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子鸞仍是那微笑,道:「不,他是我的人,誰也不能碰。」
她一怔,「驚恐」的雙眼落在他英俊的臉上,心裡劃過一絲笑意。他終究是來了,不枉主人安排了這一場「眾漢調戲」!
大漢臉一斂粗眉一皺,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這到口的肉讓給你?「
「不,是完璧歸趙。「司城子鸞不緊不慢,還是那微笑那語氣。
「憑什麼?!「大漢怒了。
「憑什麼都行。「司城子鸞悠悠道,兩眸卻變了凌厲,「禮貌」盯著大漢,兩指加大了力度鬮。
大漢心裡不覺懾了懾,但在手下面前豈能失勢丟臉,加之他也確實吞不下這口氣,冒火了,「那就看看你這『什麼』有多大本事了!」說罷,左手成拳揮向司城子鸞。()
司城子鸞左掌一迎,五指包住他拳,嘴角一抹歎惜的笑意,:「大俠失策了,非俊傑也。」
聽到這禮貌有加又蠻橫奪「肉」者說自己不識時務,大漢更加火大了,右手也成拳,向司城子鸞臉上襲去。
司城子鸞輕輕一側臉,右手成掌,在側臉前一擋,遂又兩手稍運力,將他推飛十幾米遠,硬生生撞到牆上,再重重落在地上。
大漢只覺喉間一股腥膩,隨之「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眾人一看,豈容別人如此欺負頭兒,還沒等大漢出口「上」字,便向司城子鸞蜂擁襲去哦。
這陣勢在司城子鸞眼裡不算什麼,只是事態不得不有點張揚了,違背了他的初衷。拳來腳往間他游刃有餘,瀟灑倜儻,大氣也不喘一下,只見對方一個接著一個眥嘴獠牙的痛叫倒地。
脫離了掣肘的她驚恐與羞恥紛雜而上,衝出客棧,不顧方向的狂奔在大雨中。
從原窗子回來的青年僕從聽到樓下櫃檯有打鬥聲,走到走廊一看,竟是自家少爺在跟人交戰,雖是不明白一向沉得住氣又一路主張低調的主人為什麼會跟這些一眼便知身份的明人動手,忙飛身而下助戰。
僕從分去了一半多的圍攻,司城子鸞目光才得以顧看一眼「他的人」的所在方向,卻不見伊人蹤影,應對間忙環顧搜尋,也沒見著。目光不覺瞥向門外,只見一模糊人影在滂沱大雨中漸奔漸遠。
他將近身的粗漢推開,對青年僕從道:「這裡你收拾。「便追出了客棧。
青年僕從看了眼主人追去的方向,瞥見遠遠一個相熟的身影,就明白了此乃因何而起,不覺皺了一下眉,心裡疑慮又起。
牌坊下,司城子鸞追上了她。攔在被雨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她前面,道:「公……姑娘,這傾盤大雨的,似乎不是那麼適合外出……」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兩人這間有點彆扭。
被擋住去路的她又羞又氣又委屈,微低著頭道:「與你無關。」
他一時無語。確是,與他何關?
見他無話,她繞他而過,忽又立住轉過身來,道「還有,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雨水打濕的臉猶如羞答答的出水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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