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寧笑笑說:「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麼工作的。」
實情貝寧沒有說,事實上他被丹尼爾盯得很緊,只要是他定下的材料,一定會被丹尼爾半路截走,迫使他不得不走這一招,如果只是坐等著陳家東提供材料,他擔心會一樣被丹尼爾截走。
火車越走越深入人煙稀少的腹地,離礦區最近的也是最後的一個站,他們下了車。陳家東在站台上看了一圈然後說:「我們在這裡等一下,還有兩個人。」
車站上零星地舉著幾個黑人,陳家東把貝寧拉到一個視線良好可以看清周圍情況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黃皮膚黑頭髮,手裡還提著一隻編織袋,看穿著很樸素,但是還是引起了注意。在當地人的眼裡這樣打扮的人往往跟財富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他們只是在站台上才站了一會兒,已經有人過來向他們詢問能不能跟他們交換東西。
幸好等的人很快就來了。來人是兩名非洲人,又瘦又高。陳家東說他們是嚮導兼保鏢。然後他們急匆匆地離開了車站。
在露天隨便地跟當地人交易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們不清楚那些人身上是不是帶有武器,以前有人因為看上對方的寶石,準備付錢的時候被搶了,差點連性命都不保。
陳家棟帶著貝寧來到礦區的一個人多聚集的小小的交易集市。這裡跟之前他們坐火車經過的地方有很大的差別,看起來熱鬧非常。
他們走在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不同膚色的面孔和話語,心裡說不出的感慨,他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突然前方的人群騷動起來,路上的人們紛紛往兩旁躲閃。又聽見有人高聲叫喊。
陳家東急忙拉著貝寧躲到一旁。只見幾個非洲人前後跑過,經過他們腳步,突然響起槍聲,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非洲人倒在血泊裡,後面的幾個人罵罵咧咧地從他身上搜出一小包東西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走掉。
被打死的人就那樣躺在地上,周圍的人熟視無睹地從他身邊走過。
貝寧背上陣陣涼意,手心全是冷汗。
陳家東看看事情平靜下來,示意貝寧沒有事了。
這個時候跟著他們的兩個保鏢過去看了看那個死人,然後跟周圍的人聊了聊,回來跟陳家東說英文。
貝寧很驚訝看著不像念過書的兩人能說這麼流利純正的英語。
原來剛才被打死的那個人是淘金者,有一些小寶石,兩伙人在交易的時候,淘金者覺得給的價錢不想不好,不想把寶石賣給那夥人,但是又收了對方的錢結果就打了起來。
陳家東說:「誰讓他太露財又太貪財。這裡交易要非常小心,買寶石的一方身上絕對不能帶很多現金。有寶石的一方更是說話虛虛實實,不能真正的寶貝帶在身上。不然後果就有可能跟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