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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戲仙 文 / 三千若水

    「公子太過抬舉貧道了。」道士一直淡然的臉上終是現出一絲謙虛來:「貧道不過才一腳踏進了修仙之門而已。」

    「啊……原來真的有神仙啊!」倪可倏的站了起來,整個人往桌上就是一趴,扯住對面道士那寬大的袖子,手順勢往袖子裡鑽去,滿嘴嘰嘰喳喳的詢問起來:「道長除了剛才那樣突的變出茶水來,還能變什麼?能不能撒豆成兵?能不能騰雲駕霧?能不能召喚神獸?能不能……」

    「公子,公子!」道士臉上的笑容有些微僵硬,寬大的袖袍一拂,也不知他怎麼使的動作,倪可只覺得手腕處一酸,緊捏著袖袍的手不由自主的就鬆了開來,人跌坐回了椅子上,心底不由得當真吃了一驚。

    「撒豆成兵,驅使靈獸,那不過都是些小手段罷了。」道士瞥了眼對面那面露驚慌的少年公子,唇角微微翹了翹,不待倪可搭話兒,話鋒便是一轉,道:「公子此次前來,難道不是為瞭解心中疑惑來的麼?」

    「是啦,我是聽說這裡有個張真人卜卦准的很,所以才來的。」委屈的厥起唇,倪可沖道士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軟言軟語的撒起嬌來:「可是,道長也說了,那不過都是些小手段而已,那就使了給我看看嘛,好不好?」

    「楚公子。」道士眉頭微蹙,正色道:「貧道雖然與公子有緣,如若公子不珍惜,自斷緣份,勿怪貧道不近人情。」

    說著,寬大的袖袍一拂,桌上的香爐內突的多出一柱香來。淡青色的煙裊裊散開,道士有些冷然的望著倪可,道:「待得香滅,便是你我緣盡之時,何去何從,楚公子請思忖好了。」

    說完,竟是逕自閉目假寐起來。

    望著裊裊煙霧對面那閉著眼。法相莊嚴地道士,倪可微微挑了挑眉梢,喲呵!還真啃到了塊硬骨頭了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癟著嘴,低垂著頭,沮喪的道:「楚槿一時激動,失禮逾矩了,冒犯道長之處,還望道長見諒。」

    「楚公子乃是人中龍鳳,貧道豈敢責怪公子。」道士慢慢睜開眼睛。瞧著那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少年公子,重新微微笑了起來:「這卜卦乃是洩露天機之事,誤過了時辰,貧道就是有心幫襯公子,也是無能為力了。貧道也知公子少年心性,愛看這些把戲,呆會兒再讓公子瞧個夠。可好?」

    卜卦也要看時辰?還真能扯啊!虧小三將這傢伙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真令她動了心思,想著閒著也是閒著,不妨過來看看能不能解了心中多年的疑惑。切,雖然那幾手無中生有,還有那麼幾分樣子,不過這道士才一開口,可就露了餡兒了。

    倪可暗自嘀咕著。偷眼瞧了瞧對面地道士。心裡幹勁十足了起來。好嘛。就來看看誰扯得過誰吧!清咳一聲。正襟端坐。倪可不再插科打諢。將貴族地派頭給擺了出來。渾身氣勢頓顯:「如此。多謝道長了。道長既然已知楚槿來意。那麼。請吧。」

    說完。也學著道士方才地舉止。閉目假寐起來。

    瞧著眼前少年公子身上氣勢地驟變。道士眼裡一驚。隨即輕笑了一聲。拂塵一揚宣了個道號:「公子乃壬申年壬寅月戊寅日乙未時地生辰。父母雙安。家中尚有弟一人。較公子年幼歲余……」

    「瞧你。都多大個人兒了。成天只知道撒潑賴皮地。這也是你能進地地兒?楚公子讓咱們娘兒兩搭個車兒已經是天大地恩典了。你要臉不要!你瞧瞧。你瞧瞧人家楚公子。比你還小呢。人家一瞧就是天上飛地龍。你一瞧就是那地裡地爬地土鱉蛋兒。」風韻猶存地少婦扯著自家那想往車廂裡頭鑽地兒子。抬手就是幾個腦崩兒過去。滿臉歉意地望著那自車廂內探出頭來地少年公子:「讓公子見笑了。公子今年有八歲了吧……公子口音聽著。像是京城人士。剛來德州麼?……」

    恩。好。很好。非常好!耳畔聽著道士極為拗口地推衍論斷。倪可眼前浮現起了一路上遇到地那幾波求助地人來。兩下一比較。頓時樂了。瞧這神棍做地。還知道打半路起就開始盯肥羊。還知道分工合作呢。前半段用盡了各種手段來套口風。後半段則開始往著道觀裡拉人。難怪。放出話兒來。不是有緣人就不見呢。敢情這有緣人都是事先瞧好兒了地。

    聽著虛掩著地門扉裡傳出來地聲音。三兒有些微不安地往淡菊身邊湊了湊。壓著嗓子猶猶豫豫地道:「呆會兒。格格……不……會…………太大地……火吧?」

    「怎麼,你也知道怕字怎麼寫了?」淡菊微微翹了翹嘴角,斜眼瞟著三兒。

    「好妹妹,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這小身板兒有幾斤幾兩,您還不清楚麼?」三兒搓著手,涎著臉諂媚的瞧著淡菊。

    「誰是你妹妹了,少瞎扯近乎。」淡菊斜了眼三兒,側耳傾聽著裡頭的對話,一臉幸災樂禍的望著他:「這麼個活寶,竟然也被你誇得跟那麼稀罕,你就等著被扒皮吧。」

    三兒沖茅屋那邊恨恨地瞪了幾眼,這臨時想的主意,事先也沒多調查,只是想著,借這茬兒把小姑奶奶哄出來,只要這道士別太窩囊,能隨便扯上幾句,就能應付過去了。這一來一回的,至少也能耗去大半天兒,目的差不多也就能達到了。也怪他,竟然沒瞧出這夥人還出那麼大的手筆,一路連找了幾撥托兒,你說你找托兒就找托兒吧,可怎麼也不知道求證下就亂開口啊,真是沒用,連大街上擺地毯的瞎子也比你有能耐!

    回頭瞅著淡菊,三兒一臉哀怨的道:「淡菊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撇得乾乾淨淨的。這主意你可是也有份兒,咱們好歹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跑不了我可也跑不了你。」

    淡菊沖三兒啐了一口:「什麼叫一條線上的螞蚱,主子哪只眼睛瞧見我也有份兒出這主意了,明明是你一直在攛掇著主子。」

    不提外頭二人,道士瞟了眼依然閉目端坐地少年貴公子,心頭微微湧上幾分疑惑。這少年一路來地舉止分明是個涉世不深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而已,剛明明還跟個孩子似地撒著嬌,被幾下小把戲唬得一驚一乍的,這一轉身就大變了副模樣兒了,是方才裝地太好?還是說這才是原本的性子?

    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個十來歲地孩子罷了,能有多大的見識。大出天兒去,這肥羊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道士斂了斂心神,掐著手指搖頭晃腦沉吟了好一陣,耐心的待得對面的少年睜開了眼。這才接著說道:「今年喜逢「月德」當值,古詩云:「月德原來大吉昌,若逢日時更為良,修文必定登科甲,庶俗營謀百事強。命若逢之天月德,百事所求多利益,祖蔭豐肥承厚,不然少年步蟾宮」。楚公子,您雖生得富貴,日後前途也必定貴不可言。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倪可眨了眨眼。順著對方的意思立刻接了上去。

    「可惜……這一路上的小人也不少,公子必得歷經七七四十九次劫難方能成正果。」道士微微歎息著,看著洩了氣勢,又露出小孩子心性的少年公子,心底不由得意了起來。盤算著,呆會兒該敲多少錢財才好。

    「我就知道,那些下作的東西不會真那麼老實,明裡捧著我,暗地裡不知道怎麼損我呢。」倪可雙眸裡露出了幾絲狠意來:「道長。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若是沒有破解之法,貧道又何必與公子見上這一面兒。」道士拂塵一揮,倪可眼前立時出現了幾張裝裱得十分精緻的單子來。

    滿眼狐疑地拿起了單子,倪可望上頭瞧去,這越瞧越黑線,這……這神棍,這神棍跟京裡那大姐沒瓜葛吧……怎麼感覺那麼像那個世界裡的什麼a套餐b套餐之類的啊,還分的那麼詳細,每樣都有具體的收費標準。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倪可板起了臉。將手裡的單子望桌上啪的一摔。怒道:「道長這是什麼意思?瞧著爺年紀小,好欺負。就打算詐財不是?」

    聽見裡頭的怒喝聲,三兒身子一繃。臉色一沉,抬腿就要往門裡闖。

    「這位小哥兒,且慢。」一直立在一旁地小道士衝了過來,攔在了三兒跟前,一臉肅然道:「師尊見客之時,切忌打擾,讓兩位在此等候已經是破例了,請小哥兒莫要為難貧道。」

    三兒眼露凶光,手抬起就要揮過去,袖子上卻倏的一緊,被硬生生的扯住了去勢,只聽得邊上淡菊細柔的聲音沖小道士笑道:「真是對不住了,還請道長看在他護主心切的份兒上,莫跟他一般計較。」

    小道士瞧了淡菊幾眼,冷哼了一聲:「這回就罷了,若還有下回,敢對師尊不敬,哼……」

    沖小道士又陪了個笑臉,淡菊將三兒拖到一邊,伸手掐了那白嫩嫩的臉一把將他注意力拉了過來,在三兒惱怒前附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句。

    現竟然有一張粉票,還有一個打賞,那啥,咳!真是慚愧啊慚愧……

    那啥,嗯,今天查了下qq記錄,現前一陣子有不少親來加群,那個,額,那群是那時候沒動力寫文了,加幾個人催更督促自己用的,現在已經不加人了,所以,那啥…………嗯,就素這樣滴說。

    捂臉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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