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有點生氣了,女兒今天表現太失常,她忍不住責怪:「你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賀先生幫這麼大忙,吃個蘋果你還搶過來。」
賀宇辰好整以暇欣賞張愛琳隱忍的怒氣,他知道每到約定的日子,她就會一整天煩躁,對他惡言相向。但是他不介意,因為在床上,他都會扳回來,讓她羞憤欲死。
他對張母說道:「伯母,你吃吧!我跟愛琳到外面說幾句話。」他率先站起來,張愛琳磨磨蹭蹭,不肯就跟他出去。
「愛琳,賀先生叫你呢!」張母看出女兒對賀先生的態度有問題,不免有些疑問。
張愛琳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醫院的走廊,張愛琳彆扭地不看他,眼睛望著別處:「說吧!什麼事?我可先說好,今天晚上我媽有會診,我不可能準時過去。」
「我催你了嗎?還是你自己一直惦記,放心不下?」賀宇辰嘴角噙著壞笑。
倏地,張愛琳臉頰紅透:「那你來幹什麼?要跟我說什麼?」
「我臨時去趟法國,一個小時後去機場,十天左右回來。」
「啊!是嘛?」這麼說有十天的時間,他們不必履行約定,十天就是三次呢?再加上今天是四次,太棒了。意外的驚喜讓張愛琳眼神雀躍。自由了,十天的自由,耶,萬歲!
見她開心的那麼地溢於言表,賀宇辰心下一沉,眉頭擰緊,俊臉黑了下來:「走,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往電梯拖去。本來他想今天放過她的,但是該死的,她的高興太傷人了,大大損傷他的男性自尊。別的女人都是前仆後繼,想盡辦法接近他,只有她,巴不得躲他遠遠的。
「你放開我,去哪?」張愛琳使勁甩他的手,但是難敵他的力氣。
出了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賀宇辰將她推進他的座駕。
張愛琳輕按被他抓疼的手腕,不滿被他拖進車裡:「一個小時你就要去機場了,還要去哪?」
「哪兒也不去,就在車裡。」他啪地一聲鎖上車門。
張愛琳傻了,結結巴巴:「你,你,你要幹什麼?」
賀宇辰單手扯開領帶,利索地脫下外套:「你說呢?」
霎時,張愛琳明白了,他不會想在車裡「那個」吧!啊!不行:「你,你,我,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不同意什麼?不同意我出差,還是不同意」賀宇辰接著脫掉襯衣,露出精壯的上身,將她按在坐椅上,傾身壓住她,邪惡地調侃:「還是不同意我停手?」
張愛琳扭動身體,捶打他:「不行,不行,不能在這裡。」這也太難堪了,經過的人隨時可能會聽到聲音,而且他那個人一點不知道收斂,才不會管動靜大不大。
「可憐的寶貝兒,我們沒時間了,只能在這裡湊合一個小時。」
「唔唔」張愛琳的唇被吻住,發不出抗議的聲音。
賀宇辰盡情地吮吻,霸道地舌尖伸入他的領地逡巡,大手也沒閒著,摸索著解開她的衣扣,隨之炙熱的吻也跟了下來。
張愛琳拚命咬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偏偏賀宇辰非常不滿意,硬要挑戰她的極限,他要把十多天的思念一古腦侵入她的身體,在她身體上打下烙印,標識自己的所有權。
狹小的空間蒸騰著激情的熱氣,淋漓的汗水混合著情動的芬芳,壓抑的喘息,整個車廂在搖晃著沸騰,尖叫著衝上頂峰。
好半天張愛琳從激情的漩渦中落入地面,玉體橫陳,髮絲紛亂,她睜開眼睛,眼神還帶有眩暈過後的茫然。賀宇辰緊緊盯著她,將這一切美景盡收眼底,刻入腦海,供他這十多天出國在外的回味。
回頭神的張愛琳猛然推開賀宇辰,背對他開始穿衣服。她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既生他的氣,也生自己的氣。她現在已經被他**成一個十足十不知羞恥的淫.**人了,青天白日,公共場所,竟然做這種事,而且到最後還會那麼激情。
一邊穿衣服,眼淚一邊在眼眶中打轉,她輕輕吸吸鼻子。
賀宇辰將她的身體扳過來:「怎麼了?」
張愛琳甩開他的手,繼續穿衣服。
「疼?」賀宇辰小心翼翼地問,回想剛才是不是太過用力。
張愛琳不理她,眼淚不爭氣地紛紛落下來,擦也擦不完。太丟人了,在他面前哭什麼哭。
賀宇辰看見她的眼淚,心底莫名的煩躁,他一把將她圈進懷裡,抬起她的下巴:「怎麼回事?告訴我!」
張愛琳倔強地不說話,所有委屈都化作了淚水,就在幾個月前她還過著平靜無瀾的生活,隨著他的出現,她的世界全亂了套,一連串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最後,她竟然變成了他的床伴,而自己竟然還不堪到這種地步,可恥地從中得到樂趣。她到底要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如果連自己都嫌棄自己,那還有什麼生活下去的勇氣。
賀宇辰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你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啊!」
「打開車鎖,讓我出去!」張愛琳穿好了衣服,抬起紅腫的眼睛怒瞪他。
「你先說為什麼哭?」第一夜那麼粗暴,她只是無聲地流淚也沒這麼哭過,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讓我出去!」張愛琳怒吼。
這個該死的女人,倔強地像緊閉的蚌,就是不肯開口告訴他原因,這種排斥在外的感受真讓人生氣。他猛然摟過她,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嘴。
張愛琳使出全身力氣,掐他,擰他,捶打他:「你不是要去機場?不許再碰我!」
她將心中的怒氣全部發洩在他的身上,賀宇辰牢牢抱著她,吻著她,直到她打得沒有力氣,他的吻也變得輕柔,密密麻麻落在紅腫的眼瞼上,輕顫的長睫上,濡濕的臉頰上,紛亂的秀髮上,美麗的頸子上
「你不是一個小時後去機場,這都快一個半小時了。」
「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