼睛。
最終,她沒有得到他的答案。
她和他,也未如她所想的,撕破了臉皮。
相反,兩人莫名地和好了。
她睡熟了,眼角還有絲氤氳淚痕。
他凝著她,心頭不知是何滋味。
迴響著她話,獨寵後宮?怎會有這樣貪心的女人?
給讀者的話:
已經18萬了,蟲仰天長嘯~~最近3g老吞評,回不了你們的評,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