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身份誤會(中)
狂鳳大公爵面前的這個女孩卻什麼事都沒有!就連烏茲卡總督大人在面對狂鳳大公爵的時候,都是會畢恭畢敬,神態恭敬異常的。但是,對面的這個女孩,卻是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十分平淡的,從容的淡定!
這份淡定,可不是屬於平凡人的!
「……難得和尉遲小友相談甚歡,不知道尉遲小友是否肯賞光,不久之後去我的府邸一聚呢?」狂鳳大公爵又和君竹說了一會兒。兩個人談亂的話題經常變更,通常三五句之後,兩個人就會換一個話題,大多數時候,是由君竹來主動更改話題,而狂鳳大公爵也會在自己無話可說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更改話題。
看他們兩個人說話,更會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似乎在鬥法一般。兩個人更換話題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像是一個人剛剛攻出一招,而對方就立刻回復一招一樣,這樣的談話速度,不和鬥法一樣了嗎?
兩個人更換話的速度很快,但是卻並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深入瞭解。通過不斷的更換話題,她們深知比一開始的時候,要更加的深入的瞭解對方。通過了短暫的接觸之後,狂鳳大公爵就主動提出要邀請君繡去他那裡做客的提議。而君繡也在沉思片刻之後,做出了答覆。
「尉遲繡多謝狂鳳大公爵:邀請,若是不去,實在有些卻之不恭,不知禮數了。尉遲繡定定然會在方便的時候自登門去拜訪公爵大人。
「哈哈……」狂鳳公爵十分開心的大笑,而後,從身上摸出一塊製作十分精巧的金飾來。這是一塊三角形的,刻滿了華麗花紋的金飾。金飾上面還有兩個清晰可見的波斯帝國文字——狂鳳!這應該就是專屬於狂鳳大公爵的一種代表身份之類的標示吧。
「這是我的信物,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鳳大公爵將三角形的金飾交到君竹的手中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主席台那邊。烏茲卡的演講似乎已經到了尾聲,接下來該就是需要狂鳳大公爵出場了。
笑一笑。狂鳳大公爵準備離開了。「記。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話落鳳大公爵離去。漸漸地消失在君繡等人地視線之中。
「這到……是怎麼回事?」無卡子現在地腦子已經完全成了漿糊。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清楚目前地現狀了!
不過。無卡子目前是有一件事是非常明確地。那就是。自己眼前地這個叫尉遲竹地年輕人。現在。似乎已經在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敢招惹地傢伙!
是啊。僅僅只要憑借鳳大公爵送給她地那塊金飾信物。就可以令她在牙買提北城暢通無阻了。如果。她想去波斯帝國內腹地話。估計。很多人也會看在狂鳳大公爵地面子上。給予她一定地幫助也是說不定地事情啊!
這個傢伙!竟然在短短地一瞬間。身家似乎就生了這樣巨大地轉變!哼!不過。無卡子在忌憚君竹有了新地靠山地實力地時候中卻還是對君竹生不出好感來。這似乎。就是上天注定地一樣。她們之間。好像就該是敵對了!
不過。敵對倒是也說不上。好感也是真地沒有。無卡子現在已經對君繡地態度有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即便如此。無卡子還是沒有改變她想要將底比斯帶走帶他去認識更多女孩子地念頭以及想法。
「無卡子女士,請您暫時給底比斯一些時間好嗎?」君竹再次來到無卡子的面前|誠懇的對她說道:「請給底比斯一些時間,讓他好好地考慮一下現在還沒有成年不是嗎?請您在等一等,一切等他長年之後再做決定好嗎?」
「哼!」無卡子雖然還是不同意,但是,現在君竹的身份在她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不同往日。所以,即使是還是很討厭君繡,無卡子還是看在狂鳳大公爵的面子上,暫時同意了君竹的提議。反正,無卡子的心中已經這原來的想法確定了再確定。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坐上家族族長的寶座不可。
所以,無論如何,底比斯都要成為可以抗衡珍妮花的人。距離底比斯成年的時間,也不過還有五天的時間而已了。哼,五天而已,我無卡子就做回好人,讓你們盡情的去折騰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傢伙能在最後的五天裡折騰出什麼來。反正,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而我的決定也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一切,
照我計劃好的那樣順利的進行,你們現在要的,也l亡之前的那一縷芶延殘喘的吊命的氣而已……
「那好吧,這次就看到狂鳳大公爵的面子上,給尉遲小姐一個薄面。」無卡子對君繡說完,又扭頭看向底比斯,很嚴厲的說道:「底比斯,你可要好自為之。不要忘記,你是牙買提家族的人,你是我無卡子的外孫。」無卡子說完,搖身而去。
留下來的底比斯就好像是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一樣,身子一軟,就像是要倒下去似的。君繡立刻跨步竄到底比斯的身邊,伸出一手手臂,攔住他下滑的身體。
「喂,底比斯,你怎麼了?」君竹擔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底比斯小聲的回答道,語氣虛弱的要命。「我只是有些累了。」
「哦,那我們出去息一下吧。你還走得動嗎?」君繡攙扶著底比斯道。
「還好,我能行。謝謝你,君繡。」比斯接著君繡的身體的支撐,說話的力量似乎大了一點。他看著君繡的目光,閃亮閃亮的,那種光芒,給君主一種直達內心的感覺。
在君竹的下,底比斯來到了大廳外面的快進花園的走廊上坐了下來。
君竹和底比斯兩個人背對著石柱坐,相視一笑,像是熟悉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兩個人在這極度喧鬧的環境裡,在這極度安靜的花園裡,相對而坐。沒有說話,沒有交談,只是這樣坐著,兩個人都感覺到很舒服。好像,心靈的契合度也在這一刻跟著提升了不少一樣。
過了一會兒,那種神秘的寧靜的感突然散去了。
君竹才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底比道。或許是因為剛才經歷的事情讓底比斯有些大悲大喜的感覺,所以心神也就跟著受了不小的衝擊,身體自然就會感覺到疲勞。
「要不要……現在就回去?」君繡突然道。
「這樣啊……也好。」底比斯突然有些羞澀的回答道。
他們兩個的感覺似乎有些……曖昧?!
底比斯似乎現在才察覺到他和君竹的關係有些曖昧。一些來參加宴會,一起見到了外婆,還和外婆說了那麼多的話……君繡攙扶他出來,靠在君竹的胸懷裡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暖。君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聞在他的鼻端,有一種誘惑的牽引。兩個人一起到靠近花園的走廊坐下,相對而笑,不言不語,卻又感覺到非常的安心舒適……這不是……那個什麼才有的感覺嗎……
想到這裡,底比斯的臉,烘得一下,就像是一叢火落在乾燥的木柴上一樣,騰地一下就熊熊燃燒起來。
君竹和底比斯兩個人悄悄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了珍妮花的生日宴會。
而大廳裡,歡樂熱鬧的生日宴會才正要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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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裡,專門為客人休息而準備的房間裡。狂鳳大公爵一個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手輕輕的搖著透明酒杯裡血紅如血的液體,一手輕輕的有節奏似的敲擊著座椅的木質扶手,出清脆而低沉的聲音。
狂鳳大公爵的心神似乎還在遇到君竹的事情裡沉浸著。她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個女孩子的身份……
這些年來,狂鳳大公爵已經很少去聖京了。她也不太關注皇室和朝廷裡的一些事了。除非有女皇陛下的親自下旨,她也不會再去參與這些事情,所以,她並不清楚關於君竹的任何事情。因為不清楚,不知道,所以感到惑,感到不解。狂鳳大公爵在不知道君竹的真實身份之前,自然會十分熱情的招待她。
狂鳳大公爵的突然離席,讓正在忙著招呼來客的烏茲卡有些莫名不解。於是,烏茲卡立刻就去找人詢問這件事。很快的,就有消息回復了上來。
這裡,畢竟是總督府啊,那些生在這個府邸的任何時候,又有什麼是烏茲卡這個主人所不知道的呢。她在府邸安排的眼線可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
「……什麼?一個女孩子?……底比斯帶來的?……複姓尉遲的……」一間安靜的宴會休息房間裡,烏茲卡驚詫的聲音不是傳來。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就是君竹曾經在門口見過的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