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然是吞天鼠。
韓靖又驚又喜,如果有此靈獸,對上青蛟的勝算就更大了,那日韓靖親眼看到,吞天鼠幾口之下,就讓青蛟毫無還手之力。當然,那個時候,真是青蛟最虛弱的時候。青蛟在靈礦洞中已經呆了許久,韓靖也不知道青蛟現在到底是什麼實力。不過能吞噬魂魄的的吞天鼠對青蛟有一些壓制肯定是無疑的。
韓靖本來以為,這靈獸袋中,會有什麼妖力高強的妖獸,正想收服了,再遇到高階的弟子挑釁或者妖獸的時候,也能輕鬆一戰。
但這吞天鼠,應該要比那些單純會蠻力或者幾個妖法的妖獸要好很多。那名築基期的修士,將此鼠長帶在身邊,定然有什麼特殊的用途。
韓靖趕緊取出一隻獸環,按照孫渺然教授的方法,將吞天鼠重新收服。這吞天鼠的品階不高,只不過是一階靈獸而已。韓靖只用了一刻鐘,便將此鼠控制住了。
這才收起困獸陣,仔細打量起這吞天鼠來,只見這個吞天鼠滴溜溜的轉著眼睛打量著韓靖,有些畏懼,又有些敵意,顯然是野性未馴的樣子。但是韓靖所下指令,它卻是不得不遵從完成,不過韓靖也只能是簡單的控制它,根本不能讓它做什麼細瑣的東西。
韓靖自然知道,這吞天鼠,品階太低,靈識未開,所以難於其交流。而獸環這種法寶,也只是挾制妖獸,為修士所操縱,並不能跟吞天鼠的心神相通。
這種用獸環操控妖獸的辦法,只是束縛妖獸的辦法罷了,實乃沒什麼大用。怪不得青門派的弟子,極少有人馴服妖獸。
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雖然這吞天鼠驅使起來極為木訥,行動也比剛才緩慢許多,但是對付青蛟有一分助力自然比沒有的好。
韓靖心滿意足的將吞天鼠收入靈獸袋中,只等明天拿了可以強化困靈陣的那套陣旗,便可以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子時了,韓靖熄滅了桌上的燈燭,正想盤膝調息一下。卻突然聞到一股異香。身子更是覺得有些綿軟,丹田之內的真氣竟有些流失。
韓靖心中一驚,莫不是有人下毒?韓靖趕緊屏住呼吸。此時也不知外面是什麼人暗害自己。韓靖仔細想了一下,除了燕留天,自己也沒得罪什麼人。若真是他,這燕留天可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青門峰上公然襲擊派中弟子,就算他權勢再大,難道不怕築基期的執事不成。
燕留天倘若有所準備,在門外的人肯定不會少。韓靖剛剛吸了幾口異香,覺得丹田之內空虛的很,爭鬥起來,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韓靖便悄悄走向房間西邊的櫃子,在櫃子後面躲了起來。若是他們進來,韓靖便會突然暴起,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然後飛奔逃離青門峰。
這些人肯定怕驚動築基期的執事和值守的弟子,不敢阻攔他。韓靖便可以安然離去了。
韓靖自然也是不想見青門峰的執事,若是詢問起來,韓靖連哪一峰的弟子都講不清楚,豈不是更糟。
做好打算之後,韓靖不動聲色,屏住呼吸,只等這些人進來了。
約莫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門才被推開,韓靖藉著月光一看,進來的四個人都用黑布蒙面,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模樣,這更說明這些人早有預謀了。
這些人趕緊把房門關上,撲到床上一看,竟然沒人,紛紛尋找起來。韓靖看了看這四個人,修為也不過練氣期五層的樣子。韓靖自信從這幾人手中逃脫不是什麼難事。正準備一躍衝出去。
這個時候,房門又被打開了。竟然又進來四個人,也是蒙面。韓靖靈識一動,這四人竟然有三個練氣期七層,還有一個是練氣期八層。心中暗暗叫苦起來,這燕留天太看得起自己吧,派了四個練氣期五層的不夠,還要再派這麼多練氣期七八層的弟子來,看來現在是插翅也難飛了。
韓靖心中暗暗叫苦。
原來房屋中的那四個人卻竟然將手中的寶劍法寶御出,似乎如臨大敵一般。
而剛剛進入的這四個人也是十分驚訝,兩幫人竟然相互對視起來。
那名練氣期八層的修士,也不多言,悄悄將門關上。竟然突然出手,擊向裡面那四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
那三名練氣期七層的弟子,也紛紛出手。不過這八個人爭鬥起來,出的聲音卻是非常小,甚至連房間中的器具都沒有碰到,似乎都是小心翼翼的。
韓靖心中暗道奇怪,前面四個人和後面四個人竟然互相不認識,還打了起來,更讓韓靖摸不著頭腦了。不過總比剛才要好的多,這爭鬥起來,必然混亂,韓靖也可找個機會逃走。
不過這幾個人爭鬥起來卻是輕手輕腳,明顯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現。若是其他人,大喊一聲,也能叫醒周圍的幾個弟子,能為自己解圍,但是韓靖的身份卻是不想透明的,所以斷然不能呼喊,只希望這兩批奇怪的人,趕緊離去才好。
不消半刻鐘,練氣期七八層的四人,就將四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制服了。練氣期八層的那名弟子,點上燈燭,藉著幽暗的燈光,將那四人的面罩一一摘下。卻不由得愣住了,張口叫出「宋師弟,吳師弟,韋師弟,張師弟,怎麼會是你們。」
那四名練氣期五層的弟子也聽出了他的聲音,叫道:「李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姓的李的修士摘下蒙面的面巾,一臉怒容:「你們幾個半夜三更的跑來這裡幹什麼?還敢問我?這屋裡的人呢?」
這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遲疑之色,看著李姓修士的臉上愈難看了起來,其中有一個人才吱吱嗚嗚的道:「我們幾個是受了鄭師弟的委託,來此將這人帶回去,聽候他的落,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們用了些仙人倒,想趁他休息將他迷倒,然後便可輕易帶他走了。卻沒想到進來以後,竟然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