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性情中人(上)
慕白繼續忙著收拾東西,頭也不抬,答道:「我答應不好嗎?你不是希望我答應嗎?」
「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這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卡可低聲壓抑道。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慕白道。
「我不希望你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來。」卡可道。
「我做的害人的事還少嗎?」慕白諷刺一般的譏笑道。
卡可如同吃到石頭一般,猛然被噎住了。慕白,神醫慕白是靠著什麼生存下來的?不錯,他的確不是個好人。
「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我只希望你能救活那個人,也不要傷害毒耀公子。」卡可道。
「你這是在求我嗎?還是要我現在報恩?」慕白訕笑道:「不要忘了,你只有一次機會要求我。」
那僅有的一次機會,可是用卡可的命換來的。
慕白和卡可的交集,就是從那一次災難開始。因為卡可意外救了慕白的命,因此慕白給了他一次機會。不然,一個小小的卡可怎麼會找得到傳說中的神醫慕白。
就用這次機會來換。」卡可堅決道。
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死心眼。非要報答?」慕白疑惑道。真是越來越迷惑。先是一個毒耀要不顧一切地救人。現在卡可竟然也這麼說。他真是越來越想見見那個病人。到底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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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離開地時候。十分簡單。慕白只是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就從後門走了。那老闆什麼沒說。還附贈了不少地金幣。恭敬地將慕白送出門。
來地時候去三個人。回去地時候變成了四個。加了一個慕白。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白城地人似乎都不認識慕白。但是卻都聽說過百草地名字。後來聽卡可說才知道。慕白在化名百草地時候。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出現。給人看到地人都是一個背影。再加上夜資千萬金幣並不是誰都可以付得起。見他地人更是屈指可數。
毒耀掩不住好奇。曾偷偷問卡可。慕白到底有沒有接過客人?得到地答覆是不知道。這個答案如同慕白地身世和成名一般讓人迷惑。這個謎團似乎被悄悄地掩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當然。當事人也是不會說地。
「我們要去哪裡?」走了半天的路,慕白才『後知後覺』的發問目的地。
卡可道:「去港口。」
出海?」慕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之中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危,或是太相信卡可了?
「我們要去聖京。」毒耀解釋道:「病人在船上。」
「病人怎麼生病的?」慕白閒著無聊,開始詢問其病人病情來了。
「不是生病,是中毒。」毒耀每每說起這兩個字,都會覺得心痛。都是因為自己,竹兒才分心的。不然,就那麼一隻小小的袖箭,根本不是竹兒的對手嘛。
會醫術?」慕白來興趣了。作為神醫他是高傲的,但是他也希望能有人和一起切磋醫術,只可惜世上多泛泛之輩,有名的醫者太少了,能和他相處切磋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怪不得他一直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股子藥味,原來也是沉浸藥物多年。
「略知一二。」毒耀淡然道。醫術並不是他最擅長的,說起來,竹兒的藝術要比他好,而他則比較擅長毒物。可能是從小就受父母的影響吧。母親一開始就交代竹兒只能學醫術的,竹兒喜歡醫術,也偶爾涉獵毒術。而他則比較喜歡毒術,常常涉獵醫術。
白可否稱呼公子為杜兄?」慕白並不知道毒耀姓氏如何分辨,聽其音還以為是杜要。
「稱呼我毒耀即可,毒藥中毒的毒,光耀天下的耀。」毒耀解釋了一下,用波斯語。
「光耀毒門?」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毒耀這個名字,慕白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詞。
毒耀點點頭,「正是此意。」
「這麼說毒耀兄是毒耀擅長毒術了?」慕白神情之中突然浮現出喜悅之色,看的毒耀一愣。
「談不上擅長,略知一二。」
是太好了。慕白也不客氣了,實不相瞞,慕白雖然號稱神醫,但是卻對毒術涉獵不深,一直想找一位沉浸毒術多年的醫者學習求教,沒想到今日總算遇到了。」
毒耀聽慕白這樣說,不由得計上心來,謙虛道:「說起毒術來,在下倒是認識一位。可不巧,此位擅長毒術的人,此刻還在等著您去救命。」
麼?」慕白微愣。
「實不相瞞,我家妻主對醫術毒術都十分喜愛,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這一回我等前往聖京,她聽說山城有一人擁有一隻毒鏢十分厲害,她就想去一試,沒想到…是真讓她試著了,人卻昏迷不醒數日。在下才疏學淺,不能救她性命,聽聞神醫之名,特來相請的。」
聽聞毒耀的一番言論,無極和卡可均捏了一把冷汗。凡事聽聞過神醫慕白之名的人都知道,他十分喜愛和醫者切磋請教。也曾經有人依此來騙了慕白去醫治病人,慕白興致勃勃的去了,事後卻失望之極。得罪了慕白的結果十分可怕的,因為也成就了慕白是神醫也是鬼醫之名。
這會兒毒耀竟然為了救教主而欺騙慕白,如果最後弄成了不可收拾的場面,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還等什麼,快帶我去看看。」慕白興致上來了。對他來說,救人切磋是喜愛之事,若不是世上多了那些增添煩惱擅長心計之人,他也不會胡亂殺人,成就惡名。
「神醫這邊請。」毒耀道。
「毒耀我稱呼你的名字,你也不用和我客氣,叫我慕白就行了。」
得慕白你也是性情中人,若是現在竹兒沒事,我真想和你大干三百杯,依酒論交。」毒耀來到波斯鮮少遇到這等豪放的男人,此次難得一見,這些日子的憋屈也一掃而光,若不是君竹尚在病中,他此時一定會和慕白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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