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月山莊的日子過的十分愜意,上官瑞似乎又雲遊去了。
而書文總是忙忙碌碌,一大幫子人靠他養活,日子自然不會清閒,時常見不到他的人,也不知他在外頭忙些什麼,梅護法說他在做生意,這世道,做大事沒錢可不行。
聞人翼最近很閒,大家都怕他出門會惹出事非,怪都怪他的獨門兵器,江湖上許多人都只認兵器不認人,所以書文說非常時期,不讓他出門。
聞人翼似乎對這樣的決定沒有異議,反而有些開心,名正言順的賴著我,趕也趕不走。
藥喝了足有一個多月,聞人翼說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麼?我不明白。
直到那天晚上。
他如往常一樣,陪我在角樓用晚飯。
晚飯喝藥,把脈。
「差不多,是不是說我體內的蠱毒沒有了?」
最近有勤練內功,打坐時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到丹田內有一小股綿延的氣息在週身流淌。
但聞人翼說我朽木不可雕,練那麼久才過第一重,當年他只用了三天就練好了,而我,前前後後斷斷續續也練了有大半年之久了。
「這只是第一步,要想完全清楚蠱毒,還有些事要做。」
他看看我,嘴角扯了扯,吐出兩個字。
「交合。」
「什麼交合?」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下一秒就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你不會是說那個交合吧?」
他點點頭。
小眼神左移右移,最終定格在那張沒有表情的冰塊臉上。
「可是我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那樣做,你會不會有危險?」
「大概吧。」
「什麼?!你自己都不敢肯定?」我大驚。
「我用自己的血當作藥引,配合藥物餵了你七七四十九天,如無意外的話,只要經過交合這個階段,你體內的蠱毒就能清楚了。」
「萬一你估計錯誤怎麼辦?」
他似乎在思考,「你會陪我一起嗎?」
一起死?我要考慮考慮。
在屋內繞著圈踱步,十分鐘後我停在他面前,鄭重道:「如果你因救我而死,我會陪你!」
他忽然站起來就要脫衣服。
我退後兩步:「你幹嗎?」
「做。」
乾脆利落,甩開外衣,抱起我,往床鋪走去。
那雙勾人心魄的如絲媚眼緊盯著我,讓我想起與他相遇的那一天。
他在樓下,我在樓上,他微抬起頭,不知怎麼就捕捉到了窗欄後我的眼神。
只一眼,就注定了我與他今生糾纏不清。
被輕輕放在床上,暖暖的炕頭,比不上他滾燙的身體。
溫柔的覆身上來,不發一言,喘息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內,燭火閃閃,他的面龐異常美麗。
衣衫一件一件落到地上,很冷,兩人躲進被窩。
「把燈熄了吧。」敞亮的,很不習慣。
聞人翼搖頭,「我想把你看個清清楚楚。」
「流氓!」輕聲咒罵,卻也沒再堅持。
吻了又吻,彷彿永遠也無法滿足。心裡突然升出些罪惡感,此時此刻忍不住想起書文,這樣做,是否很對不起他,「等等。」我用手臂推開他一些,「我們……那個,學長,他……」
聞人翼說:「他都知道。」
「他知道?」他的回答並未撫平我心中的疙瘩。
「我與他說,我們打一場,輸的人就要放棄你。」
「他怎麼說。」
「他不允,他說不管輸贏,這輩子,他認定你了,不會放手。而我也不會放手。我們對峙了很久,我們都想要你,卻不能把你劈成兩半,我們要你活著,所以……」他沒再說下去。
我明白,他們之間達成了協議,以來維持如今這種微妙的平衡,大家心底都明白,卻誰也不願說出口。
「怎麼不說把難題留給我,我選誰就是誰。」
聞人翼挑挑眉,「不管你選誰,另一個一樣不會放棄。」
也就是說我的話他們權當放屁,根本沒人想聽我說什麼。
「哼!你們這兩個大男子主義的豬,我誰都不選,我要自己一個人過!」
被猛的壓下,「弱者沒有資格發言。」
「唔……唔……」嘴被封住,揮動拳頭捶向他的肩頭以示抗議。
「省點力氣,一會有你喊的時候。」聞人翼微勾唇角,俊美又添一抹邪氣。平時冰冰冷冷,一上床到似多了些生氣。
大手在身上摸索,身前的綿軟漸漸硬挺起來。
兩腳被撐開,私密處被完全暴露在他人眼前。
一瞬間,聞人翼的冰涼眼神中似是冒出了火星子。
我側過頭把臉埋進枕頭裡,完全的自我放棄,他愛幹嘛幹嘛吧。
身體被一點點開拓,內力越來越熱。
忽然身體被人反轉過去,肚子下被墊了些毛毯,雙腿也被大大的拉開。
風鑽進被窩裡,涼颼颼的,但很快,一個火熱的軀體就籠罩下來。
聞人翼似乎很喜歡背後位,我側轉頭去,還未看清他的表情便被吻了個正著。
「我要進去了。」呢喃著咬住了我的耳朵,輕輕舔舐著。
臀部被一雙大手按住,隨後一個滾燙的物體抵住在股間,我屏住呼吸,準備迎來預期中的疼痛。
慢慢的,那灼熱在私密處慢慢畫著圈,卻不急於挺進。
我不安的扭了扭身體,不知他想做什麼。
只聽身後低吼一聲,在我放鬆身體的那一刻,被人攻陷了城池。
「啊……」我輕聲叫喊,「輕點……」
臉被向後扳過,激烈的吻再次降臨,下身更是一陣又一陣的抽搐。
大手撈過起腰身,使得結合的部位更加緊貼,他慢慢推出了四分之三,然後再一氣衝入,如此大抽大弄了幾番,我只覺渾身脫力,身子只能隨著他的節奏前後搖擺,彷彿一隻隨著海浪起伏破碎漁船,無法控制自身的走向。
一夜去了大半,那該死的發情野獸還是沒有停下的跡象,前面來後面來側過來站起來,一百零八招幾乎被玩了個便,看他平時冷冷冰冰,一副禁慾派模樣,沒想到是個悶**。
「你……夠了沒……就是解毒……需要……需要……那麼多……次……嗎?!」
沒有回應,只有滿室**的「啪啪啪啪」**碰撞聲。
「嗯唔……」細碎的嗚咽溢出喉嚨。
一盞茶之後,隨著一聲滿足的低吼,夜的折磨總算落下帷幕。
翻身在我身旁躺下,我當下便提起拳頭狠狠揍上去。
該死的傢伙,當我像他那樣強壯麼,禽獸,野獸!
「啊嗚」一聲,聞人翼並未閃開我的攻擊,或者說他是可以閃卻沒有閃。
被打了,卻依然露出笑容。
彷彿偷腥的貓兒得逞時的表情。
「哼。」我偏過頭,下身膩膩的很難受,卻不想起身沐浴,就像是做了一天的體力活,躺到床上再也不想動上一動的感覺。
「生氣了?」他用臉頰在我肩頭蹭了蹭,又在哪裡十分討好的輕輕咬了咬。「其實我也沒想做那麼多次,只是一做起來就不想停,只想著再多一次,再多一次。」
「禽獸!」我低聲咒罵。
他拉起我的手臂摸摸脈象,我這才想起,這次的「交合」是有著不同的意義。
看他也不像是要死的模樣,看來他的方法是正確的。
「你沒事吧?」
「我嗎?」聞人翼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脈,「應該沒事。」
我鬆了口氣。
「但是……」
氣又被提了起來。
「還需要交合兩日蠱才能被完全清楚。不過你放心,第一日我沒事,後面兩日應該就是安全的。」
「什麼!」我騰的坐起來,啊呀,壓了**,嗖嗖的疼。
聞人翼拉著我躺好,在我背上拍了拍。
「說,你是不是借解毒這當口,故意佔我便宜?」我作勢掐住他的脖子,逼問道。
他眼目清亮,「沒有。要佔你便宜以後多的是機會,我又何必急在這一時。交合三日,是解毒的必須步驟。也是當初下毒的人所行的必須步驟,師叔所留下的記錄中都寫著的。」
臭傢伙,現在居然跟我說什麼下毒時候的事。
剮了他一眼,聞人翼還是維持的原來的表情,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好吧,我信你。」
認命,誰讓咱倒霉中了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三天,其實沒那麼難熬,蠱毒被徹底清除了,只除了副作用讓我在床上養了半月。
轉眼就到過年,大雪紛飛的日子,上官瑞從外頭帶來消息。
據說八大門派已經散了,因為整整等了四個月,逍遙宮還是沒有半點動靜,不管如此,他們派出的人,也沒有絲毫收穫,逍遙宮之前造成的騷動就彷彿一陣青煙,風起煙散,毫無蹤跡可循。
據說懸賞有琴玲瓏的獎金額度已經提到了一百萬兩,嗨,一百萬兩,不知能在古代買多少地多少房子呢。而且在那之後有琴淵又增加了通緝來福的畫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來福可也值十萬兩呢。
據說有琴淵和歐陽謹華相處的十分融洽,而崟月也已經聯合魁星準備向曜日動兵了。
可憐的晉王,可惡的戰爭。
拿起一塊香甜的桂花糕塞進嘴裡,窩在貴妃椅中,蓋著厚厚的棉被,捧著一本上官瑞帶給我的小說書看的津津有味,舒服,這日子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樂。
「聽說皇上這次打算御駕親征。」
針線在來福手中飛快的穿梭,上回書文帶了些狐皮回來,來福正打算給我做件狐皮襖子。
又塞一塊桂花糕進嘴裡,含糊又漫不經心的說:「你聽二爺說的?」
御駕親征,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鼓舞鼓舞士氣,真正上陣衝殺的還不是那些倒霉小兵。
「嗯。主子,你說皇上他能不能統一三國?」
我放下手中的書,仔細想了想。
「應該能吧。就目前來說,我看好他。」
來福用牙咬掉線頭,放下針線,拎起縫好的狐皮襖子抖了抖,純白的顏色就像是外頭飄落的片片雪花。
「做好了,主子您試試。」
我從被子裡起來,來福為我穿上,正合身。
「挺好的。」
來福手就是巧。
「主子,您說皇上他會不會一直找您,一直找下去?」
「誰知道。大概會吧。不過這會他忙著開拓他的疆土呢,等他開拓完了,就會有更多更多的事等他去忙,哪還有時間想起我啊,早晚會忘記的。」
雖說過了四個多月,風聲是沒原先緊了,但只要還在有琴淵的地盤上就得小心。
我也不想每次出去都得易容,而且光易容還躲不開盤查,萬一一個閃失,可是功虧一簣,所以這四個多月裡我鮮少出門,好在我原本就不是呆不住的人,不會覺得太悶。倒是來福,如今他也是「通緝犯」,只好陪著我在這莊子裡「坐監」。
「可惜了,如果皇上不是皇上,不定你們會是挺好的一對呢。」
在來福的心裡,對有琴淵的評價一直都挺高,不可否認,他是個令萬民敬仰的好皇帝。
我笑起來,在他額上一彈,「可惜他就是皇上。還有啊,你這話別給大爺和三爺聽見了,他們會不高興的。」
來福做了個封嘴的表情,自顧自笑起來。
聞人翼常說,如果當初是他去皇宮接我,一定不會讓有琴淵活著。
我說,所以學長才不讓你去。
吱呀,門被推開,寒風隨即鑽了空子狠命往溫暖處鑽。
我拉進身上的被子再次鑽進去。
書文反身把門關上,拍去落在肩上的幾片雪花。
來福識相的起身退了出去。
書文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笑著把我連人帶被的抱進懷裡。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就來看你了。」
「這幾個月你都在忙些什麼?」
「做生意。」
他總是這樣說,卻不告訴我做什麼生意。
「怎麼突然忙著做生意了?」
在我鼻上一點,「養活你啊——」
我臉一紅,「誰要你養活了,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書文笑笑,不與我計較。
「等忙過了這段,接下來就會有時間陪你了。」
踏月山莊這樣大的規模,要維持下來自然不會簡單,別看上官瑞總是一副風流敗家仔模樣的走南闖北,暗地裡不定在幹些什麼。
「嗯。以後你有什麼計劃?」
「好好的發展踏月山莊。」
「不報仇了?」
書文又笑:「十年不晚。如今該把根基站穩才是。而且我有那麼多人要養,尤其是你,怎麼能動不動就出去拿命拼呢。」
「翼也這麼想?」我很懷疑。
「他是怕自己有個萬一,就讓我撈了個大便宜。」
額頭抵額頭,輕輕在我唇上吻了吻。
「學長……」我猶豫,「這樣……好嗎?翼和我說你們不介意,但我覺得很彆扭。」
書文皺了皺鼻子,做可愛狀。
「是有些複雜,如果就上輩子來說,我和你該是一對,那翼就是第三者,但就這輩子來說,你先遇上了翼,我知道你對他是有感情的,可是偏偏我又出現了,似乎我突然成了第三者。他不可能會放棄你,而我來這裡,更加是為了尋找你,找到了,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我和翼是兄弟,我不想傷害他,他其實也不想傷害我,所以呢,這輩子注定了我們三人必須要糾纏在一起了。同時得到你,或是同時放棄你,我們不願意放棄,自然就只有這一種選擇了。」
「是嗎?」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
「是。」
書文說的異常肯定。
「而且……」湊到我耳邊,小聲道:「你可是不能偏心啊——」
「偏心,什麼偏心?」腦袋依然很江湖。
「你說呢?」書文笑的極其曖昧,「小傻瓜。」
之後,書文身體力行的告訴了我,什麼叫做不可以偏心。
角樓內傳出一聲大吼:「能不能都不要啊——」
所以說,做人不可以貪心。
貪心,是要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捶我捶我捶捶捶——
嗚嗚,真的不會寫3p結局,忒鬱悶,就這麼結束吧,再下去得把自己逼傻了~~~
看來還有待鍛煉啊有待鍛煉,各位看官們,看在偶辛苦寫作的份上,就算不滿意也表砸磚啊~~
鮮花夠多的話,偶考慮寫個3p番外,啊哈哈哈哈哈~~邪惡滴偶~~不不,偶還是很純潔滴~~
小跳步跑走~~去寫偶滴一對一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