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如此說,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韓靖冷冷的說道「不如你過來,讓我抽你一個耳光,此事便過去如何。」說罷,將劍御到那大漢的脖頸附近,圍著那大漢盤旋起來。
那大漢楞了一下,當即笑道:「仙師能給在下一個耳光,乃是在下的榮幸,以後若是回到家鄉,也可以對那些鄉下人炫耀一番。」
說罷,便走了過來,立在韓靖身前。
韓靖運足氣力,一掌揮了過去,這手法也是極快,一掌便將那大漢的腦袋削落在地上,血從脖頸中噴湧而出。韓靖一腳將沒有頭顱的屍體踢到人群中,手一伸,寶劍便回到韓靖手中,吼道:「一個都別想跑,冒犯我親人者,死!」
那幾十名大漢當場呆住,有幾個見過韓靖在草原上殺人的漢子,竟嚇得兩腿軟,想要轉身逃跑。
不過其他人卻都心生怒火,竟然敢在他們的駐地前殺害他們的頭領,平日裡聽神仙神通很大,不過也沒怎麼見過,情急之下也管不得那麼多,拿了武器向韓靖衝了過來。韓靖揮劍而上。
韓靖修習了雷家功法,又是練氣一層,所以身法矯捷如同靈猴一般,衝入人群中,隨即揮起幾劍,便劃破幾人的喉嚨。
餘下幾十名大漢又驚又懼,有些更是嚇破了膽,也沒有什麼招式,揮劍砍了上來,韓靖再將揮劍迎上,這寶劍乃是那日被青蛇殺死的道人身上的,自然不同凡物,一下便將四五柄兵器,攔腰切斷,韓靖又暴起一拳將一人擊飛了十幾丈。
轉眼間,又有七八人躺在地上,氣息有進無出。剩下的人都是極為怕死躲在後面的,自然不敢再向前衝去,連忙向密林深處跑去,韓靖哪能容他們離去,一具又一具屍體躺了下來。
其中一人跑的最快,眼看就要跑入密林中,韓靖將寶劍奮力一擲,將他對穿,釘在地上。
突然卻聽到一聲馬嘶鳴的聲音,一人騎著馬正要逃奔而去,正是進木屋喊人的那人,剛才一直躲在木屋中,見韓靖如同死神般一連殺了幾十人,趕緊取了一匹馬,想逃離此地。
韓靖轉身奮力奔去,眼看那馬就要奔入密林,韓靖從懷中摸出那青色小盾,使出十分氣力向那馬擲了過去,那小盾一聲破空嘶鳴,頃刻遁入馬身,從馬的的脖子中飛了出來,又切斷一棵碗口大的樹木,才落在地上,那馬上之人自然被甩了下來,被馬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出聲聲痛苦的慘叫。
韓靖回身取了寶劍,才慢慢的走了過去,剛才一番打鬥,讓韓靖費了不少體力和心神,混亂之中身上不免又被刺傷之處。
韓靖一腳將馬屍踢飛出四五丈,將劍指向那人脖頸,問:「你們為何在此?跟青門派是什麼關係。」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那人本來已經半死不活,見韓靖拿劍指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若不是韓靖劍指著他,他怕是要跳起來了。連忙說道:「我們是藥王幫的人,來此地已經兩個月,是幫青門派的大仙們採藥的。」
韓靖收起劍問道:「你可曾見過青門派的大仙?可見過他們施展過什麼神通?」
「小的只是給藥王幫做飯的,還算不得正式的幫眾,知道的也少,不過這青門派每兩個月月底邊會來一個人,將藥取走,那大仙非常厲害,手中拿著黑色小袋,用手一指,便將數百斤的草藥全都收進去。」
「是不是這樣的袋子。」韓靖掏出一個小袋,正是從死去的道人那裡隨手撿來的。
「正是正是。」
「青門派的人兩個月來一次,距離下次過來還有多長時間?」韓靖心想,殺了這麼多人,青門派的人若是看到,肯定會追查下去,自己還是先想好保全之策。
「距離上次青門派的大仙來,已經過去兩個半月了,不知這次為什麼,大仙一直沒有來取草藥。」
韓靖心中一驚,這青門派斷然沒有不來取草藥的道理,肯定是因為什麼事情延誤了時間,怕是這幾日便要過來了,得趕緊離開這裡。
正在此時,卻聽到密林中傳來踩斷樹枝的聲音。
「累死我了」從密林中走出一個道童打扮的人,見兩人一站一臥,不由得怒道「你們兩個到時清閒,趕緊給我拿碗水來,在燉上幾隻山雞。」
「大仙救我,這小子將我們藥王幫的人都殺害了」地上躺著那人向道童爬去。
那道童這才注意到韓靖一身血跡,道:「你這小子,莫不知道這是方圓幾十萬里都是青門派的地方嗎?竟敢在這裡撒野,報上師門,我定將稟報祖師,將你們全派滅門!」
韓靖不答話,悄悄運轉靈識術,卻現這道童並沒有什麼靈氣,乃是凡人一個,心中一鬆,便道:「這藥王幫的人擄走我至親之人,我略施懲罰,不知道道友可是要插手此事?」
那地上的男子急忙說到:「大仙,我聽回來的人說,那女人是在野外現的,想帶回來獻給大仙。你趕緊將此人誅殺,替我兄弟們報仇。他一連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
那道童聽了臉色一變,怒道:「哼,竟然敢在我青門山殺人,看我教訓你。」說罷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那符紙無風自燃,道童居然消失不見了。
韓靖四下環顧一圈,竟沒有現任何蹤跡。
韓靖大驚,這人明明沒有靈氣,卻有如此強大的符紙,若是再有什麼厲害的符紙法寶,自己怕是沒有一戰之力,若他不戰逃走,引來修為高深的修士,自己和情兒性命不保。
韓靖反手一劍,將地上躺著那人胸口對穿,撿起小盾,朝情兒藏身之處跑去。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深山,進入九連峰,越遠越安全。
等韓靖跑到情兒藏身的大樹旁,居然驚訝的看到,情兒正用劍指著那道童。
韓靖還未開口,情兒說道:「我正躲在樹上,卻現樹下突然出現一個人,而且還鬼鬼祟祟的,我便將他將他抓住,不過他什麼也不肯說。」
韓靖冷聲道:「你身上還有剛才用的符紙嗎?」
「我是青門派丹藥閣第一執事的重孫,你放了我,我便不再追究道友剛才所作的任何事,藥王幫的事我就當做沒有見過。」
「問你什麼便答什麼,不答就死。」韓靖一劍刺入他的左腿。
道童吃痛,雙手抱腿,倒在地上,大哭道「我身上只有這麼一張,祖爺爺見我時常在外行走,便請二長老為我煉製一張地遁符,可以瞬間遁出百丈,保我一次性命。」
「為何派你出來?你後面可有什麼修真者跟隨?」
「沒有,這次只有我一個人來,靈獸閣的護山靈獸青蛇突破三階,化作青蛟。趁渡小天劫逃了出去,大長老帶領四十名築基期的師叔前去追尋,卻一個都沒有回來。前幾日,青蛟居然回來,殺了幾百名練氣期的師兄,最後被長老們聯手擊斃。」道童眼中流露出一絲懼色,接著說「我們青門派在青門山中有幾百處採藥地點,青蛟這一次使我們青門派元氣大傷,外出收集草藥的弟子也沒有了。我們丹藥閣這才派我出來。還請道友饒我一命。」
韓靖思考片刻,說道:「青門派離此地有多遠?你身上沒有絲毫靈力,如何敢在這深山野林中行走?」
「青門派在青門山的中間,離此地有十幾日的路程,我有祖爺爺送的風行符在身,所以只需三日便可到達。我也不願意出來,不過丹藥閣實在沒有人手,又缺藥的緊。」
「風行符?」韓靖心中暗暗有了打算「既然道友說過,不再追究在下的冒犯,我也不想難為道友,不知道道友身上還有幾張風行符,若能借我一用,再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咱們便就此別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