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質就對質,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話落,慕容皓側了側身對坐在案几上的鋒說道:「掌門,我現在就去將蓉兒帶來與她對質,我看到時候她還想怎麼抵賴!」慕容皓伸緊皺著眉伸出手用手指著邵初琪,眼神很是凶狠。
鋒聽到他的話後,嘴角翹起,輕笑出聲「何必這麼麻煩?慕容長老你帶了這麼多人來,莫不是請他們來看戲不幹活的?」鋒微挑眼睛,一臉諷刺地往慕容皓帶來的人身上一一掃過。
被鋒這樣用眼神掃過去的眾人,低下頭默不作聲。
至於慕容皓聽完鋒的話後,眉間緊皺了幾分,他深吸了一口氣,但臉色卻並沒有因為他的深呼吸而緩和過來,臉色仍是一如既往的難看,雙目緊盯著坐在案几上的鋒。
「將婉蓉帶過來這樣的工作你就吩咐一個人下去將她帶過來就行了,就不用你親自去了。」
「哼!我家蓉兒被她打成這樣心裡正傷心著呢,派一個人過去將她請過來,這事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將她帶過來比較穩妥些。」說完,慕容皓當著鋒的面轉過身去,絲毫不給鋒一點面子,當著眾人的面打算親自回家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帶過來。
而邵初琪在慕容皓剛轉過身時候,一下子走到他的面前,將他攔下。嘴角含笑,眼中儘是一片冷意地看著他「何必走得這麼快?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這毒婦又想幹什麼?莫非是做賊心虛,害怕我家蓉兒上前來痛訴你的罪過不成?」慕容皓瞪大著眼睛,一臉怒火用手指著邵初琪的鼻子來說道。
邵初琪看到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垂下,不以為然地瞄了一眼慕容皓用手指著她的手指,眉間略微地皺了皺隨即又笑了出聲。
「這事不是我做的,又何來做賊心虛之說?」邵初琪挑了下眉,嘴角含笑反問慕容皓。
接著慢慢悠悠地圍著慕容皓走了一圈,爾後說道:「你之所以要親自去將慕容婉蓉帶來,難不成是害怕她臉上的傷是假的,所以才急著回去,通過某一些手段將她臉上的傷弄成是我做的?」邵初琪眼中一片冷意地緊盯著慕容皓的眼睛。
被邵初琪這樣盯著的慕容皓,頓時覺得有一股寒冷從腳底下冒了出來,令他心生害怕,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你胡說!我豈會做這樣的事?!你少在這裡含血噴人!」慕容皓緊皺著眉,再一次提起手,用手指著邵初琪,臉上儘是惱怒。
邵初琪聽到他的話後,再次輕笑出聲:「人心隔肚皮,你說你不做這種事情,我又怎知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好了,你也不能保證你的寶貝女兒為了要教訓我一頓和將我趕出千金派,而唆使手下的人打她從而將這件事嫁禍給我。」
「畢竟人到了某一階段,為了達成某種目地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相信你的女兒也會是這樣。」邵初琪故意將自己的頭往慕容皓的面前靠了靠,一臉挑釁地看著他,爾後離開。
慕容皓聽到邵初琪的話後,瞪大著眼睛,裡面全是怒火,直接舉起自己的手掌想要往邵初琪的臉上打去。
在手掌裡邵初琪光潔的臉蛋還有一兩寸的距離時,邵初琪眼疾手快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慕容皓的手腕,使他不能再靠近自己半分。
「梅兒你給我走開點。」在慕容皓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打邵初琪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梅兒,更是上前了幾步,逕直走到邵初琪的旁邊,瞪大著眼一臉兇惡地看著慕容皓,剛想要幫邵初琪教訓一下慕容皓,卻被邵初琪叫她走開點。
梅兒聽到邵初琪的話,囁嚅了一下嘴巴然後聽從她的話走開點。
至於鋒,在看到邵初琪即將要被慕容皓打的時候,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陰霾地瞪著慕容皓,眼神好像在說如果你這一掌落下去,我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在看到邵初琪抓住慕容皓的手腕,使他的手不能再靠近半分的時候,才緩緩地坐回原處,但是那眉間緊皺的「川」字。卻絲毫沒有舒緩過。
「怎麼?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才惱羞成怒想要打我?」
「哼!沒有的事!」慕容皓對著邵初琪冷哼了聲,接著伸出另一隻手,眼疾手快地將邵初琪的手掰開,然後揉了揉剛才被她抓住的手腕。
邵初琪斜揚著嘴角,輕笑了聲,「是麼?」擺明了就是一臉的不相信。
「既然如此還請前輩你叫人將你的寶貝女兒請出來與我對質便是。」
「叫就叫,我還怕你不成?!」慕容皓冷哼了聲,當著邵初琪的面緊皺著眉,朝著地上狠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老吳,拜託你一下,去我家將我的寶貝女兒帶出來。」慕容皓走到離他最近的老吳面前吩咐他,去自己的家將慕容婉蓉帶過來。
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人是慕容皓強行拉過來要求給自己撐面子,給鋒施壓的,而被慕容皓叫到的老吳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在他聽到慕容皓的話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慕容皓的請求。在他看來,像這樣的場合自己還是避開點好,等將慕容婉蓉叫過來,自己再以家中有事為借口先離開,畢竟現在千金派中的掌門是坐在案几上的鋒。
根據他從旁人的口中所瞭解到的信息,鋒對眼前這個叫做邵初琪的女子有好感,自己又何必要跟她過不去幫著慕容皓為難她呢?所以在有機會的情況下還是趕緊溜吧。
「慕容長老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小姐帶到。」話落,老吳邁出自己的腳,打算離開凌雲殿去將慕容婉蓉帶過來。
豈料,卻被邵初琪的一句話給打斷了腳步。
「慢著!」
「你這毒女又想幹嘛?」
邵初琪低著頭輕笑了一下,接著看著慕容皓的眼睛,紅潤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是你家女兒為了要陷害我才故意傷害自己,你又應當如何處置?」
「還能怎麼處置?當然是罵她一頓嘍。」慕容皓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於別人打他女兒,他非要將別人教訓一頓。而這教訓自然少不了挨一頓打,一個半月也不能下床的那一種。至於他的寶貝女兒呢?冤枉被人就只是稍微地教訓一頓就過去了,皮不痛肉不癢的。
「呵呵……對於我你就要教訓我一頓,而對於你自家的女兒卻只是不痛不癢地責罵一頓就過去了。」
「我說你這偏頗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啊?」
「哼!」慕容皓聽到邵初琪的話之後不以為然冷哼了聲,接著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又怎樣?她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你管我偏不偏頗。」
邵初琪聽到慕容皓的話後諷笑出聲,「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慕容皓蹙著眉,一臉陰沉地看著邵初琪。
「養不教父之過。」
「身為你的女兒卻因你的痛愛,你的不忍讓她做錯事都沒有得到好的教訓,試問這樣的人道德觀念又怎麼會好呢?若不加以管教,將來必定成為社會中的一大禍害!」眾人一聽到邵初琪的話,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而慕容皓聽到邵初琪的話,頓時明白她想要說的事什麼意思,他也害怕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的痛愛而變得道德淪喪,到頭來害死自己女兒的就不是旁人而是待她如珠如寶的自己。
「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邵初琪聽到慕容皓的話立刻敲響了一個響指,「若這件事真的是你女兒為了陷害我而做的那她就交給我處置,反之我著交由她隨便處置。」
「你覺得怎樣?」邵初琪含笑看著緊皺著眉一臉思量的慕容皓。
站在一旁的梅兒一聽邵初琪說出口的話立刻上前,將她拉到一邊「初琪姐姐你瘋啦?!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至於坐在案几上的鋒聽到邵初琪的話後,眉間立刻皺起了一個「川」字,一臉凝重地看著邵初琪,不知道她這葫蘆裡究竟是賣什麼藥。
「沒事,你就放心好了。」邵初琪輕輕地拍了拍梅兒的小手。然後回到原地看著慕容皓。
「怎麼樣,考慮得怎樣?」
「好,照你說的辦。」慕容皓思量再三還是深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是受害者,而站在他身前的邵初琪則是施暴者,只要將自己的女兒叫過來,跟她對質,那麼到最後被教訓的肯定是邵初琪。
到時候,他就新帳舊賬一塊跟她算,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慕容皓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即使快速但還是給邵初琪捕抓到了。
邵初琪嘴角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而眼中則儘是一片深沉,深若幽潭令人無法從她的眼睛中看出她現在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既然你也答應了,我們就叫在場的各位做個公證如何?免得到時候有人抵賴。」
「做就做,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