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大陸位於亞特蘭蒂斯大陸的正北方,那裡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波光粼粼,加上海上常常泛霧,所以人類都找不到獸人大陸的存在。
此時,景致與景放、景老同乘一艘巨大的船,還有幾個僕人同行。根根船骨都是由木頭製成,船艙有上中下三層,最上層是臥室,與甲板平行的是大廳,底部是儲物艙。
船帆升起,海風將其吹的鼓了起來,獵獵作響,帆上還標著「勇敢號」仨字。甲板上,景致與景老兩人在下象棋。
景老的國王已經被景致層層包圍,他的王后也早就被吃了,還有其他的棋子也是能散就散,能躲就躲,根本救不了國王。
黑棋國王進圖兩難,進則被吃,退則被困死。
而白棋悠悠然圍繞在國王身邊,一副傲然的姿態。
景老手已經碰上了一個毫無相關的象,卻在沉思當中,按照像棋規則,一旦摸了棋子,就必須下棋。
兩條稀疏花白的眉毛都擰在一起,看著整盤的棋局走向,不停唉聲歎氣,就是遲遲不肯落子。
景放從船艙走了出來,看到一大一小還在棋盤上「拚命廝殺」,長年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難得浮起一絲笑容,「姐,爺爺,你們誰贏了?」
問著,也走過了過去,看著黑白格棋盤,兩人手下都躺著已經「精忠報國」了的棋子,顯然景致手中黑棋一堆,而景老手下只有寥寥兩個白棋。
景老最終下了決心,拿起黑象就向左斜方上去,就在剛落子的一霎那,景致就拿起了她的車,王之前已經在上方了,只要車再移動一下,一個長易位,黑王被困死,白子獲勝!
景放也投入棋局中,見景致輕而易舉將景老打敗,笑著問道:「姐姐贏了幾把?」
景致給了她三個指頭,攪動著桌上的咖啡,望著海平線的那輪紅日,淡粉的唇勾起一絲笑意。
「三局?」
顯然他是有點不信的,但還是問了出來,兩人下了那麼長時間,只贏了三局,太不符合常規了,他知道爺爺可是個臭棋簍子,一輸再輸還是要下的,非要贏了才甘心。
景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斜晲著她,「你姐姐何時這麼白癡了?」
「三十局!」景放雙眼流連與景致和景老身上,顯然不太相信,又問著還在棋局中無法自拔的景老,「爺爺,真的是三十局嗎?」
景老一直研究他次次輸棋,沒有在意他們姐弟倆說了什麼,只是含含糊糊的應他一聲,隨後才後知後覺起來。
發怒道:「爺爺有那麼不堪嗎?不就是輸了幾局,有什麼可說的?」隨後矛頭又指向景放,「臭小子,竟然敢蔑視你爺爺的棋藝,還想不想好好活著了?」
得,脾氣又上來了,兩人心有靈犀,相視而笑,景致岔開了話題,「爺爺,家族試煉是什麼時候?」
景致主動說道家族的事,他自然是樂意聽的,這才緩和了一下,聲線降了降,「景放生日前十天,你們倆可要給我做好準備,別讓我失望。」
說著,又看向景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這次你給我爭氣點,不要丟人現眼說什麼不會!若讓我知道了,腿打折了還是輕的。」
景致小的時候,每次啟蒙老師考試,明明知道試卷上所有答案,就是懶的動筆,反而在試卷上畫畫,描字。
有一次,新來的一個女啟蒙老師,也就二十來歲,在一次考試中,景致照樣是描描畫畫,交了一份她認為不錯的試卷後離開了。
可是那位啟蒙老師看了一眼卷面後,「哇」地哭了起來。
捲上寫著,「好白癡。」
她可是帝都學院的高材生,無論樣貌還是成績,都是第一,只是很不幸,剛一畢業就被分配到溫莎侯爵府當老師。
她聽說二小姐很頑皮,也很蠢,氣了有十幾個老師主動辭退,她想,再怎麼皮,也是個小女孩兒呀,於是勇敢上了「山」,可是最後滿眼通紅下了「山」。
景致莞爾,她現在是活過兩次的人了,以前對於她都是過去式。
漸漸地,海上刮起了大風,風捲起了海浪,水波翻滾不斷,勇敢號被浪帶起,沉沉浮浮,越發動盪不安。
「起風了,爺爺,您進船艙去吧。」景放扶起景老,回頭一看,景致還在悠閒地喝著咖啡,又說道:「姐,你也回去吧。」
「你先去,我馬上回來。」
「那臭丫頭別管她,就讓她好好凍上一凍,才知道家有多好。」顯然,景老還在為剛剛的敗仗氣惱,反而拉著景放進了船艙。
景致失笑,這麼大的人還記仇,不過回家的感覺可真好。
進了船艙的景放不放心,去景致房內拿了一件白色絨毛披風,帶了出來,蜷縮在床上的毛毛睡的香甜,對景放的到來渾然不知。
風越來越大,黑壓壓的雲也堵住了太陽,勇敢號被大浪帶起,如果不是它的配置好,或許早就翻船了。
海風還在呼呼的刮,景致那微卷的長髮隨風飄揚,單薄的身體幾乎要被海風刮倒。
景放心微微一疼,連忙上前去,將披風繫上,將景致包裹發嚴嚴實實。
「姐,我們快回去吧,風吹多了可不好。」
她看著海面,瞇了瞇眼,帶著寒光,「你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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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景放尋著她的視線望去,與平常有些不同,但有什麼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姐,是什麼怪東西?」
然而,他剛把話問完,浪迅速掀了起來,將勇敢號都帶起了半米高。
兩人勉強站穩,又看向海面,一個龐然大物飄了起來,光滑的身子,還有無數的觸手,粘糊糊又蠕動的動作讓人噁心。
——那是一個章魚,巨大的章魚!
景致將景放護在身後,還不等她召喚,那蠕動的觸手向他們襲來,迅速將兩人分別捲了起來。
「姐!」景放扭動身體,想要脫離,可是越扭越緊。
「景放,別動!你的沉靜哪去了!」景致低喝一聲,她心裡不比他著急多少。
景放這才意識到,是他大意了,就因為姐姐被抓,他失了方寸。
然而章魚又抬起第三隻觸手,眼看就要接近勇敢號。
兩人瞳孔驟縮,爺爺還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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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又是一個驚心動魄之時呀∼∼∼
都不知道說什麼了,收藏,評論(^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