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如寶的口中得知,她的母妃非常得寵,而她的父皇和非常不待見她,連同她的母妃也一樣,更過分的是,那天把她扔到水裡的女子正是她的親妹妹,楊靜晴,不同於她的不待見,妹妹楊靜晴集三千寵愛在一身,是皇帝捧在手心的明珠。
聽了她不受寵的原因,楊以初更是火冒三丈,竟然是因為那個什麼國師在她生下來的時候說她與皇帝命格相沖,會給她的父皇帶來不幸什麼的,楊以初咬牙切齒,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迷信!就這麼幾句話,把她的一聲打入了冷宮。
她不允許踏出靜雅閣,怕皇帝沾染到了她的晦氣,而她也是很安分守己的人,不哭不鬧的,原本還有守衛在靜雅閣的,後來也就撤了,楊以初真不敢相信,在這裡呆十六年是個什麼滋味。
倒是她那個妹妹三天兩頭來找她麻煩,怕是深宮當中沒有什麼娛樂節目,拿她來消遣了,楊以初不由得歎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冷宮,真的是冷宮,連名字都那麼冷,靜雅閣,總讓楊以初覺得是個尼姑庵,六根清淨啊!無所事事了幾天,孤寂差點要把楊以初逼瘋,是有多大多強的精神力才能在這裡活到現在,就算沒有被淹死,悶都能悶死了。
她想過翻牆出去,可是一看那城牆,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顯然不是小時候能翻過去的牆,大字型地往床上一躺,楊以初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在床上滾了幾滾,聽著木床發出之嘎吱嘎的聲音,讓她在也不敢動了,要是像危樓一樣塌了,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要來一張。
用手無聊地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床板,思索著未來的日子要怎麼過,老死宮中那是不可能的事,反正也沒有人管她這個公主,要不哪天裝宮女什麼的偷走出去好了,就這樣漫無邊際地想著。
這裡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纖指再次敲了敲,果然聲音是不一樣得!她一喜,難不成有什麼暗格?裡面會不會有武功秘籍的?就說嘛!要不是有點什麼干,天天呆在這裡八成是要瘋的!
楊以初滿心興奮地掀開被褥,看到暗格時,嘴角不覺彎起弧度,打開那塊小小的木板,映入眼簾的是泛黃的本子,看來是有些年頭的了,楊以初拿起一看,書頁微卷,身體本來的主人經常翻閱呢!
快速地瀏覽了一下,竟然是一本醫書,原來「自己」是一個神醫啊!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醫書藏起來呢?她是不能出靜雅閣的,平時想找個人聊天都困難,這書是打哪來的?
不管醫書的來歷如何,總算是找到事情幹了,接下來的日子,她完全泡在了醫書當中,看得如癡如醉,書中圖文並茂,說得非常清楚,雖然沒有見過那些草藥,但是畫工精湛,楊以初相信,要是看到了這些個草藥,她還是能認出來的。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楊靜晴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如寶每天斗會送飯來,然後等她吃完了再把餐具拿走,期間,她們會有一小會的聊天時間,她該感謝來的是如寶,要是換了其他宮女,恐怕除了冷眼,什麼也不會給她了。
如寶每天都會跟她說一些瑣碎事,或是宮中的八卦,這不,小宮女興致勃勃地說著她今天聽來的八卦,過幾天就是皇上的壽辰了,最近宮裡都忙翻了,聽說龍驤的安王,安陽的太子,北牧的景王都會來。
說起龍驤的安王如寶可是一臉的陶醉,靈動的大眼閃著點點的光芒,一副標準的花癡模樣,事實證明,花癡無處不在。
那安王,弱冠之年就隨軍出征,二十歲的時候第一次帶兵就大獲全勝,之後更是神勇無比,百戰百勝,被眾人稱之為戰神。
楊以初覺得還算正常,不是十二三歲就帶兵的牛人,要換了她是將軍皇帝,絕對不會把國家的安全交給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
那廂,如寶小臉微紅,滔滔不絕地說著,傳說那個安王俊美無雙,當然,那只是一個傳說。
自高中看了那個到處充斥著美男的韓劇以後,楊以初對美男已經不感冒了,她倒是很有興趣去看看古代的盛宴是個什麼樣,一個靈光,楊以初猥瑣地看著如寶嬉笑著,樣子活像拐帶小孩的猥瑣大叔,看得如寶眼裡滿是驚恐。
「公主?」如寶眨了眨大眼,喊了聲。
「寶寶,借我一套衣服好不?」
如寶疑惑,「公主你不是有很多嗎?如寶只有宮女服,公主你身子嬌貴,不能穿的。」雖說不受寵,可是衣食住行一樣也沒落下,飯菜、衣服還是不錯的,就是沒有宮女,不過她也不需要人來服侍。
一番交涉下,如寶同意了借楊以初一套宮女服,作為與皇帝命格相沖的她,在這麼喜慶的日子,自然是不能帶著晦氣出席的。
她從小就被扔在這冷宮裡無人問津,認得她的宮女不多,除了經常跟著楊靜晴來的,基本上都沒有人認識她,她相信,再畫個妝什麼的,一定不會出事的,她不過是想感受一下而已。
萬一出事了,她也不會供出如寶,後果自負。
隨著宮宴的臨近,楊以初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滿心期待,拿著銀針的手一個不小心就扎到了自己,那個疼啊!
前幾天發現,在醫書的下面,竟然還放了一副銀針,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帶著駭人的光,她很想試試扎針,可是她沒有勇氣往自己身上扎,當然也是不能拿如寶當實驗品的,所以只能看著書上的圖,拿著銀針,在自己身上比劃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