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老康同志最近迷上了化學,連帶著眾皇子們也開始學習化學知識起來。倪可絞盡腦汁的回想初中化學,整理出一些比較有趣,材料尋常的實驗來。又添上一些普通的化學基礎知識,配上外文,按慣例將書做舊了,裝成那費力尋得的海外舊書,讓安玉拿去糊弄九阿哥。省得那不長進的阿哥答不出師傅或老康同志的問題,而禍害到安玉。
這日,倪可正咬著老鄉大姐搗鼓出來的鵝毛筆,苦苦思索著幾個已開始淡忘的反應方程式。忽聽得淡菊在外面一連疊的高喊聲。
「婉茹格格,我家姑娘剛睡下呢。等姑娘醒了奴婢便帶姑娘去見格格。」
「沒事兒,睡下了就睡下吧,我就進去瞧瞧小靜靜。」
爽朗的少女聲音在門口清晰的傳了進來,倪可驚得差點自椅子上摔下來。這,這,這小姑奶奶怎麼來了!
「怎麼,還怕我會嚇著你們姑娘不成?」
門啪的一聲被踹開,倪可手忙腳亂的趕緊將剛寫出來的東西塞抽屜裡藏好。在面前鋪開一張白紙,抓起擱置在邊上的毛筆就隨意往紙上塗。
「小靜靜,姐姐來看你了哦。」甜甜的天使笑臉出現在倪可面前,一臉焦急的淡菊緊隨其後。
倪可抓著毛筆,沖面前的美人兒嘿嘿傻笑。
「小靜靜這是在做什麼呢,讓姐姐瞧瞧!」美人巧笑言兮,蓮步輕移來到倪可身後。
倪可抓著手裡極具抽像意識的塗鴉之作,繼續沖美人傻笑。
「小靜靜真厲害丫!」美人抱起倪可,將那塗鴉之作攤平在桌上,握起倪可抓著毛筆的小手,看似很隨意的在紙上空白之處寫下幾個很普通的字。
隨著一個個字寫出來,倪可額頭青筋直跳,終是再也笑不出來。惱怒的一把掙脫美人之手,「唰唰唰」幾筆,將美人寫的字塗黑。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著。」倪可轉過身,看著笑得一臉甜美的婉茹,以眼示意。
「水兒,去跟我額娘說下,就說我在小靜靜這裡玩會兒,讓她們不用管我了。」婉茹臉上笑容不改,抬頭打了跟著自己的丫鬟。
淡菊忐忑不安的看著明顯來不善的婉茹。倪可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去門口守著。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屋內只剩下兩人面對面,倪可也不再裝了,沒好氣的看著婉茹。
方才婉茹在紙上寫的正是她如今所使用的易容之物的配方,這配方是她跟安玉查了無數的書籍,實驗了無數次,才配了出來。今日竟然叫這丫頭一樣樣寫了出來,由不得她不心驚。
「說來,真是巧呢。姐姐我平日裡就喜歡搗騰些稀里古怪的物什。有一次啊,得了那麼一個方子,對養顏甚是有效。只是抹上去了,要弄下來就必須用烈酒方能洗下來。」婉茹笑咪咪的點了點倪可的小鼻子:「我呢,嫌麻煩,試了一次就再也沒試過。雖然顏色不同,可是,我一下就嗅出來了哦,淡淡的桑葉的味道呢!」
倪可抽了抽嘴角,她該表揚下這小美女的嗅覺靈敏度之高麼?
「吶,小靜靜。」婉茹捏了捏倪可的小臉蛋,兩眼放光:「洗了讓姐姐看看吧!」
「不行!」倪可想也不想,一口拒絕。
「為什麼啊!給我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婉茹頓時哀怨的癟起嘴來。
「你又不是男的,我也不是男的,咱們兩女的看來看去有啥意思?」倪可無動於衷。笑話,她的易容材料很不容易弄的好吧,上次是為了去逮那個不乖的孩子才…
咦?誒?啊!她怎麼又被那孩子給忽悠了,這麼多天了一直都忘記了當初去跟蹤的目的,那個死孩子轉移話題的能耐是越來越高了!倪可恨恨的咬著唇,不行,晚上非嚴刑逼供不可!
「安靜!」
隨著一聲嬌斥,倪可耳根子一辣。抬眼望去,只見婉茹一臉的怒容,原來是倪可剛才的神遊惹惱了這小姑奶奶。
擰著倪可的小耳朵,婉茹笑得極為邪惡:「真的不願意是吧。你信不信明兒個你家門口就會冒出個專治皮膚病的神醫來。」
倪可呵呵乾笑了兩聲,身子微微顫了顫。
婉茹輕佻的捏著倪可的小臉:「沒了這張醜臉,你再繼續裝傻也沒用,只會讓更多的人想搶著要哦。」
倪可渾身一抖,打了個大大的寒顫。嗚嗚……好可怕。安玉,你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你的靜靜要被大灰狼給吃掉了!
「小靜靜,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姐姐幫你啊!」婉茹自袖內掏出個巴掌大的瓶子,打開,一股濃郁的汾酒香味頓時瀰漫開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整日的被一群小屁孩子欺負。倪可在心裡萬分的鄙夷唾棄著她自己。千般萬般不願,磨磨蹭蹭的開始動手卸妝。
將吸足了酒液的帕子覆在臉上化開妝後,倪可取下帕子,對滿臉期待坐在一旁的婉茹正色道:「既然你非看不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今日之事入得你眼,止於你口。你若是不能答應,我便是拼著將這臉實實在在的毀它一次,也不能如了你的願。」
婉茹正了正神色:「這是自然,妹妹儘管放心,我若違誓,日後便讓我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聽得婉茹的誓,倪可抽了抽嘴角。這算是巧合還是算她這小蝴蝶亂扇翅膀的後遺症?
臉上的妝一點點煺去,露出那原本的顏色來。婉茹漸漸張大了嘴,最後訝然道:「原來,原來賞菊園裡的那小男孩就是你!」那男娃娃小小年紀就耍得九阿哥團團轉,最後那一下更是囂張得令眾人驚訝萬分,倒是讓婉茹一直沒能將那形象跟倪可對上號。
倪可笑了笑,瞥了婉茹一眼:「嚇著了?」
婉茹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後來我都聽十四阿哥說了,九阿哥可是一開始就被你摔了個大馬趴,後來不知被你怎麼著了,回宮後聽說了好幾天的火呢,可把底下的奴才們給嚇慘了!」
倪可咬著唇忍著笑,阿彌佗佛,可千萬別真不能用了。一邊忍著笑,一邊拿出鏡子來在面前擺好,又自抽屜裡翻出個小盒子,倪可開始重又在臉上塗塗抹抹的擺弄起來。
「哎,小靜靜,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了,跟姐姐說說吧!」婉茹湊到倪可面前看著她的動作,寫著滿眼的「我想聽八卦」。
倪可正擺弄著臉的手僵住,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拋了個媚眼給婉茹,半開玩笑道:「你若是嫁了他,或許就知道了。」
婉茹畢竟還是個才十多歲的孩子,大人的事還僅僅只處於懵懂狀態。見倪可不肯說,十分不滿的嘟起了小嘴,順手捏了倪可粉嫩的小臉一把:「做什麼要把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兒給藏起來,要不哪能容得到那小蹄子在那裡耀武揚威的。」
倪可的心微微澀了澀,如果她沒把這張臉給藏起來,那麼是否……只可惜,這世上哪來的如果呢。
「聽說,當年你跌落水裡差點沒了小命兒,當時就那小蹄子在邊上。就算不是她推的你,可她連一聲救命都沒喊,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婉茹背靠著桌子,手裡拿著鎮紙把玩著,踢了踢倪可掛在椅子上晃蕩的小短腿。
倪可拭去臉上最後一處粘粘的液體,轉臉對婉茹燦爛一笑:「你知道的倒還真多。可我本就是為了躲開麻煩,若是跟她計較,豈非白費了那麼多工夫了。」
婉茹沖倪可瞥了瞥嘴,嘟囔道:「真是太便宜那小蹄子,那付誰都得順著她的囂張樣兒,還真…讓……人……想……。」
「砰」的一聲,婉茹手中的鎮紙跌落在地,碎成了幾瓣兒。話越說越慢,最後只呆呆的望著倪可。
「歐!」看著地上的紙鎮,倪可哀嚎一聲,迅速跳下地,蹲在了那一地的碎片前,欲哭無淚。這可是安玉親手磨、親手刻的圖,是那孩子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竟然就這麼碎了,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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