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想瞭解真實的狀況,所以做了一些不太禮貌的事情。」
「真實的狀況?」大概是香港人的緣故,布兒覺得跟丹尼爾太太在語言溝通上容易誤會,所以她的態度還算是比較耐心。
丹尼爾太太面有難色,遲疑地說:「我想瞭解你現在的生活,所以,所以我找人幫我瞭解……」
「偷拍?」布兒腦子裡閃過旗艦店對面馬路上的黑色轎車裡的鏡頭。
丹尼爾太太微微吃驚:「你怎麼知道?」
布兒臉色一沉:「是你找人偷拍我?怎麼能做這樣讓人噁心的事情!是在監視我有沒有跟你男人偷偷約會嗎?」
布兒有被侮辱的感覺,幾乎立即起身走掉。
丹尼爾太太急忙否定:「不是不是。我不瞭解你的話,見了面不知道有些話能不能說。所以不得已用了這樣不入流的方法。」
「那麼說你很早就計劃今天跟我見面的事情了?」布兒恍然大悟,也許現在才要剛開始這次談話的主題。
丹尼爾太太點點頭:「半個月前吧。」
布兒迅速地在腦海裡推算時間,那個時間大概是在她見到丹尼爾之後不久,這個女人的確不一般,老公到內地開公司她的情報網就跟過來了,都說香港女人精明,布兒現在是見識了。
她不動聲色靜等丹尼爾太太下文。
丹尼爾太太說:「布兒,你的婚禮能不能再等等?你如果不情願的話,也許應該等等,很多時候命運的安排讓人看不清它所往的方向,所以人才迷惘,這個時候停下來,不要匆忙作出決定的話,說不定就能慢慢地看清楚那個真正的走向,說不定就是心裡面一直祈求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布兒猛眨眼,丹尼爾太太突然說些晦澀讓她聽不懂的話:「我不明白你的話,是禪嗎?能解釋一下嗎?」
「如果能解釋清楚就沒有迷惘徘徊的人,命運如果被看懂了就沒有意思了。你說是不是?」丹尼爾太太繼續著她的晦澀話題。
布兒皺著眉看著她:「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嗎?這麼年輕會有這樣深奧的思想?我一點也聽不懂。」
丹尼爾太太溫柔地笑笑:「再等等吧。不要著急佐尼不願意做的事情。上天是公平的,你想要的東西如果能大聲喊出來,一定會得到。」
丹尼爾太太一句深奧的哲言結束了她們的談話,布兒送她出門,見到了那輛偷拍照片的黑石轎車停在馬路上,丹尼爾太太走過去上了那輛車。布兒確信看到裡面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對她簽了欠身。然後轎車開走了。
布兒一直想著丹尼爾太太的最後幾句話,琢磨來琢磨去想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她突然出現要見面,兜了這麼大的圈子難道就是為了最後那幾句話嗎?為什麼有話不能明說呢?大飛說得沒錯,這個女人講話真是會兜圈,折騰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沒有明說,如果她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專程來找她談話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還提前一個樂就做準備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大飛跟她在一起能過的舒服嗎?」布兒亂七八糟地想到了大飛身上,心裡又煩悶起來。
不想回婚紗店,可是發現自己的手機好像忘在了那裡。還沒有進店,看見媽媽在跟伊娃一起看雜誌。
「伊娃,你怎麼在這裡?」
布兒媽媽搶先白了她一通,狠狠地罵到道:「你死去哪裡了?手機也沒有帶。我找不到你就給伊娃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