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湖名為若水杜撰,若有熟悉科爾沁地理的親,請無視之。
康熙三十九年七月二十七日夜,玄燁遇刺,隨後大病三日。
三日後玄燁下了道極為古怪的聖旨,自旨意頒布之日起,多倫湖劃為禁漁區。違,入奴籍,永世不得脫離。
八月的草原,自然是沒有傲然枝頭的君子菊,沒有膏肥脂滿的螃蟹,空氣裡也沒有桂子的芳香。
漸涼的風,緩慢而從容地在草尖上走過,知秋的勁草隨著風的節奏而搖曳,挲挲作響。一群振翅翱翔的大雁,在那藍得深沉的空中排出整齊的行列,掠過陽光的巋頂,循著千百年來的宿命之路,飛往遙遠的南方。
溫和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俊逸的男子側臥湖畔草叢之中,單手支著腮,露出若太陽神阿波羅般完美的側臉。唇角揚著微微的笑意,手裡捏著個酒杯,愜意的小口呡著。
**歲大的女娃娃,頭頂著兩個小髻,甩著腦後那黑油油的長辮子,在開得正盛的野花叢裡雀躍著。
男子的目光,似是不經意般落在女娃娃身上。那張膚色暗黃面帶黑斑的小臉,襯著女娃娃懷裡嬌艷的花兒,越顯得醜陋不堪。
「寶貝兒,累了吧!」男子唇邊的笑意擴大,放下支著腮的手,沖女娃娃招了招:「先過來歇會兒,吃點水果!」
「哎!」女娃娃轉過頭來,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兒。眉眼彎彎,雙眸璨若星辰,頓時將懷裡花兒的光彩壓了過去。
寵溺的望著抱了個蘋果小松鼠似的在啃的倪可,布耶楚克抬手自那微微有些散亂了的髻上拈下根枯草來。
「再過幾天,咱們就可以回京了吧?」倪可小嘴吧唧吧唧的,含糊不清的問道。
「怎麼,寶貝兒這麼快就玩膩味了?」布耶楚克坐起身來,執起酒壺,又給自己斟滿杯子,沖倪可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當初是誰撒潑耍賴的非要跟著來呢,嗯?」
聽著那上揚的明顯調侃的尾音,臉微微一熱,倪可偏過臉去,強著嘴道:「都八月了,我想吃螃蟹了,在這裡成天的吃牛肉羊肉的,吃得忒膩味了。」
「喜歡不?」
修長乾淨,骨節分明的手伸至倪可眼底。一對白玉雕琢而成的簪花躺在溫暖乾燥的掌心。蒼虯的枝椏線條流暢,幾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兒靜靜綻放在枝頭,在陽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華,逼真得令人彷彿能聞見那冷冽的香氣。
「好漂亮!」倪可驚歎著伸手拈起簪花,後仰著腦袋望著頭頂那張微笑的臉:「送我的?」
「不喜歡?」布耶楚克乘她不備輕而易舉的取回了簪花。
「喜歡喜歡!」嘴裡忙不迭的喊著,倪可轉身攀著他的手臂欲奪回來。
逗小貓似的逗弄了她一陣子,在倪可怒前布耶楚克及時的收了手,半摟住那小小的身子:「別動,我給你戴上。」
八歲的小女孩,身姿已然開始裊娜起來,烏黑靚麗的襯得上頭簪著的白玉梅花愈清麗可人,只可惜了那張黑黃的臉,將整體的美感破壞無遺。
不遠處驀的傳來一聲馬的嘶鳴。
「咦?哪裡來的馬?」倪可疑惑的舉目望去,只見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衝著碧波蕩漾的湖水不停的打著響鼻,一聲聲的嘶鳴著,似在悲傷悼念著什麼似的。
布耶楚克抬頭望了望已然開始西斜的太陽,自地上拾起酒壺和酒杯,斟滿後自飲了一杯,又重新斟滿,端著酒杯走至水畔。
蝶翼般的睫毛輕輕落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手腕微微一轉,琥珀色細長的酒線墜落湖面,激起水花朵朵,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絢爛的光彩來。
倪可懷裡捧著花,默默走至布耶楚克身邊兒,接過他遞來重新裝滿了酒的杯子,學著他往湖裡傾倒下去。
當最後一滴酒液溶入湖水,望著那一圈圈不住向外擴散著的漣漪,倪可奮力將手中的杯子向湖心擲去,將懷中採了半天才採來的鮮花拋向湖水上空。
「回去吧!」
小手牽住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湖畔。
「寶貝兒!」
「嗯?」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問為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問一答,男子無聲的笑了,下巴擱在女娃娃頭頂輕輕來回的摩挲著,嗅著絲間淡淡的青草氣息。
女娃娃略顯疲憊的抬手揉揉眉間,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放軟身子窩在男子寬厚的懷裡,闔上了眼簾。
兩人一騎,在這寂寥的草原上緩步而行。
白色的駿馬靜靜的立在那裡,偶爾低頭,似是在輕觸湖面。風,緩緩掠過,漂浮在水面上的鮮花四散開來,香醇的酒液引來不少貪新奇的小魚,搖擺著尾鰭,追逐著被風吹了開去的花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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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氣,猶如在玩蹦極一樣,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春天又是流感爆時節,於是若水華麗麗滴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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