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錦被,鴛鴦枕。燭台,紅酒,玫瑰花。
「布兒,喜歡嗎?」貝寧媽媽拉著布兒指著房間裡的擺設,「如果不喜歡告訴我,我馬上讓人換。」
這裡完全是新房的擺設,布兒苦笑一下:「不用換了。謝謝伯母。」
貝寧媽媽離開,布兒爸媽又來聊了一會兒也走了,房間裡只留下布兒。
終於可以一個人不受打擾地呆著了,扔掉偽裝,頭好累,心好疼,思緒好混亂,跌坐在床上只想死過去。
「你沒有鎖門嗎?」貝寧推開房門,斜倚著門框,臉上帶著嘲弄的冷笑。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在哪裡脫掉了,雪白的襯衫領口松著兩顆紐扣,領帶鬆鬆垮垮地歪斜著。
布兒抬眼掃了他一眼,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糾纏:「你不要進來,我要休息。」
貝寧冷笑一聲走進房間,拿起桌上的紅酒打開:「今天我們好像沒有喝過酒呢。來喝一杯,恭喜一下對方。」
布兒不接貝寧遞過來的酒杯。
貝寧一仰脖把自己那杯一口悶掉,把杯子扔在地上。杯子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音。他舉著布兒的那杯酒伸到布兒面前:「你應該恭喜我。」
布兒厭煩地一手撥開,酒杯裡的酒一陣蕩漾潑了出來,灑在布兒身上和床上,如綻放的紅花。
「浪費了。這酒一杯值幾千塊。這身衣服值好幾千杯酒。」貝寧端著只剩下一小半酒的酒杯,看不出他有生氣,卻莫名地讓人膽寒。
「你想讓我賠嗎?」布兒伸手摘下耳環放到貝寧舉著的杯子裡,「賠你。多出來的不用找了。」
貝寧盯著酒杯裡變成暗紅色的耳環,一口把酒喝了,然後慢慢地把耳環吐在手心裡:「你真大方。多出來的可以抵掉那一百萬的賠款。」
布兒一聽就上火了:「用不著你假惺惺!」
那一百萬根本就是貝寧後來加上去的。
那一百萬根本就是貝寧後來加上去的,現在他卻要做好人。
「不喜歡我假惺惺嗎?好啊,就讓你看看我真實的面目。」貝寧把耳環扔到床上,然後一把按倒了布兒。
「你幹什麼?放開我!」布兒奮力掙扎。貝寧的力氣好大,她掙扎了幾下就完全動不了。
貝寧冷笑著:「別這麼大聲,門沒有關。老人家都就住在樓下,他們會聽見。」
布兒轉頭看,房門打開著,走廊上的燈亮著。
「放開!」布兒壓著嗓子壓著怒火。
貝寧邪邪地笑了:「大聲說也沒關係。他們聽到了也不會上來。你媽跟我說就把今晚當新婚之夜吧。」
布兒又氣又羞,自己的媽媽怎麼能對貝寧說出這種話。
貝寧居高臨下看著布兒的窘態,冷哼一聲:「看來你媽手裡的那一千萬你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上來吧,」放開了她:「等我心情好了再慢慢跟你玩。」貝寧說完離開了房間。
布兒無法理解貝寧的舉動,但是立即跟在他後面衝過去鎖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