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尹樂樂猛地被嗆住了.龍瑾巖剛才問啥.
問她是怎麼跟程無良……勾搭上的.
蒼天吶你可以開開眼不.她真的沒打算去勾搭程無良……
如果可以.咳.樂樂慈眉善目地想:她寧肯讓蒼天打個大炸雷.一把將程無良給劈回到現代去.
當然.如果程無良覺得這樣的方法太過暴力不夠溫和.那麼很好說.她尹樂樂自己寧肯被雷劈回去.前提是程無良得留下呆在這個時空.
說白了.她就是不喜歡程無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程無良在一起.
龍瑾巖見樂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著實多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越發沉鬱了:「尹小九.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樂樂也就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心道:我瞞著你的事兒多了去了.
龍瑾巖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樂樂會如此坦然:「你隱瞞了你當時跟程無量是怎麼認識的.對嗎.程無量沒有出現在皇兄面前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見過.對不對.小九.你們現在也一直有聯繫.是不是.」也許那次在山中.尹小九見到的就是詩仙本人.而不是之前見過詩仙的什麼姑娘吧.
龍瑾巖的心忽然被浸在冰水中泡了一下.沉沉的.冷冷的.
樂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龍瑾巖這個問題.要真說起來她跟程無良的關係只怕龍瑾巖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不過她為什麼就非要給龍瑾巖說實話.還是接著糊弄吧.糊弄過去就是了.
打定主意.也就說瞎話不打草稿了:「王爺你想多了吧.我們其實是一起認識的詩仙啊.先認識詩仙的詩然後才認識人.那時候你自己還不是對那些詩欣賞得不得了麼.」樂樂白了龍瑾巖一眼.將話題推回去.
龍瑾巖想了想.她說得好像是事實.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怎麼回事兒.自己怎麼會在尹小九面前屢屢產生這種無法控制的窩火兒感呢.
樂樂以為自己圓得差不多.故意睜大著眼睛在兩旁看來看去.一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的樣子.好去分散龍瑾巖的注意力.
看她這樣.龍瑾巖心中慢慢地瀰漫起一種無力感.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如同一陣風一顆塵.怎麼也抓不住.
「尹小九.你每天究竟都在想些什麼.」龍瑾巖的眸子深處似乎凝聚了什麼東西.此刻他正定定地看著樂樂.看得樂樂有些頭皮都有些發麻的時候.龍瑾巖終於緩緩道:「為什麼我一直都弄不懂你.」
「之前你一直在幫我找依雪的時候.我就不明白.同樣作為睿王府裡的女人.你怎麼就可以那麼無私.為了依雪為了玉衣可以以身犯險.」
並不是說龍瑾巖不感激她幫忙.而是他真的不明白.
如果這個女人愛他.她不是該期望玉衣永遠都不要好起來嗎.
如果這個女人愛他.為什麼在她眸子裡永遠也看不出緊張吃醋的情緒.
如果這個女人愛他.為什麼她還總要和別的男人走得很近.
如果這個女人愛他.那麼現在玉衣的毒終於解了.他心中的包袱也落地了可以敞開心扉去感受真正的愛了……可是.她為什麼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就一點兒都沒有想過要靠近他嗎.
她幫他尋找依雪救治玉衣.也只是為了撮合他和玉衣嗎.
她之前開開心心地跟月錯走得很近.現在又毫無避諱地去跟詩仙相處……也是在變相地跟他說明她並不在乎他嗎.
她絲毫沒有反抗就把兒子星寶送到了國子監讀書.之前她不是很緊張那個寶貝兒子嗎.現在連他的兒子也不想養了是嗎.
如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就是真的對他沒有感覺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還能是哪樣.
明明這種種情況都發生了.如果說每一條都是巧合是誤會的話.那麼.呵呵.這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矛盾是不能用誤會解釋的了.
這種種的種種.忽然間都如同山巒般沉重.密密實實地壓在龍瑾巖的胸口上.不留一絲縫隙.
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其實可以張口去問她的.比如此時.她正在沒心沒肺地東張西望.偶爾探究地看上他一眼.
可是.作為一個男人.這其中的每一條都讓他覺得難以啟齒.他該怎麼問.從哪一條開始.問了之後.等著看她嫣紅的唇驚愕地咧開.然後哈哈大笑.將他曾說給她的那句「自作多情」再給他還回來麼.
他還沒有那麼作孽.
光是想想.都觸目驚心.
光是想想.就丟盔棄甲.
原來這就是.不戰而敗.
一時.有風吹過.龍瑾巖平時裡剛毅英俊的面孔.此時在陽光的散射下.折射出令人觸目驚心的落寞.只是這種落寞隱藏在他隨風飛舞的烏髮裡.除了他自己誰也體會不到.
樂樂就沒有體會出來.
此時她只是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迷茫不解地看著龍瑾巖.回味著龍瑾巖剛才的問話.
他問她.她為什麼會那麼無私.捨身忘己地幫著玉衣找依雪.
樂樂心中真是憂傷.龍瑾巖這是怎麼了.傻了嗎
看她奮不顧身地去找依雪.他心裡早高興死了吧.
這會兒又裝模作樣地這樣問她.好像她當初是懷著什麼目的似的.
她尹樂樂人品是不算高尚.但是龍瑾巖這樣想她.著實讓她委屈難受了.
不過.在這個心中只有羅玉衣的人的面前.她何必要表現出自己的委屈和傷感.等著他再賞賜自己一句「自作多情」嗎.
呵.
何必.
淒淒慘慘.不如灑脫.
樂樂的眼底好像閃過一抹憂傷.只是很快又消失不見.好像一池春水微微一蕩.接著便恢復明鏡一般的平靜.
平靜之後.抬頭再看龍瑾巖.此刻他墨玉一般的髮絲正在被風吹亂.樂樂沒心沒肺地嘿嘿一笑.道:「這個造型很別緻嘛.」
龍瑾巖也已調整好了情緒.嚥下滿腔愁緒.像往常那樣嫌棄地瞥她一眼.道:「那是.玉衣為本王綰的發.自然跟別人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