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的愛情,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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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隨侍在太后旁的她想著各種言辭,找尋適當的時機,說那不適當的話。
然而,太后與皇后總是滿心歡喜,眉開眼笑,還不時討論他們大婚的事宜。她豈可忍心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去?她萬分煎熬,這燙手山芋終究是滾回她手上了。
樹下,看那日落就到西山,她心裡焦急又糾結。正苦惱著找不到適合的時機,忽聽到院子遠處角落裡傳來竊竊私語。
「我倆以後要對辛小姐討好些。」一宮婢的聲音。
「為什麼?雖然她是將來的正太子妃,可太子心裡愛的是那位裴小姐,將來誰寵冠後宮還不知道呢。」另一宮婢的聲音。
「你不知道?那天太后請來的道長說了,辛小姐有一國之後的命相,將來是要當皇后的!」
「哦?這麼說來,誰要是娶了她,誰就會是將來的皇帝了?」
「是的!」
「怪不得太后與皇后非要太子娶她了!」
「……」
辛掬汐身一抖,臉色蒼白。
原來如此。那她不用說了。無論如何太后與皇后都不會「放過」她這個兒媳的,她們又怎會讓她將來另嫁他人來威脅她們的繼成人?
日暮的西風拂過她臉頰,擾了額前的髮絲。她靜靜站在那棵龐然的大樹下,抬頭遙看那綠葉斑駁的西空,日落的流霞穿樹補了花紅,耀得她眼迷亂。
日落之約到了,她用什麼來交代?
閉上眼,隱隱的,她嗅到了靜謐的氣息。那靜,是萬賴俱寂。
披著日暮的最後一絲霞光,她踏進意映軒。
抬眼便見司城子鸞等在那裡,一身黃繡白底的衣衫,在臨夜的風裡俊逸非凡,兩眼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看著他等她的身影,她眼裡一酸。終究,他等她了。儘管是因那樣的原因。她壓下眼眶的酸熱,緩緩走上前去。
「怎麼樣?皇祖母與母后答應了嗎?」他急切的問,臉上顯得緊張。
她柔柔看著他,艱難的擠出好看的微笑,平和道:「我今晚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明早我再給你一個答覆。」
他見她臉色難看,雖帶著好看的微笑,反而顯得蒼白,也明白讓她提出退婚一事確實難為了她,便道:「好。」
她深深嗅著他從旁而過揚起的氣味,轉過身看著他走去的背影。
不知怎的,他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再次揚起那好看的笑,道:「放心,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他莫的有些內疚,唯有點了點頭,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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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第一線天光亮起,映出龐大皇宮安靜的輪廓。穿過意映軒高高的竹葉,投在院子的魚池水面上,反出別樣的光芒。
「啊——」一聲「吱丫」的開門聲後,傳出一聲淒厲的驚叫聲,劃破了整個沉睡的宮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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