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沙漠遺跡(上)
毒耀,是君竹見過的,內心最為堅定地人。因為,長達二十多年的始終如一,是她看著過來的。其實,有時候,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毒耀哥哥就可以貫徹他的使命始終如一呢?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但是,君繡卻沒有找到答案。就像是毒耀哥哥所說的,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只有自己才知道。有些人的使命是被人強加給的,有些人的使命是自己選擇的,無論怎麼樣的使命,都需要做到始終如一的貫徹才能達成。
這就好像要完成一件事情,必須要持之以恆是一樣的。
君竹默默底比斯柔順的頭,道:「底比斯,好好的想一想,用心的想一想,你想要成為什麼樣人,想要做什麼的事,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不需要焦急的尋找,慢慢的去領悟,去思考。就算一時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你還年輕,你怕什麼,你擁有最多的就是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的。不要急著下定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使命。時間不早了,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不要……我還沒有醉……我還要喝……」
君竹好笑的看著醉態可掬的底比斯,輕輕的將他抱起來。這個孩子,比他想像的還要瘦弱,看起來似乎挺高大,其實卻這麼輕。通過今天地入定冥想,君繡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恢復,即使是沒有武功在身,修煉武功多年的身體強度也讓她比一般人更加的有力強壯。抱起一個年僅十五歲多,尚且不到十六的少年,君竹自問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君竹將底比斯抱起來,走出房間之後,看著空曠的一樓大廳時,她才愚蠢地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底比斯的房間在哪裡。君繡自嘲的笑一笑,暗道自己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轉身將底比斯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他放到床上。還細心的幫他把靴子脫掉,為他蓋上被子。
輕輕地幫熟睡中的底比斯攏一攏耳邊的頭,君竹看著這個孩子純真無邪地睡顏笑了。
從前的時候,她就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那些孩子。懂事的時候,就想著自己要是能有一個弟弟或妹妹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保護他們,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稍稍長大之後,她開始有秘密地時候,就希望可以有兄弟姐妹可以分享。長大以後,有事情的時候,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兄弟姐妹分享。
但是,早逝的母親,離開的父親都沒有給她這個希望。她就只好孤身一人,孤單地活著。幸好,後來有了毒耀哥哥。毒耀哥哥寵她,愛她,招呼她。她很滿足。但是,還是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弟弟或妹妹,那樣自己也可以像毒耀哥哥那樣地照顧他們,寵愛他們,偶爾還可以擺出作為姐姐的架勢教訓他們,教導他們,想一想,都覺得是十分美好地事情。
但是。她沒有那個機會了。
現在。她看著底比斯。她漸漸地瞭解這個少年。瞭解他地孤單。他地悲傷。他地自傲。他地淒苦。他地快樂。他地開心……不經意間有一個想法就冒了出來。
這個孩子。要是自己地弟弟該多好啊。
微微一笑。君竹慢慢地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就算是自己希望。也要人家同意才可以啊。哈。這事以後再說吧。君繡笑一笑。將房間地燈光熄滅。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臥室。
收拾好小廳地殘席。將吃剩地東西還有碗碟全部送到廚房。洗好了碗碟。收拾好了廚房。君竹回到自己地房間。看了一眼熟睡中地底比斯。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如果沒有記錯地話。在自己地房間周圍。應該還有一些空房間才是。君竹打算隨便找一間空房間休息一下。一樓地大廳空蕩蕩地嚇人。君竹沿著自己房間地走廊尋找著。還真被她找到了一間。那是一間看起來似乎被人使用過地房間。不過。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不過。生活用品倒是很齊全。
君繡並不知道,這一間房間是以前的看管這棟宅子的那個老爺爺所居住的。老爺爺死後他的房間就一直空置著。放了一個月的房間自然是佈滿了一些灰塵。但是,相較於其他的房間來說,這間房間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君繡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隨遇而安,所以也沒有嫌棄什麼。動手將這個房間的床鋪整理乾淨,隨
洗就睡下了。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她可以沒有收拾。反正也不會住幾天,只要床乾淨就行了。君繡這樣想著,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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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西斯在法亞夫人那裡照樣是喝的醉醺醺的,布斯西斯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如果沒有底比斯那個臭小子攪局的話,應該可以再好一點。但是相比較與布斯西斯的心情,法亞夫人的心情看起來就差了一些。
所以,今天布斯西斯也就沒有好意思再提底比斯的事情,只是陪著有些鬱悶的法亞夫人一杯一杯喝酒。直到喝的有些醉醺醺了,法亞夫人的心情才好起來。
不布斯西斯看到法亞夫人的心情好了,就算是醉死了,他也會覺得很開心。不過,還是很奇怪,就算是布斯西斯快要醉死了,法亞夫人也從來不會留布斯西斯在自己的小旅館住下來。同樣的,布斯西斯就算是醉死了,也會堅決的要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這兩個人,的確是充滿了奇怪的默契。
奧利瓦每天都在忙什麼,布斯西斯不知道,布斯西斯只關心大事情,其他的小事情都是奧利瓦處理。奧利瓦每天晚上大都會吃過了晚餐再回去。今天也是同樣如此。回到住宅裡,就現布斯西斯像往常一樣的不在。尋找一個君繡,卻現不再房間裡,她的房間的床上睡的是那個來尋找布斯西斯的小傢伙。好像,這個小傢伙叫布斯西斯叔叔吧。
奧利瓦打算尋找一下君竹,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能允許一個不安全的人呆在自己的身邊。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君繡。
當他打開君繡坐在的房間的房門的時候,一聲輕喝就傳來了,「誰?」
「是我。」奧利瓦趕快表明了身份。
事後,奧利瓦知道,原來是那個叫底比斯的少年找尉遲君竹喝酒,結果底比斯喝醉了,尉遲君繡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就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自己沒有地方去了,於是就在一樓隨便找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瞭解始末之後,奧利瓦就離開了。他還不知道君竹已經不是布斯西斯的奴隸了,所以,他也沒有用比較歉意的態度道歉。好在君繡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所有也沒有在意。等他走了,就重新回到床上,進入了淺睡眠狀態。這是君繡的習慣,只要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或是熟悉的人身邊,她一般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她怕自己的真的睡著了,萬一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及時醒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謹慎一點,是必須的。
奧利瓦回到自己的房間,並沒有直接休息。他還在等待,不是等待別人,是在等待布斯西斯。根據以往的竟然,奧利瓦已經總結出了布斯西斯的規律。如果過了午夜,布斯西斯還沒有回來的話。奧利瓦就要不辭辛苦的去法亞夫人的小餐館尋找他,換了酒錢,將他帶回來才行。如果午夜之前,布斯西斯自己可以回來的話,那就用不著奧利瓦了。不過,這種機會實在是太稀少了,幾乎十次之中,有九次是奧利瓦去把布斯西斯帶回來的。只有一次,可能是布斯西斯自己回來的,也有可能是法亞夫人派人將布斯西斯送回來的。總之,布斯西斯在午夜之前自己回來的機會實在是十分的渺茫。
奧利瓦看了一會兒書,等待了一段時間,布斯西斯還是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奧利瓦決定出門了。來到法亞夫人的小酒館,不無意外的就看到了簡易吧檯前那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奧利瓦搖搖頭,走了過去。沒想到走進了卻意外的現了坐在布斯西斯對面的另一個人。是她,法亞夫人!只是,沒想到……
是啊,奧利瓦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法亞夫人。經常可見的法亞夫人都是溫柔的,有禮溫和的人。但是,今天他卻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到了的法亞夫人,一個喝醉了酒的,憨態可掬的法亞夫人?!
「法……法亞夫人?!」奧利瓦不確定的看著布斯西斯面前的女人道。奧利瓦已經走到了布斯西斯的身後了,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對面的那個女人的容顏。看看那個模樣,那習慣的裝束,的確是印象中那個溫和溫潤的法亞夫人啊。可是,為什麼她也會喝醉了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