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日,又名日跌、日央等:太陽偏西為日跌……
未時的太陽,火辣辣地灼燒著大地,洩憤似的灑著過量的光與熱,曬捲了樹上的葉子,曬裂了地面。
風,一絲兒也尋覓不見,空氣,像蒸籠裡一樣悶熱難當。
茂密的樹林子裡,那被樹葉枝椏遮蓋住的破土地廟內,傳出一連串女子的驚叫聲:「啊……不……放開……不……唔……呃……嗚嗚……不要……」
不過七八歲的男孩子,穿著一身極為平常的粗布衣裳,頭戴一頂蓑笠,帽簷壓得低低的,就那麼靜靜的、筆直的站在廟後,透過那牆壁的縫隙,冷眼看著那不斷掙扎的少女。
叫吧,哭吧,求吧,恐懼吧,絕望吧……
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看著少女下身的褻褲被扯了下來,露出雪白的**,男孩的嘴角露出個殘忍的笑來。
肩膀上突然一沉,頭上的蓑笠被掀走,有溫熱的鼻息噴在他左側的頸項。
男孩心中一凜,薄薄的唇一抿,自袖子裡悄悄掏出一把匕,交到左手上。身子一矮,頭也不回的抬手便往左肩上空捅去。一捅即收,身子朝前疾跨兩步,就待轉過身來。
握刀的手腕兒,被略嫌粗糙的大手緊緊攥住,鐵箍一般的胳膊,緊緊纏上了他的腰身,連帶著他的右臂一起被禁錮住,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呵呵……」成年男子的笑聲低低的響起在耳畔:「長能耐了嘛,跟誰學的這一手,嗯?」
聽得耳畔熟悉的聲音,男孩惱怒的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予理會。
「倒也難為你想得出這樣地主意來。」男子放開了對男孩的禁錮。待他轉過身來,屈指在他腦門上重重一彈:「不過,過了火兒。可就不好了哦!」
「不許去!」男孩見男子轉身緩步離去。小臉上滿是戾氣,衝上前抓住了男子的衣襟,沖男子低聲咆哮道:「不許去,你們都忍著讓著她。不敢動手,那麼就由我來。」
「傻瓜!」男子屈指湊在男孩額前,微微猶豫了一瞬,終是改為探過去揉了揉那小腦門兒:「若是讓她知道了,你以為她會開心嗎?」
「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男孩子扭回頭望著破廟內。那被被眾人死死摁住了四肢,眼看就要遭凌辱地少女,眸子裡滿是暴戾地光:「我知道她心軟,最看不得這些,所以,這些事情,就由我來做。」
「傻孩子!」男子彎腰附在男孩耳畔,眼裡瞅著那個一臉笑瞇瞇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對男孩道:「他為了錢。能冒著惹到明相。惹到皇家的風險替你幹事兒,他就也能為了錢。出賣你。既然,你已經長大了,就自己把自己的爛攤子收拾好,別到時候連累到別人。書」
說完,也不顧怔住了地男孩,男子抬腳就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不要,這樣不符合劇情。她是主角,就應該在危難關頭總有人來相救才是,為什麼,為什麼都到這份兒上了,都還沒人來。不要,不要,她不要被這樣一群骯髒不堪的乞丐給奪去第一次,不要!!!
雖然心裡想著不在乎,但是,事到臨頭,被一群醃不堪的乞丐給剝得渾身光溜溜的,髒得看不出皮膚本來顏色的油膩膩地手,一隻接著一隻在她身上敏感處大力揉捏,怡晴終是哭了出來。
楚楚可憐地模樣,沒能讓眾人住手,反而越激起了男人的獸性。
終是**夠了,李大牛將那雙絞得緊緊的,修長勻稱的腿強硬的分開,將身子擠了進去,挺著下身那已然昂揚之物,故意一下下的噌著少女的下體。
「嗚嗚……嗚……」被用自己的手帕塞住了嘴的怡晴渾身顫個不停,豆大地眼淚不住地往外淌。
八八,你在哪裡,為什麼不來救我。四四,你可知道,你的晴兒現在在受什麼樣地罪。小十四,老十,太子殿下,五阿哥,七貝勒……嗚嗚,隨便來個誰救救我吧!
「呵呵,各位,興致不錯麼!」低沉的男子聲音突兀的響起。
廟內眾人齊齊倏的扭過頭去。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興致了!」
男子懶洋洋的斜倚在門邊,雙手環抱在胸前,笑得甚是溫柔。陽光自屋頂破瓦之間漏了下來,灑在男子身上,籠出淡淡一圈光暈,襯著那能媲美阿波羅的俊逸臉龐,美得不可方物。$$$
當怡晴將頭轉過去,目光觸及男子,剎那間,她恍若見著了那長著金色羽翼的天使。
「他娘的,長的比娘兒們還俊。」看著眼前男子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李大牛低聲咒罵了下。不過,看著男子的打扮,拿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樣的人是他們碰不得的,只能不悅的吼道:「知道打擾我們了還不快滾。」
「滾?」男子微偏了偏頭,半瞇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可我不會啊,怎麼辦?」
「你……」
「嗯,咳……」
李大牛正待怒,一直悠閒的坐著看戲的三兒咳了兩聲,站起身來,沖李大牛一瞪眼,止住了他的話頭。走至倚在門邊的男子跟前,三兒彎腰屈膝打了個千兒,半蹲著低頭朗聲道:「三兒給爺請安了。」
「起吧!」男子瞥了眼三兒,懶懶的抬手打了個哈欠。抬腳邁進廟裡,邊走邊解開外衣,眼光就那麼淡淡的瞥了眼衣裳不整圍著少女的眾人,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乞丐們突的直覺得背後寒,不由自主的退了開來,手慌腳亂的拉上褲子。
將外衣覆上少女裸露的身軀,男子俯身扯去少女嘴裡的帕子,雙手將人抱了起來。
這,難道這就是她地守護騎士嗎?
小鳥依人般窩在男子的懷裡。怡晴微微仰起頭,望著那弧度完美百分百的微微青地下巴,那微微上翹地完美唇瓣。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結。
臉。燥熱了起來。心,開始亂了。
「拿著,給弟兄們找點樂子去吧!」
看著拋向自己的一小團黑影,李大牛下意識的伸手一接。回過神來,正待怒罵,卻怔住了。只見那被拋過來地,竟是厚厚一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被男子唬得退了開去的乞丐們,見著老大手裡的東西。眼裡紛紛閃出貪婪的光來。
「我知道。你拿人錢財,是替人消災地。」男子不再理會眾乞丐,抱著少女轉向三兒,衝他點頭示意了下,道:「你就跟他實話實說,人,是我布耶楚克帶走地,讓他有什麼不滿,來找我就是。」
「多謝爺心疼三兒。三兒給爺磕頭了!」三兒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給男子磕了個響頭。
聽得男子自報出的名號,眾乞丐紛紛怔住了。布耶楚克。這竟然就是布耶楚克,那個傳聞裡幾乎是無所不能的男人,那個在各幫派的名單裡,排在頭一位不能惹的男人。
「得了,沒什麼事兒,就都散了吧。」布耶楚克淡淡的說了句,轉身就走。
「三爺!」李大牛突的從震撼中回過神兒來。他們今天竟然惹到了這個男人,若是就這樣讓他走了,這往後,還能有他們的好嗎?
「在爺跟前兒,三兒就只是三兒。」三兒倏地冷下臉來,目光裡滿是陰磔地刺向一臉焦慮之色的李大牛:「還不快給爺磕頭,謝過爺地大恩。」
那凶狠的模樣唬得李大牛頓時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餘下眾人見狀,紛紛跪倒在地,頭磕得直搗若蒜泥。
「得了,都該上哪兒,上哪兒,各回各家吧!」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布耶楚克緩步邁出了廟門兒。
眾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兒,這才抬眼偷偷瞧了瞧,見看不到人影了,一個個的癱倒在地上,直喘氣兒。「三爺,今兒這事兒,您看,這鬧的這……」
三兒深深的瞧了眼男子離去的方向,重新換上副笑臉,轉頭對眾乞丐道:「得了,錢還是會照給你們,明兒個你們就離開京城吧!」
「娘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男人啊,差點把我給嚇得尿褲子了。」
乞丐甲抹了抹額頭的汗。
「呸,眼看著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真是可惜了那麼標緻的小娘兒們。」
乞丐乙一臉煞白的,梗著脖子裝硬漢。
「得了得了,說個屁啊!」李大牛眉頭一皺,踹了多嘴的倆乞丐幾腳。
「來來來,大夥兒來喝杯壓驚酒,晚上,三兒做東,請大家上八大胡同好好樂上一頓,就當給各位餞行了。」三兒執起了桌子上的酒壺,給桌上的杯子都滿上,隨手端起一杯朝眾人略略示意了下,一飲而盡。
眾人聽得三兒的話,紛紛嘿嘿**的笑了起來,樂顛樂顛兒的聚了過來,端起了酒杯。
看著眾人就著桌上的殘羹剩菜將一大壺酒喝了個精光,三兒臉上微微帶著笑意,眸底卻冷得似那萬年堅冰。藏在桌子底下的袖子口,濡濕了一大片兒。
真是好帥,好酷,好有型,好迷人,好英俊……
怡晴渾身被那粉色泡泡給淹沒了去,許久才終是回過了神來。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厲害呢,感覺就像看電視劇一樣。為了救出公主,騎士單槍匹馬衝進了惡魔的城堡,僅僅高傲的抬起他的頭,淡淡的說了幾句話,惡魔立刻就變成了溫順的狗狗。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以前沒什麼機會跟他好好相處,她的心思,也都放在了幾個阿哥身上,竟然,放過了這麼極品的男人,真是罪過啊罪過。這回,有了這麼個契機,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才是。
迷戀的望著頭頂的男人,怡晴不由自主的伸出雙臂纏上了布耶楚克的頸項,單薄的外衣底下那**的身子,緊緊貼著男子結實的胸膛。
好寬厚的胸膛,好有男人味兒,根本就不是四四八八他們那樣的小男人可比的,怡晴幸福的輕輕噌了噌。
「好好休息會兒,我這就帶你回去。」將懷裡的少女抱上那接了她來的馬車,布耶楚克輕輕的掰開了纏在他頸項間的玉臂。
眼珠子一轉,怡晴一把拉住布耶楚克的衣袖,望向他的眸子裡水光盈盈,煞是楚楚可憐,語帶哭腔的道:」姑爹,晴兒不要回去,晴兒沒臉回去了。」
「乖……莫哭,別擔心,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布耶楚克伸手溫柔的拭去少女眼角的淚珠,軟語安撫著她:「咱們先回城裡去,嗯?相信姑爹,嗯?」
「姑爹……」半撐起身子,佯裝不小心露出了一截香肩,怡晴又是咬唇,又是欲言又止的,過了半晌,才終是低垂著頭,顫聲道:「那晴兒,就一切任憑姑爹做主了。」
沖少女溫柔的笑了笑,布耶楚克掀開簾子出去,駕著馬車緩緩朝山下馳去。
馬車顛簸了半晌,怡晴在心裡頭盤算出了無數個方案,正想得得意之時,馬車突的停了下來。
「車上是什麼人!」凌厲的呵斥聲,在車子外頭驀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