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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任務與價值(下) 文 / 幸夜

    四十八章任務與價值(下)

    兩個男人風捲殘雲一般將小桌上面的食物消滅的一乾二淨。吃飽喝足的兩個傢伙一點形象都沒有的,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或躺或靠的斜倚在地毯坐墊之上。舒舒服服的摸著自個兒飽餐一頓的肚子,布斯西斯和奧利瓦這才一邊喝著大麥酒,一邊打量起了君繡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布斯西斯問。

    「先生,您在說什麼?」君竹很平靜的惑道。

    布斯西斯笑一笑,「不要跟我繞圈子,直接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不明白?!」布斯西斯一笑,對奧利瓦道:「奧利瓦,你來告訴她,她該明白什麼。」

    奧利瓦胖乎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瞭然的笑意,道:「君竹小姐,相信這個名字您應該很熟悉吧。」

    君竹驀地一愣,她的名字,為什麼布斯西斯和奧利瓦會知道?!

    「君竹小姐,你或許很想知道當初您是怎麼樣到大薩哈沙漠來的吧。或,您同樣十分希望瞭解是誰將您交到我的手中的?」布斯西斯道。

    君竹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想起一些不願意想起地回憶。遇難。遇襲。海上地救援。十九少爺。費盧茲。雷恩……沉默了一小會兒。君繡驀地抬起頭。眼睛裡散著一種久違地充滿了鬥志精神地目光。

    「布斯西斯先生。請問。我可以和您詳細地談一談嗎?」君竹道。

    「當然可以。」布斯西斯笑道:「君繡小姐。您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專門找過您。那是在奴隸交易之前。您當時並沒有將自己地一些情況透露給我。所以。後期地時候。再完成您地交易地時候。您讓我白白浪費了一些不應該浪費地金錢。所以……」

    「布斯西斯先生。您是希望我可以做出一些響應地賠償嗎?」君竹嫣然一笑。「您是否明白我現在地處境。我現在地身份似乎是您地奴隸吧。您認為我現在有能力支付地起一些賠償嗎?」

    布斯西斯道:「或許別人不可以。但是。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布斯西斯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君竹地身份定義在奴隸之上。這似乎也從他一開始地通過與君竹地言談中使用敬語這一點做出了體現。

    奧利瓦並沒有說話。他真是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當布斯西斯需要他出面地時候。他就會開口說話。他和布斯西斯相識多年。長年地深入瞭解。讓他們達成了驚人地默契。就算是一個眼色一個手勢他們都可以從對方那裡解讀到明確地信息。

    「我很感謝布斯西斯的別樣稱讚,我很高興能在變成奴隸地身份之後,還能聽到這樣令人感到奇異的讚賞。」君繡淡笑著,不亢不卑的挺直脊背站在那裡,如同風中屹立的堅韌青竹。

    「哦,真是抱歉,君竹小姐,說了這麼久,竟然忘了請您坐下來。」布斯西斯站起來,有些歉意地說。

    奧利瓦則跟隨著布斯西斯的舉動一起站了起來,將一處比較乾淨的坐墊拿過來,放在君繡的面前不遠處,道:「君竹小姐,請坐。」

    君竹也沒有客氣,落落大方的欠欠身,行了一個四大長老曾經教過的貴族禮節,端然坐了下來。

    君竹地做的貴族禮節很飄逸,舉止尊貴,一動一靜中處處盡顯凜然貴氣。布斯西斯地眼神隨著君繡的貴族禮節而悄然轉變。奧利瓦看到了布斯西斯變得深邃地眼眸,有些驚詫。難道有什麼事情,讓布斯西斯變得這麼謹慎起來?

    布斯西斯能不謹慎嗎?他以外的從君竹所行地貴族禮中現了一絲驚人的秘密。

    這到底是什麼秘密呢?布斯西斯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君竹所行的那套標準有規範的,一動一靜中盡顯尊貴氣質的不同於其他貴族禮節的禮節讓他意外的覺得似曾相識。

    布斯西斯雖然出身並不是很高貴,但是他曾經卻認識很多貴族圈的人,特別是他最為熟悉的底比斯的母親。曾經,底比斯的母親也曾帶布斯西斯一起去參加過一些宴會,這其中也偶爾會出現一些比較大型的尊貴的人所舉辦的宴會。他還曾經記得,好像有那麼一次,參加一個宴會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人行過這樣的貴族禮節。

    他當時似乎還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人所行的貴族禮節和其他貴族的不太一樣。同樣是貴族禮,那個人行的禮節只不過是稍稍有些改變,但是卻帶給人驚人的變化

    種……類似於皇室的十分尊崇的氣勢。

    當時,很多人對那個人回禮,神情之間十分的恭敬。而他似乎也曾經因為這事覺得奇怪而詢問過底比斯的母親,當時底比斯的母親怎麼說的,似乎是那個人的身份十分高貴,高貴的有些過分……

    現在,時隔十幾年,當他再次見到這一套似曾像是的貴族禮節的時候,震驚之餘,卻又想起了底比斯的母親來。不管怎麼說,凡事能行這樣的貴族禮的人,她的出身一定不凡。看來,自己這次或許在意料之外捕捉到了一條大魚啦。

    「君竹小姐,我可以告訴您關於當初您和您的朋友是如何來到大薩哈沙漠,又是如何被帶到這裡來的……」布斯西斯的話還未說完,卻意外的被君竹所阻攔。

    「很抱歉,布斯西斯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打斷您的講話,但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問您,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答覆。」君繡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絲的迫切和焦急,這都是因為布斯西斯剛才話裡,似乎無意識的透露出他知道費盧茲等人的消息的意思。

    「哦,您當然可以提問,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回答您。」布斯西斯也有意的透露出我賣給你消息,你也要拿出相應的回報來報答的訊息。

    「真的十分感謝您,布斯西斯先生,我不會忘記您的恩德的。」君繡這話也算是給了布斯西斯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真是太好了,您請提問吧。」

    這就是交易,無聲無息之中做出的交易。拿出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吧,來交換你所需要知道的訊息。

    「聽您剛才話裡的意思,您似乎知道我的夥伴的事情,您是否知道他們現在的下落?」君竹迫切的想要知道費盧茲和雷恩,以及四色他們的安危。

    對於費盧茲,君繡的心中隱隱的存在一絲愧疚的心思。如果當時不是她硬要前往魔鬼海峽探查雷恩的魔鬼海盜團的事情的話,他們後來也不會遇到海嘯,更不會被迫流落荒島,自然也不會經歷後來的災難,進而不小心被陷害,被帶到大薩哈沙漠,相繼分離。所以說,君竹的心中一直都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害的費盧茲需要經歷這些災難的,所以她的心中一直對費盧茲存在著一絲的愧疚。她當然希望可以盡快的找到費盧茲,畢竟,對於其他人來說,除了毒耀哥哥之外,她在波斯接觸最多的人,一起共同經歷生死磨難的人就只有費盧茲了。

    能否一起共同經歷過生死,歷經過磨難,君竹對費盧茲自然是多了一份信任。所以,當她從布斯西斯的嘴中聽到有可能知道費盧茲下落的消息之後,才會如此的激動。

    「哦,」布斯西斯似乎早就猜到了君竹會問這個問題,其實這也是他早就計好的一個橋段。布斯西斯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先就要知道君繡所具備的價值。而想要知道所具備的價值,就要拿出對方感興趣的東西才可以。在他看來,一起和君繡落難的那些夥伴,似乎就是最好的籌碼。「當然可以,您想知道您的夥伴的消息,其實這正是我想對您透露的,您不用擔心,竟然問吧,知道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您的。」

    「我想知道和我一起被帶到大薩哈沙漠的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分別是誰?」君繡問。

    布斯西斯也沒有遲,直接回答道:「你們一起來的大約有十幾個人,其中女士只有兩位,其中一位就是您君竹小姐,另一位就是和您一起被帶到孟菲斯小鎮來的外來人,至於她的名字,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據我觀察,您似乎和那位女士比較熟悉,我曾經看到過你們坐在一起聊天。」

    「哦。」君繡心中大概明白,布斯西斯說的那位女士,大約就是阿雅提了。她曾經和阿雅提一起聊天,大約瞭解了一些對方的事情,所以她現在已經可以大概的猜測到阿雅提的身份了。

    「其他的人呢?那些男人呢?」

    「其他的人都是男士,他們一共有十幾位。具體有多少人我現在也不記得了,但是他們後來都被分開處理,所以……我不太清楚君竹小姐想要知道誰的事情,因為我不清楚他們的名字,因此這中間可以能會出現一些錯誤……」

    君繡一愣,突然道:「布斯西斯先生,您有紙和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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