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語的親爹到底是誰?楊靜晴不說,她也沒有辦法逼她。要不是因為她現在是「楊靜語」,她還真不想費這個心思。
可以確定的是,她的爹一定來歷不簡單,不然能請得到林浩然那樣的保鏢?西澤的皇帝,早已知道了楊靜語的身世,所以才會對她那麼冷淡。
但另一方面,以初又不得不感歎他對她母后的愛之深,身為帝皇,又有幾個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不潔,哪怕不是那個女子自願出場。
他肯定是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但為何會留下自己活了十幾年呢?是他太愛自己的妻子了,不所以忍下了她的存在?還是她的爹來歷不凡,他傷不得她?
只有這麼一點點的頭緒,再加上以初對那時的事一無所知,她壓根就無從得知自己的爹是誰。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以初一大跳,以初回過頭,卻見凌非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也不通傳一聲?」以初撫慰了一下自己弱小的心靈,「你去哪兒不都有人大喊皇上駕到的麼?」
以初還特意學著那公公尖聲說著「皇上駕到」,引得身後的宮女掩嘴。
凌非彥微笑著坐到了以初的身旁,以初也配合地給他倒了杯茶,道:「看來愛妃心情不錯,倒是朕的擔心多餘了。」
以初笑笑,也不說什麼。楊靜晴那事,頂多也只是自己為她的遭遇難過了一下,至於影響,還真不是那麼久遠,畢竟她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
「想你。」以初隨口道。
他的眸色變得深了,竟有點像吻她的時候那樣有一點炙熱。
以初連忙低下頭,心想,這玩笑果然開不得。
趕緊岔開道:「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炙熱泠然褪去,低頭把玩著手中杯子的以初卻沒有看到。
以初得不到他的回答,正疑惑著,抬頭向那人望去。
修長的指尖沿著瑩白的杯沿滑動,凌非彥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跟蘇醫女的關係倒是不錯。」
以初一驚,面上卻是如常,「嗯,蘇醫女醫書高明,拉攏一下也不錯。」
最近,蘇凝曦和她,聯繫確實是密切了一些,只是不知他這樣問,是隨意,還是故意。
「身體可是有不適?」凌非彥有些關切地問道。
要說不是,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以初只好扯了一個,「老問題了,你知道的,就是晚上睡不太好。」
以初還記得,他知道香囊的事,這樣說,也是合情合理。
凌非彥往她腰間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也有好幾天沒有佩戴那香囊了,朕以為,你最近的睡眠有所改善。」
以初不禁有些慌了,不想他連這個也注意到了,衣袖下的手捏了捏,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以為那個沒什麼效果,就沒有佩戴了。」
龍非離盯了她一眼,走到軟塌上拿了一件袍子遞給她,又淡淡笑道:「愛妃慌什麼?」
以初接過,站起來,把袍子繫好,正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卻教他長臂一探,拉進懷裡,而此刻,宮女太監早已識趣地離開了。
他的氣息把她包圍,在她腰際上的手掌熱且緊,「你倒是告訴朕,找蘇醫女是為了什麼?」
語氣輕柔,彷彿情人間的蜜語,他的呼息噴薄在她的脖頸上,她一顫。
「我,我……」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語調微微上升,令以初想起南方那糯糯的尾音。
以初臉色漲紅,「妃嬪找醫女,還能為了什麼事?」
語調極快,須臾便吐出了這麼一句。
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那子嗣?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害羞的事。
她背後,凌非彥輕笑了,「愛妃為了什麼?」
他就是要她親口說出來。
聽他的語氣,已然沒有一開始的冷與淡,以初知道,自己賭贏了,她裝害羞,裝結巴,都是正確的,誰說,她不是一個好演員?
以初微惱,氣呼呼地轉個身子,「你不知道就算了。」
身後之人,身體微顫,悶悶的笑聲傳來,他復又摟緊了幾分,尖瘦的下巴頂在她的瘦削的肩上,愉悅地說道:「愛妃想要孩子,跟朕說就行,跟蘇醫女說有何用?」
儘管是做戲,以初還是禁不住紅了臉,他的手,緩緩地上升,炙熱,惹得她身子一陣輕顫。
她用手肘推了推他,「別,還沒有吃飯呢!」
「嗯,朕也沒有吃。」說著,他溫熱的唇不輕不重地落在了白皙的脖子上。
親熱不少,但以初還是害羞著。
「我真的餓了!」帶著絲絲的哀求,糯糯的嗓音如貓爪一般輕輕地撓著凌非彥的心。
他狠狠的親了一下她緋紅的臉蛋,笑意滿盈地說道:「好,先用膳。」
聞言,以初鬆了口氣,卻又聽得他在耳邊輕聲說道:「那才有力氣繼續。」
以初凌亂了。
感覺到身上的束縛一鬆,以初連忙逃離了他的魔爪。
凌非彥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說道:「傳膳吧!」
聽得門外一聲「喏!」
須臾,飯菜便上了,依舊簡單。
以初也沒什麼意見,畢竟她也不是什麼鋪張浪費之人。
以初低頭猛吃著飯,她還在為剛才的事羞澀著。
凌非彥輕笑出聲,以初回頭瞪了他一眼,臉色緋紅,煞是誘人。
凌非彥如同摸小狗一般,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道:「愛妃不急,慢慢長夜。」
「我哪有急!」以初咬牙切齒。
凌非彥笑得妖孽,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看得以初一陣惱火,這人,真不要臉!
以初哼唧兩聲,低頭吃自己的飯,讓他沒得吃!
想是這樣想,以初的速度還是慢下來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這關是過去了。
身旁的那人沒有動靜,以初忐忑,抬眸望去。
那眸裡的火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僅一眼,以初連忙低下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
「語兒,你逃不掉的。」聲音,帶點沙啞,帶點低沉,帶點**。
以初卻莫名地心寒,她逃不掉了嗎?
給讀者的話:
姑娘們,要不要來點激情的曖昧啊?要就吱個聲咯~話說,要激情,又不要被和諧,也很費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