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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天帝國 第六章 :密謀 文 / 林光飛雨

    馮宇飛呼出一口氣,忽地腦袋一怔,似有所悟,向秒空追問道:「不知師傅所說萬不可『超越』運用是何意?」

    秒空正色道:「靈氣修煉分為九境,分別為:銀靈、金靈、玉靈、黃靈、玄靈、地靈、天靈、仙靈、神靈;每境又分為九階,分別為:一階,二階,三階……九階;這乾坤鎖,天機箱乃是通天地造化之神物,冥冥中等級運用已有明確劃分,修為未到,萬不可強加讓其發揮超前的威力,這樣會對其主人產生反噬效果,重者會有性命之危。」

    馮宇飛隨即聯想到,從山腳下上菩提廟前,曾有台階九層,每層亦有九階,共九九八十一階,難道就是寓意著,修真問道中的九九八十一階級,他暗自讚聲道:「原來菩提廟內,擺放的每種事物都有其寓意的……。」

    不料,正遐想間,突然,馮宇飛項上的天機箱開始劇烈晃動,秒空見此唏噓不已,道:「我看是天際箱中的靈氣已收集滿,現在處於膨脹階段,如果不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將其中的靈氣輸出,定會出大事。」

    由於馮宇飛脖子上的天機箱開始劇烈歡動,他面目開始有些扭曲,看樣子頗為難受,馮宇飛驚道:「不知現在是否能夠輸出體內靈氣?」

    隨著時間的磨滅,馮宇飛脖子上的天機箱晃動的越發厲害,反看馮宇飛本人,只見他面色煞白,珠汗淋漓,恐怕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此時,他以管不了那麼多了,準備自行將其體內的靈氣輸出。

    正當馮宇飛念道:「乾坤鎖,鎖乾坤;天機箱,藏天……」這十二字咒語時,秒空慌忙上前阻止道:

    「施主,不可……」

    馮宇飛楞住了,心想:「這般難受,要我如何受得了,你老人家到好,站在一旁這麼久,連句話都不吭一聲,現在我想自行解決了,你又前來阻擋,到底所安何心?」

    正待馮宇飛發愣間,秒空慌道:「施主有所不知,這步入修真問道之前,先有九個階段,這九個階段,是築基之用;築基完後,才可步入銀靈境界,開始真正修真之旅。假若,現在施主擅自將天機箱打開,那天機箱中海量靈氣輸入你的體內,如果你的體內根基不夠,也是會被靈氣漲體而亡的。」

    馮宇飛一聽慌了神,急道:「輸也不是,不輸也不是,到底該如何是好?」

    秒空面色一轉,微笑道:「施主勿急,依貧僧看來,今天你項上天際箱,之所以有些反應,這乃是乾坤鎖感應到了乾坤匙就在附近,所以有此異動;畢竟乾坤鎖,天機箱乃通神之物,有所反應乃正常現象。」

    秒空說完,又特別叮囑道:「雖今天天機箱反應由乾坤匙所引,但依貧僧看來,天機箱中靈氣確實已滿,如不盡早輸出,定有危機,還望施主盡早築基。」說完,雙手合十,口念佛號「喔彌陀佛」。

    馮宇飛還禮道:「知道了,大師。」

    秒空和聲道:「既然這樣,那施主先行離去吧!」

    提到離開,馮宇飛到底還是有些不捨,輕聲道:「我改日再來看望大師。」

    秒空乾笑一聲,聲音爽朗而空曠,道:「這裡並非我長居之所,我乃借居於此,今天我願已了,即刻便會離去,施主還是不要再來了,免得空跑。」

    馮宇飛感歎不已,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能相見?」

    秒空雙手合十,誦道:「喔彌陀佛,你我有緣,日後定能相見,施主還是先去辦緊要事吧!」

    馮宇飛不好再多推脫,背著乾坤匙,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木房。

    走出木房,眼前豁然開朗;遠處,群山環繞,延綿不絕,山峰高處,雲霧繚繞,終日不散。

    沿著來時路,走不到半小時,便來到了熱鬧的正殿廟堂。

    不料,此時廟內頗為狼藉,到處都是被打破,打落的事物,廟內不時有人指手畫腳,像是在議論著什麼。

    馮宇飛趕緊上前找到秦虎,嚴豹,定眼細瞧發現他們兩人身上還有些許外傷,馮宇飛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秦虎,嚴豹兩人樣子頗為狼狽,嚴豹首先恭身道:「少爺,還不都因為那刁蠻公主。」

    聽到此事,有關寧馨,馮宇飛更急了,慌道:「寧馨,怎麼了?」

    秦虎這時站了出來,道:「你走後,寧馨公主在廟裡找不到你,就問我們兩,我們也真不知道你到底去哪了,就與她說『不清楚』。不料,寧馨公主有點修為,瞬間大怒,就將我們兩打成這樣了。」說完,秦虎,嚴豹兩人慚愧低頭。

    「這廟裡也是她弄的嗎?」

    秦虎,嚴豹兩人相視一顧,同時點頭。

    馮宇飛更不多話,逕直朝廟堂中央走去。

    走不多時,發現寧馨正癱瘓坐在地上,雙眼早已發紅,眼角淚波湧動,玉臉淚痕掛面,眼看是哭了不久。

    馮宇飛正要上前將她扶起,忽地心中想道:「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見她這般流淚,我心中隱隱有些傷痛。」

    不巧,正待馮宇飛暗想間,寧馨卻發現了他,寧馨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子躍起,走到馮宇飛面前,嘟嘴道:「你去哪裡了?」

    馮宇飛連忙回神,甚是無奈,但見眼前女孩,玉麵粉黛,頗為可愛,心生不忍道:「我剛去辦點事。」說完,劍眉一揚,又道:「以後不可這般任性了!」

    寧馨聽此,柳眉稍緩,面露喜色,嘴角盈盈儘是笑意。

    馮宇飛招呼秦虎,嚴豹兩人,示意這就回去。最後,率先朝廟外走去了。

    走不多時,四人又來到了那片開闊的場地,馮宇飛似想到了什麼,朝寧馨問道:「你先前,在此拜些什麼?」

    不料,寧馨聽後,頓時玉面通紅,羞澀不已,終於沒有回答,獨自一人朝台階下跑去……

    馮宇飛見狀,訕然一笑,招呼身後,秦虎,嚴豹,也向台階下走去。

    如果仔細向四周看去,不難發現,在菩提廟一角,有一下人裝扮的男子,像是在打探著什麼,見馮宇飛,寧馨他們已走,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豪天國,臣相府。

    時已入夜,天空無月,地下漆黑一片,時有鳥雀幾隻,在空盤旋,鳴叫不去;蒼穹之下,碧水湖中,微風拂過,帶來圈圈漣漪,四散開來。

    萬家燈火,盡數點亮,如螢火之光,星星點點,閃爍其間。

    豪天國中,臣相府內,一老一少,相對而坐,似是在交談些什麼?走近看去,卻是臣相錢國儒與其子錢良才,正在調侃激談,觀其神情,極是憤怒。

    錢國儒將左右下人,全部叫退,關好門窗,叫左右站立門口,不許閒雜人等,隨意闖入。

    他邁著疲倦的步伐,慢慢向坐椅處走去。忽地,右手朝茶几重重一拍,怒道:「你說下人看到寧馨公主和馮雲清的孽子在菩提廟前私會?」

    錢良才凝神想了想,不敢遲疑,恭聲道:「是,父親。我今天一早便得宮中線人報告,說寧馨公主清早便獨自一人離開了皇宮,於是,我派下人暗中跟蹤,待下人回來時,便說他清清楚楚看見寧馨公主和馮宇飛兩人在菩提廟私會。」

    錢國儒有些不敢相信,搖著腦袋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馮雲清的孽子不是在十六年前就歸天了嗎?現在怎麼又活了?」隨即,向錢良才問道:「你敢確定那人就是馮雲清的孽子?」

    錢良才正色道:「我敢確定。因為昨天我和孫康陪寧馨公主在街上玩耍時,碰巧遇見陳星和那小子,於是,我們就一起在清風樓裡吃了早飯,最後相繼而散。以這一路來看,我覺得寧馨公主對那小子,甚是喜愛,所以我今天便派人跟蹤,怕……」

    「好了,我知道了……」錢國儒趕緊制止道。隨後,把眼色朝緊閉著的房門一瞅,似在打量著什麼。

    錢良才幹笑一聲,道:「父親,你怎地現在膽子越來越小了?門口站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絕對忠貞不二,你老人家就不要再多擔心了。」

    錢國儒面色緊繃,似是對門口那些站著的人,不是那麼的信任,他反覆朝門口望了望,道:「你說,如果馮雲清的孽子沒死,那麼他們馮家就有了後,咱們錢家在豪天城中的那些商市店舖,就得繼續被他們馮家打壓,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原來,馮家在豪天國中一向都屬於煉藥世家,更兼為朝廷御用煉藥府,每年朝廷因戰爭所致,需採購大量療傷丹藥,來保證自己國中軍隊實力,而這些採購所需要的錢財都是從豪天國國庫中拿出,再向馮府購得;這一來,久而久之,馮府在豪天國中就成為了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而馮雲清一向以仁義自詡,有很多商市店舖都是便宜向豪天國市民們開放,。這一來,其他家族的商市店舖在豪天國中就沒有了多少客源,所以馮雲清一向都是很多在豪天國有地位的官員眼中的肉中刺,希望盡早拔除。

    馮雲清生有一兒一女,兒子馮宇飛早年傳聞:在他兩歲時便已夭折;而女兒馮雨蕁早在幾年前就遠嫁南海長洲中,由於路途遙遠,和一些其他因素,很少再來中州探親。這一來,馮家沒有了後,那些官員們也就漸漸的沒把馮雲清放在眼裡了。如今,得知那早已歸西的馮宇飛,現在還活在世上,錢國儒如何不急?

    錢良才表露不屑之色,道:「父親,咱們可要把目光放遠點呀!就這豪天城中的幾家店舖,能供咱家吃得幾日?」

    錢國儒不解,問道:「才兒,此話怎講?」

    錢良才冷笑兩聲,手撫下顎,信走幾步,轉身低沉道:「我要的可不是豪天城的幾家店舖,我要的可是整個豪天帝國。」

    錢國儒聽此,驚訝不已,面若死灰,差點背氣,伸出顫抖的右手,指著錢良才,抖道:「此話若讓外人聽到,可是要誅九族的呀……才兒你休要亂說。」

    錢良才怒道:「父親,幹大事就得心狠手辣,像你這般,東怕西怕,永遠就只能守著豪天國中幾家店舖度日,能有什麼出路。」

    「住嘴,老夫現已官居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何需他求,況且為父自中頭名狀元來,屢受皇恩承蒙,現應當感恩才是,怎可心生異心,此乃不忠不義之舉也。」錢國儒駁道。

    錢良才似有些不以為然,袖袍一甩,大哼一聲,沉聲道:「現在父親不做也的做,我已暗中聯絡外國,共殲豪天,事成之後,平分國界。」

    聽此,錢國儒徹底崩潰,癱瘓在椅子上,聲音顫抖,已然說不出話來。片刻後,神情有所恢復,無奈道:「如今皇上,庸而不昏,你行此不忠之舉,難得成事呀!」

    錢良才察覺父親態度有所緩和,心想:只要再添點火,定能讓父親的態度徹底緩和。這一來,自己所做之事,定能得到父親的支持。錢良才詭聲道:「父親,現在朝廷中,多數官員可都是你的學生呀!這就等於朝廷中咱們可就有至少一半的力量了,再加外國配合,定能成事。」

    錢國儒似是疲倦,不想再說,手一擺,道:「此事且容為父仔細想想,休得再提。」

    錢良才心中暗喜,自己父親能說這樣的話,已是離自己計劃不遠了,現在只要再多給點時間他思考思考,定能助自己一壁之力。

    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案桌上的燭火,放肆跳躍著,飛蛾撲來,燒出「啪啪」響聲,這聲音清脆,卻又難以入耳。

    半響,錢國儒似覺這氣氛太過寂靜,找話道:「才兒,你靈氣修煉的怎樣了?」

    錢良才恭聲道:「前幾日靈氣小有所成,又進了一階,現已是金靈六階了。」

    錢國儒似是對這成績比較滿意,撫著下巴上的稀須,微笑不已,忽地似有所想,朝錢良才道:「才兒呀,聽說明天豪天城中有一重大拍賣會,會中會拍出許多稀奇丹藥功法,對你靈氣修煉怕是有所幫助,你可得抓住機會呀。」

    錢良才嘴角一斜,邪笑道:「這等機會,孩兒又怎能不知,我今日中午,已安排孫康明天一早就進宮將寧馨公主接出宮,和我們一起參加拍賣會。」

    聽到寧馨公主,錢國儒有些不解,問道:「為何要寧馨公主和你們一起參加拍賣會?」

    錢良才將嘴貼近父親耳朵,小聲道:「明天寧馨公主出宮,讓公中侍衛跟隨左右,盡量將排場搞大,這樣一來,她和我們一起參加拍賣會,別人看見公主在我們這邊,拍賣些東西,自然就會簡單不少的。」

    說完,錢國儒父子兩皆大聲歡笑,笑的卻是那麼的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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