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漁村橫禍
韓靖依然不會理會尤全,在韓靖看來,尤全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但是此人陰險狡詐,韓靖也不會輕易放鬆警惕,只又等到關鍵時刻,韓靖才會出手。
數十日的不眠不休,也讓韓靖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一些疲乏。
尤全見自己的威逼利誘一點沒有生效,氣都不知從哪裡出來,這數十日來,尤全不僅僅肉身之上受到壓力,精神也是受到極大的煎熬,這種寶物就在眼前,卻無力得到的感覺,讓他幾近淪落崩潰的邊緣。
慢慢的,兩人依然嗅到大海的氣息了,炊煙也多了起來,兩人應該是來到了一處凡人聚集的地方。韓靖遠遠望去,此處竟然有百餘戶漁民的房屋,雖然十分破舊,但是卻安靜祥和,再往前走不多遠,就是汪洋大海了。
韓靖正在考慮如何應對尤全的時候,突然從海中的天際間,隱隱現出一隻大船,不過這船並不浮在海面上,而是懸在半空中。
飛行法器?韓靖心中一驚,此地竟然有修真者出現?而且目的地似乎正是這處小村落。這飛行法器十分龐大,韓靖目測預計裡面可以乘坐數百人,如此龐大的法器,光是消耗靈石,就不是普通門派可以抵消的起的,這裡面,定然有什麼神通強大的修士在掌控。
韓靖回頭看看身後的尤全,傳音道:「前輩,這飛行法器來的怪異,你我不如停歇片刻,看看這飛行法器到底是什麼來頭。」
尤全巴不得韓靖說出此話,他早已疲憊不堪了,不過口上還是說道:「你只需分我一成地龍,我就此離去,日後各不相欠,如若不然……」
韓靖還未等他說完,調轉方向,就要御劍而去。尤全趕緊說道:「就按道友說的,咱們在此停歇片刻。」
兩人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分別隱匿自己的氣息,開始慢慢調息起來。
韓靖只是身體略有疲乏,到也不需要補充靈氣,所以還可以分出一絲心神,去觀察著飛舟。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這飛舟已經飛到了漁村的頂端,這遁速怕是超越了韓靖全力而行的遁速,比起孫家那小型飛行法器,要強上數十倍。
漁村裡立刻陷入一絲慌亂,炊煙也慢慢熄滅,一切都變得寂靜起來。間或傳來一陣陣的嬰兒啼哭之聲,劃破黃昏的寧靜,這聲音,極為刺耳。
過了一會兒,飛行法器白光一閃,將整個漁村籠罩起來,整個漁村陷入白晝般得光明之中。
飛行法器的一側,開啟了一扇小門,三名御劍的築基期修士從中出來,這幾人身著黃色道袍,左胸前都雕刻一個小小的龜型,十分顯眼。
其中一人大喝一聲,如同憑空驚雷一般,就連韓靖和尤全,心中也暗歎此人嗓門大的誇張,似乎是特意修習了什麼功法。
如此大的嚎叫之聲,怕是那些漁民聽了,會出現短時間的耳鳴。
不多時,漁民們紛紛從自己的茅草房中走了出來。聽從那人的安排,聚集在飛行法器的周圍。
整個漁村約莫有五六百人,以青壯年居多,年老的大都是女性,因為出海捕魚的凶險極大,大部分的男人活不過四五十歲。還有一小部分,則是尚在哺乳期到七八歲得小孩子。這種偏遠的小漁村,哪裡見過這陣仗,都嚇得哭了起來。
女人們哄孩子聲,加上男人們的討論聲,十分嘈雜,不過那嗓門大的修士似乎並不在意。他在空中環視整個村落數周,左右手突然祭出幾團真元之火,分別射向幾個茅草房。
剎那間,茅草房被燒做灰燼,房間之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哀鳴之聲,原來是有人躲藏在家中,並未出來。
還有一間房中,分明傳來的是嬰兒的啼哭之聲,不過只是那麼一聲,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田兒」一名滿臉滄桑的老女人,一下子撲到在地上,朝著那已經被燒做灰燼的茅草房奔去。很顯然,房中是她的孫子或者孫女。
那嗓門大修士,左手一揮,一劍將那老女人頭顱斬下,咕嚕嚕的滾到一名七八歲小兒的腳下。這小兒立刻大聲啼哭起來。
「嗖」飛劍瞬間即至,那小兒已經被腰斬做兩段。
血的氣息,在這不足二十丈的距離呢飄散。那小兒的父母,甚至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癱軟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剛才活蹦亂跳的兒子,就在這麼一瞬間,魂歸西去。
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就算小孩也被摀住嘴巴,空氣在這一刻凝滯了。
那三名修士,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很快青壯年、老人和孩子被分作三部分。
飛行法器發出的白光,慢慢的收縮,收縮,最後凝聚城一道光標,將那兩百多名青壯年收入到飛行法器之中,接著是那些七八的孩童。
三名修士御起飛劍,向飛行法器的側門飛去,其中一人隨手剩下一丈符篆。
「轟」整個村落瞬間被烈焰包圍,那些年老的漁民就被這麼生生的被燒做灰燼。
韓靖轉眼看了尤全一眼,此人臉上似乎極為平靜,並沒有被這些事情所干擾。韓靖心中卻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當場將這些修真敗類誅殺,但是如此龐大的飛舟,怕是金丹期修士也無能為力。
飛行法器完成了任務,緩緩調轉方向,向海上飛去。
「噌」一道冰柱貼著韓靖的衣衫擦過,緊接著,又是數道。
尤全竟然在此時突然發難。這飛行法器遁速雖然極快,但是剛剛啟動,遁速並未達到極致,尤全這就出手,雖然能得到先機,但是很容易暴露兩人的位置。
韓靖怒上心頭,剛才看到的血型的一幕,讓韓靖心中怒火更是加上三分。不過此時的韓靖卻沒有被怒氣衝亂了腦袋,急忙傳音道:「你就不怕被飛行法器中的人發現嗎?以你我兩人現在的實力,難道你覺得我們可以逃脫它的追擊嗎?」
尤全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並不答話,不過手中的法術卻是一個接一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