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琳已經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女管家的嚴苛、刁難,小棋的百般冷嘲熱諷,她已經不放在心上,她在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樂趣。整理草坪時,她喜歡聞青草的味道;修剪花樹時,她欣賞植物的茂盛與芬芳;收拾房間時,她默背書房裡的詩歌,自從睡在書房,她從那裡吸取了巨大的精神力量。
女管家和小棋驚訝於張愛琳的變化,無論怎麼折磨她,她好像都不在乎,彷彿她有個看不見的另外世界,她在那裡得到了外人無法分享的神秘滿足。
漸漸地,她們對她也就失去了興趣,只把髒活、累活,不願意幹的活吩咐給她,而她們自己每天閒著聊天打發時光。
有一天小棋磕著瓜子對女管家說:「劉姨,你發現沒有,大少爺最近經常回來住。」
女管家喝了口茶「嗯,我也發現了,以前他都是招待客人或是和女人約會才來這裡,這些日子是反常,經常無事也跑過來。」
「你說,會不會因為她?」小棋指了指庭院外正在修剪樹枝的張愛琳。
「哼」,女管家冷笑了一聲:「她也配。我看大少爺在的時候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那倒是,大少爺連林家的大小姐還瞧不上呢?更何況是她。」小棋百無聊賴地站起身,欣賞庭院的風景,小公館是美麗的,安靜的,也是寂寞的,在這裡工作就像古代深宮中的宮女,無所事事,蹉跎光陰,只能聊點八卦打發時間。
女管家也站了起來,立在窗前:「我房裡鬼鬼祟祟地出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哦,那個呀」小棋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輕蔑的笑了一下回道:「別看她就是個丫頭命,還挑剔得很,嫌睡覺時我有動靜,人家賭氣到書房的沙發上睡,你說她有多麼賤,好好的床白放著。」
女管家聽了冷笑一聲,也就不再追問了。
最近,賀宇辰常常半夜悄悄打開書房,躡手躡腳地查看沙發上貪睡的「小貓咪」,她睡覺的時候很安靜,連呼吸都很淺,白色的長長的睡袍包裹住全身,輕輕地蜷在沙發上,有時一隻調皮的玉足會伸出來,露在睡袍的外面,粉嫩粉嫩的指甲,柔弱無骨的肌膚,看得人癢癢的,想把它握在手裡。
他蹲在地上,把她看個夠,見她側躺的s曲線,從胸到腰再到臀,他的視線炙熱起來,想像她渾圓可愛的胸脯,想像她美麗修長的大腿,想像她纖細的頸項,美妙的腰身,柔潤的小腹,他想像自己盡情地撫遍她的身體,停,再這樣下去,他快變成**狂了。
他強迫自己的視線來到她的臉頰,見她兩隻柔白的小手壓在臉頰下面,他把手慢慢抽出來,不然壓麻了會很難受的,他輕輕地在手裡把玩她的柔夷,嗯?摸到硬硬的東西,他把她的柔夷翻過來,原來上面已經起了繭子,還有幾個小水泡。
「哦,天啊!」他的心臟抽緊,他真該把那個該死的女管家拖出去打一頓,看她把她折磨成什麼樣。他提醒自己,他從這裡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女管家再也不能讓她幹這些粗活。他完全忘記了這都是他最開始的吩咐,他只是看到她的手,感到心疼。
然後他又撿起落在地上的畫冊,她的圖書涉獵範圍不廣,主是是小說、詩歌等文學作品,然後最多的就是看世界名家的畫作。
她也是一個愛好繪畫藝術的小傢伙。他突然興起畫她的衝動。實際上他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畫筆,當父親決定,賀家只能有一個畫家,他必須當家族企業的接班人時,他放棄了藝術夢想的追尋。
但是這個貓咪一樣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睡得這麼純潔可愛,這麼嫵媚性感,美麗得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他要留下這個瞬間。
日子平靜無痕的滑過,一天,張愛琳實打實地工作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難得女管家沒有分派中午的任務,她往書房裡一鑽,開始了精神之旅。
最近她迷上了法國畫家雷諾阿的作品,因為他的繪畫是幸福的藝術,他所畫的漂亮的兒童、美麗的花朵,迷人的景色,可愛的女人,把他們賞心悅目的感覺直接表達在了畫布上,特別是女人,一個個色彩明快甜美,體態豐腴嫵媚,有著幻想般的眼神,糅合著世俗的**和詩般的夢幻,充滿獨特的生命力和鮮活地氣氛,給人一種愉悅感和滿足感,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看著畫面上洋溢著的歡樂與青春的活力,她就會忘記現實世界的一切醜陋與不堪。
正當她津津有味地欣賞雷諾阿的作品時,書房門突然打開了。
賀宇辰沒想到中午也能在書房看到張愛琳,此時,她沒有蜷在沙發上睡覺,而是俯趴在巨大的橡木書桌上,面前攤開一畫冊,她兩隻手翻動書頁,耳朵上戴著他的耳機,聽著他的巴赫音樂,兩隻**向上翹起,玉足交纏勾在一起,隨著音樂輕輕晃動。這也說明了為什麼他進來,而她會聽不到。
賀宇辰雙手抱胸欣賞這不同尋常的一幕,她一下子專注,一下子甜笑、一下子輕咬手指,臉上的表情出奇地豐富,隨便挽在腦後的髮絲有一些垂落下來,嫵媚地纏繞在她清麗的臉龐,這種情景比她熟睡時要生動得多,他的心無法不為她跳動……
也許是他炙熱的視線,也許是她想變換一下姿式,就這樣,一抬頭,她看見了他,她怎麼也想不到賀宇辰會在這個時候來公館,因為她從別人那裡無意中聽到他有自己的公寓,不常來這裡,更沒想到他當場抓到了她趴在他桌子上看書。依這個人小氣的過往看,他一定輕饒不了她。
所以她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整個人猛然翻轉過來,跳下書桌,但是動作太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賀宇辰急忙奔了過去扶住她,她撲倒在他的懷裡。眼對著眼、鼻對著鼻,她神情十分緊張,想試著解釋:「我,我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