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走向小殿殿門,遠遠望去,見那八名看守的弟子為之人竟然是嚴松,韓靖心中一驚,細細觀察餘下幾人,皆不識得,並沒有那日圍截韓靖的那幾人,韓靖稍稍放下心來。那幾人都收了韓靖的靈石,想來肯定不會將自己身上藏有大量凝靈丹的事告訴給嚴松。
而且當日交易之時,嚴松此人也沒有依仗自己修為高深而有輕薄韓靖之意,韓靖對此人印象也是頗佳。而且此處人也不多,不過是在大門處,便想過去向嚴松打聽一下殿中之事。
還未近身,嚴松便急道:「師弟度離開這裡,今日掌門與雲鶴長老相聚於此,神通極大,若是見我在此閒聊,怪罪下來,如何擔當的起?」
其餘七人眼中也是極為嚴厲之色,韓靖連忙退向遠處,沒想到青門派派規竟然如此嚴格。
交換會熱鬧非凡,但是小殿門前竟無人敢走動。韓靖離著外門十幾丈,遠遠地候著,不過依然離交換會甚遠,孤身一人在此,甚是突兀。各峰弟子彙集於此,遠遠望見此人站立在此,一絲不動,甚是奇怪,有心之人便四處詢問一番。韓靖在丹藥峰吊掛在峰門前處罰三日,一時引為笑柄,丹藥峰人人皆熟識,於是便相互傳了起來,又有人知道韓靖與雷情兒在俗世間有婚約,更為關注起來。
有些男弟子甚至猜想,韓靖定是站在此地等候雷情兒,心中暗暗冷笑,若是一會雲鶴真人怒,可是不是好玩的。
更有一些男弟子心中竟想,區區練氣期二層的弟子,竟然敢在此等候雷情兒,心中頗覺不服,雷情兒美貌天資皆佳,又深的掌門和雲鶴真人的喜愛,即便是不能談論兒女之情,結識一番,也大有裨益,於是紛紛走了過來,跟韓靖站在一起,等候雷情兒的出現。
跟風之人也頓起,紛紛前來。不消半個時辰,竟然有數百人彙集於此,而且還有些人聽聞此信,正在陸續的趕來。這些人都站在小殿與交換會的交界之處,看守小殿外門的弟子自然不好管制,但是這些人皆昂挺胸,目不斜視,直面小殿外門,不明之人一眼望去,還以為門派掌門要到此講道。
約莫又等了一個時辰,交換會上人聲鼎沸。等候雷情兒的人群雖有少數人等待不及,已經離去,但是加入進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大部分人是跟風而來,只聞雷情兒之名,卻沒有見雷情兒面貌,特來一觀。於是都紛紛向前擠去,前面的人自然不想被擠出界限,受嚴松等人的驅逐,於是這群人邊擠來擠去,亂作一團,嚴松等人見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出言勸住,希望掌門不要怪罪才好。
正在此時,雲鶴真人緩緩跨門而出,身後則是跟隨著雷情兒、鄭爽兩人。周圍的噪雜之聲立刻停止下來。雲鶴真人自然不會跟這些小輩計較,御出寶劍,正要攜雷情兒、鄭爽兩人離去。只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呼聲。
「雲鶴長老且慢,晚輩有一事相求。」
圍觀之人大驚,竟然還有人這麼跟雲鶴真人說話,雲鶴真人由於領取接引任務,一百年不得安寧,性情大變,平日對門人極為冷淡,築基期時就對其他的築基期修士不問不理,結成金丹後更是隱居太虛山,平日極為少見。
說出這話之人自然韓靖,韓靖見雲鶴真人就要離去,心中什麼焦急,太虛峰有橫斷天險,小傳送陣須有雲鶴真人的練制的靈符才可以使用,此時若是再不講,便不會再有機會,所以才喊出此話。
雲鶴真人面色微動,隨即恢復正常,這許多年之來,這也是第一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一眼望去,竟是青門城而來的練氣期二層弟子。冷道:「我已講過,你資質太低,不會收你為徒,以後若是再提,我定不饒。」
韓靖急道:「小子自知資質甚低,不敢有所妄想,在下與雷情兒同出自青門城,有些事想與她私講,還請雲鶴長老成全。」
「放肆,昔日爽兒曾告訴我你與情兒有俗世婚約,但你們已經入得青門派,是修真之人,俗世不可再提,前些日子想必早有人提醒你,你今日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在眾多弟子面前變本加厲!」
韓靖見雲鶴真人如此惱火,自知他心中所想,所以連忙道:「雲長老恕罪,小子不敢有所妄想,只是與雷情兒同出青門城,又深蒙情兒父親厚愛,所以只是有一些普通的事情想要交談,還望雲長老成全。」
「師傅」雷情兒望著雲鶴真人,眼中露出期盼之意「我們只講幾句話。」
雲鶴真人看這雷情兒道:「也罷,就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此後不可再與此人相見,你資質甚高,不可受此人影響,耽誤了修煉之事。」
見雷情兒不語,歎了口氣道:「去吧。」
韓靖連忙奔了過去。
雷情兒挽起他的手,一言不,眼睛卻是看著韓靖。
韓靖好不容易才尋得機會跟情兒說話,連忙將她拉到牆根無人之處,伏到情兒耳邊,說道:「情兒,上次給你服下的增靈丹是我師傅下的蠱毒,我當時不知情,才給你服下,你現在蠱毒已入丹田,若是半年內沒有服下築基丹,性命怕是有危險。」
韓靖話未說完,只覺得背後有一股巨力衝了過來,一下被擊在牆上,韓靖只覺得丹田內真氣雜亂異常,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大膽」雲鶴真人怒吼道。
這聲音宛若洪鐘,讓周圍弟子心神一震,韓靖丹田受了衝擊,又被這聲音一震,險些暈了過去。
這周圍圍觀的弟子不知所以,不知為何雲鶴真人竟然如此氣憤,青門峰可是掌門所在之地,如此便是對掌門的大不敬。
只見一道紅光從小殿內直射出來,眨眼間立於雲鶴真人身旁。此人身高九尺,面生長鬚,面貌不怒自威,頗有些帝王之勢。
周圍弟子連忙行禮,同聲拜道:「見過掌門。」
雲鶴真人拜道:「方纔師弟唐突了,驚動了掌門師兄,還望師兄莫怪。」
「不知何事令師弟如此震怒?」這掌門聲若洪雷,底氣十足。
雲鶴真人嘴唇微動,周圍弟子卻聽不得半絲聲音。
須臾,掌門面容不變,眼中卻有些怒意,手一伸,韓靖便從雷情兒懷中飛入他的手中,一隻大手握住韓靖的咽喉,怒道:「此子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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