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琳眼睛起霧,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賀宇辰火大:「什麼叫你不知道!」他本來以為只要他說結婚,張愛琳沒有不同意的,沒想到,她竟然說不知道,這叫什麼回答。
看到賀宇辰一反常態的粗暴態度,張愛琳有些委屈,她也不過是猶豫而已,他就發這麼大脾氣,難道結婚以後,他說什麼?她都必須答「是」嗎?她必須聽他的,不能有自己的意見。
賀宇辰不僅火大,而且異常恐懼,難道她真的不想嫁給他,他強撐著強硬的語氣:「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他買給她的鑽戒,準備甜言蜜語、浪漫一番給她戴上的,誰知道現在竟然像強盜一樣,搶過她的手,粗魯地給她套上,然後黑臉警告她:「不許摘下來!」
張愛琳瞪著無名指上大顆的鑽戒,閃著奪目的光芒,嘟嘴說道:「我不喜歡鑽石,太硬了!」
賀宇辰見張愛琳一隻手去轉動鑽戒,威脅道:「你敢摘下來試試,!」
哪有這麼霸道的人啊!簡直是強迫,但是看他擔心地冷汗都下來了,張愛琳心中也湧出一絲甜蜜:「我也不是要摘下來了,但是戴在手指上太重了,我不習慣!」
雖然她語氣軟了下來,但是賀宇辰,臉色還是很凝重,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重也得戴著!」
張愛琳佯裝不耐煩:「好了,知道了,你也太凶了!」
「你這算是答應了!」賀宇辰還是不放心。()
「答應什麼?」
「求婚啊」
張愛琳面有難色:「其實我還沒想好,我」
「你這個人怎麼出爾反而,不行,我們重來一次,我現在向你求婚,你要說,好!」賀宇辰說完就跑開了。
「喂,你去哪兒!」張愛琳想攔住他,沒攔住,這哪叫求婚啊!不許人家說「不」,只能說「好」。
賀宇辰跑到客廳拿出花瓶裡的一束玫瑰,然後單膝跪地,幽深的眸子望住她:「愛琳,嫁給我!」
他是那麼的迫切,那麼的誠懇,又是那麼該死的英俊、性感、溫柔、深情,那黝暗深邃瞧得她心慌意亂,失魂落魄,張愛琳微張著櫻唇,想要開口,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她以為她不在乎和他在一起的形式,但是在他這樣求婚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情難自禁,被他打動,為他心臟顫抖,雙腿發軟。
「快說好!」
「好!」她虛弱地應了一聲,緊接著唇上一熱,她被摟進他寬闊的胸膛,開始攻池掠地一般地侵佔,她能感到他強而有力,快如鐳鼓一般地心跳。
他緊緊抱住她,纏吻起來,蟄伏的**被喚醒,他銜住她的柔唇,輾轉反覆地熱吻,大手隔著衣服愛撫她軟燙的身體,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熱過了,之前因為冷戰,之後因為她身體沒有復原,親吻已不能滿足他,他熱燙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說:「可以做嗎?我要」,他的聲音沙啞,**緊繃。
他粗獷身形令陽台變得狹小,空間裡充斥著他的存在感,她被吻得又癢又興奮,理智已被燃燒殆盡,她攀住他的頸項,被壓進地台的軟墊,發出無助的呻吟,脆弱的顫抖,他身體親暱磨蹭她的身體,他脫去她的外衣,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他粗糙的指腹,磨過她身體最柔嫩處,帶來如電的刺激感。
她心醉神迷,迅速融解,身與心全部與他融一起,化作一團幸福的火焰。
林亞軒的六十大壽廣發請帖,訂下當地最有名的酒店,他的夫人眼看日子越來越近,心裡壓力也越來越大,一個是當天自已娘家的人都要參加,認祖歸宗的事,須提前打招呼,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提前告知嘉怡,不然,她一時接受不了,大庭廣眾之下發作起來,她們林家可就成了新聞頭條。
她恨林亞軒不體諒她的難處,讓她在眾人面前難堪,她還必須得裝作大度,表示願意接納張愛琳姐妹作為家庭成員,最擔心的是女兒,不僅失去了未婚夫,而搶未婚夫的女人還當了姐姐,這叫她情何以堪。
所以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嘉怡的時候,一點也不訝異女兒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當場石化了,半天沒有言語。
林亞軒的夫人輕撫女兒的手背:「我剛知道這個消息時,也跟你一樣難以相信,但是女兒啊!」她長歎一聲:「我們母女鬥不過他們,媽已經盡力了!」
林嘉怡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她週身癱軟,又是怕又是痛又氣,怕的是本來她這些天一直在等「職業殺手」的回信,付了定金就沒有下文,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全搞砸了;痛的是賀宇辰竟然以此為威脅想娶張愛琳;氣的是父親竟然接受他的威脅。
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全世界的人都將知道她被拋棄了,她手腳冰涼,一口氣堵在胸口,昏了過去
「嘉怡,嘉怡,來人呀,嘉怡暈過去了!」
林嘉怡醒來時,躺在臥室柔軟的床上,床頭守著滿臉憔悴的媽媽,她騰地坐起來:「媽咪,我堅決不認張愛琳那個賤人當姐姐,我沒有姐姐,我只有一個哥哥!」她說著哭倒在母親的懷裡:「我爸怎麼能這麼對我,媽咪,你也不管管我爸,她在外面亂搞,有了私生子,怎麼能讓她們進咱們家門!」
林母心疼地摟著女兒:「嘉怡,乖,聽話,媽咪不會讓她們進咱們家門的,只不過宣佈一聲,就算是履行了儀式!」
「我不允許,她算我哪門子姐姐,我恨都恨死她了,憑什麼認她!」
「嘉怡啊!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你要怎麼辦,你也是糊塗,對付那個女人辦法有的是,為什麼要做那種事,現在我們不同意,難道讓你去坐牢!」
林嘉怡又哭又鬧:「我就是坐牢,我也不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