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便道:「倒是有一處,派內弟子少去,不過我對雷情兒這等派內風采人物也是頗為神往,還望韓師弟能引薦一下。」
韓靖答道:「這是自然,華師兄為人如此豪爽,對我如同胞弟,這青門派內,也就你與雷情兒兩人算是友人,引薦一下,以後相互間多有照拂。」
華雄笑道:「那是自然,韓師弟且看,前方有一大殿,乃是本派掌門所在之處,前方又有一小殿,有數名築基期的師叔坐鎮,本派的許多指示都是從此處出。你進了這大門,與小殿相聚約有兩百丈,中間又種了些靈樹靈草,所以道童難以看到你,你這時便順著牆向左走,走十丈左右,便是一個假山,你與雷情兒在此假山之後交談,應當是沒有人會看到。平日裡自然是不能去,不過今日是交換會,派中有五成弟子齊聚於此,此處值守的弟子應該不會在意,若是有巡守的弟子尋著你,你可講出我的名字,想來他們會給我幾分面子。」
韓靖連聲道謝,道:「華師兄可在門外等我們,我去去便回來。」
說罷,韓靖徑直向雷情兒走去,雷情兒在前面邊走邊尋找什麼。
韓靖細細觀察,見雷情兒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於是悄悄地走了過去,道:「情兒,是我,莫要聲張。()」
雷情兒回頭一見是韓靖,心中無比的高興立刻展現在臉上。聽得韓靖的話,卻又不知所以,也不敢說出什麼話來。只是高興的看著韓靖。
韓靖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在我身後十丈左右,等咱們到了一處地方,我再跟你細細詳談。」
韓靖見雷情兒點頭同意,也不再多說什麼,便向前面的建築群走去。
這大門也無人值守,裡面也有些來往的人,但是不是很多,韓靖進了門趕緊左轉,見雷情兒一進門,趕緊躲到假山後面去。
雷情兒趕緊跟了過去。
雷情兒一見韓靖,心中立刻有千言萬語想說出來,卻不知從何說起。這兩個月來,她經歷了太多太多。先是知道自己有靈根,後來被收做青門派弟子,心中非常高興,能與韓靖長相廝守,誰知卻跟自己至親的父親分離開來,連一聲道別沒有,而且來到青門派,卻終日不能與韓靖相見,只能全心修煉,希望能有一天能追上韓靖的修為,其實雷情兒也不知韓靖修為到底是多少,只是覺得韓靖在世俗界很厲害。
雷情兒一言不便衝入韓靖懷中,淚水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韓靖抱著雷情兒,心中也頗為複雜,當時自己一心修煉,多次拒絕了雷情兒,後來被情兒的癡心所動,才與雷情兒約定終身。昨日聽聞雷情兒已修得練氣期一層,已經有不少青年才俊青睞,韓靖心中竟然有些酸澀的感覺。雖然心中暗道,自己一心嚮往大道,卻還是有些放不下,怕是對情兒已經有感情了。今日見情兒情深意重,對自己的情意不減反增,心中竟然有些輕鬆下來。
雷情兒開口道:「我來到此處,日日夜夜思念父親與你,父親有武藝在身,又常年行走在外,身邊又有不少兄弟,想來離開青門城也能做些生意,可惜我不能在他身邊盡孝。」
韓靖只能安慰幾句,心知雷猛在青門城怕是過不下去了,城主如此話,頗有些趕盡殺絕的意思,不過雷情兒被雲鶴真人收做弟子,城主應該不會再難為他,鄭爽卻也被收做雲鶴真人的弟子,想來鄭家氣焰會更加囂張。
雷情兒又道:「在這裡,我覺得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師傅雖然對我恩寵,但是卻是非常嚴格,我每日都得修煉。我已經練氣期一層了,比鄭爽快多了,師傅都誇我進步神,我是不是很快就會追上了你了?」
韓靖見雷情兒不再難過,反而依偎在有些撒嬌的意味,便說道:「我接了一個差事,出去了一月餘,回來便聽聞青門派出了一個風雲人物,雷情兒,說是修煉度十分快,百年少有。我剛才不敢跟你在外面交談,就怕有人看到我與你過於親密,有些中意與你的弟子來找我的麻煩。」
雷情兒嗔道:「你我早有婚約,其他人還能將我們分開不成。」說罷一頭扎進韓靖的懷中。
韓靖算了算,來到這假山後面怕是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得趕緊將情兒中蠱毒之事,跟情兒說了,好讓她去求雲鶴真人討一枚築基丹,自己現在這個修煉度,想弄一枚築基丹,無異於是癡人說夢。而看著情兒沉醉的樣子,知道她最近修煉辛苦,不想打斷她。
正在韓靖苦苦考慮,如何將蠱毒之事告訴雷情兒的時候,聽著一聲威嚴的聲音:「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韓靖與雷情兒同時一驚,此處竟然有人,兩人連忙分開,只見半空中立著一位黃袍道人,神色頗為嚴厲,冷聲道:「一名練氣期一層,一名練氣期二層,不去勤於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而在此處慼慼我我,每日如此,焉能得成大道?」
韓靖見此人穿著黃色道袍,便知此人應該是築基期的修士,連忙拜道:「弟子知錯,還請師叔恕罪。」
那黃袍道人道:「若是在別處,教育你們一番也就罷了,你們竟然在掌門大殿之處公然胡作非為,若不教訓你們,本值守的臉面何處存放?你二人跟我回小殿聽侯落。」
韓靖和雷情兒跟隨黃袍道人進入小殿,殿中竟然還有四命黃袍道人,韓靖心道早知如此就不來這裡了,在外面找個僻靜之處,雖然有人,也能將事說清楚,可是自己怕別人見到自己與雷情兒太過親密,才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相見。
那引韓靖和雷情兒進來的黃袍道人一進殿門,便大聲吼道:「兩名練氣低層的弟子,竟敢在掌門大殿附近慼慼我我,非要重重的處罰才是。」
殿中打坐的一名黃袍修士道:「你們兩人是哪一峰的,可曾拜得什麼師門?」
韓靖道:「我乃丹藥峰弟子韓靖,沒有拜得什麼師傅,暫時專管外出收集草藥。」
那黃袍修士聽得韓靖是最低階的弟子,臉上沒有變化,眼中卻厲色一閃,想是要重重處罰韓靖了。
雷情兒:「我是太虛峰的弟子雷情兒,拜在雲鶴真人門下。」
那幾人聽得雷情兒的話,竟是一驚,仔細觀察雷情兒的資質,竟是上上之等,想此人能兩個月便突破練氣一層,以後的修真之路可謂前途一路光明,而又拜在雲鶴長老的門下,徒憑師貴。即便不看雷情兒修真可突破到金丹期,也要看在現在金丹期長老雲鶴真人的面子上,不能責難。不過雷情兒竟然與韓靖這種最低等的弟子混在一起,實在乎他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