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因為秦大少爺被廢一事,全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奴才都生活在惶惶不得終日中,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秦月下令亂杖打死。
「怎麼樣,西橋頭附近那個神醫找到了嗎?」秦月一看見自己派出去打聽神醫下落的奴才回來,就連忙迎了上去,連什麼身份、地位都顧不得了,直接把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一臉的急切。
前來匯報的僕人,見到自家老爺竟然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害怕地吞嚥了口口水,然後稍帶些結巴地說道:「老老爺,據奴才打聽回來的消息,西橋頭附近那個根本就不是神醫,而是神棍一個。並且他還在前幾天治死一個人,現在正被官府通緝」
秦月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面如死灰連續後退了幾步,然後癱坐在地上。
難道他的兒子真的會廢嗎?
秦月癱坐在地上,睜大著空洞的眼睛,裡面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最後化為嚎啕大哭。
秦墨裕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秦家傳宗後代的使命全都交託在秦墨裕身上,若是他真的治不好,那麼秦家將會絕後,對秦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所以他現在才回一臉的悲傷、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手不停地在拍打地面,「墨裕啊我可憐的孩子,到底是那個混蛋將你弄成這樣?」
「老天爺啊,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什麼孽了啊,這輩子你要這樣懲罰我?!」秦月一臉悲傷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
在場的奴才看到他這個樣子,個個都面面相覷想要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叫他不要悲傷。可是又害怕秦月會下令將他們活生生地打死,讓他們的好意變成通往閻王殿的催命符,所以眾人遲遲都不敢上前。
突然,秦家的管家急匆匆地從外邊趕回來,在秦月的身旁停下,蹙著眉在他的耳旁說了幾句,秦月的哭聲即時截住,通紅的眼睛看著管家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向他問道:「此時當真?」
「這事是奴才親自打聽回來的,絕不會有假。」管家一臉篤定地看著秦月。
「那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準備準備去邵府?!」
「是,老爺」
與此同時,凌王爺派來的人已經來到邵初琪的府邸。
「管家你說你家小姐怎麼這麼磨嘰呢?我家王爺已經等很久了,你能不能進去看看或者是向她通報一聲,叫她快一點。」凌王爺派來的奴才一臉急切與不耐煩地說道。
「小哥別急,興許我家小姐是因為王爺邀請她去遊玩開心過頭,想要好好地打扮自己一番所以才耽誤了些時間。」
「我就現在就去幫你看看小姐她到底好了沒有。」
「快去吧。」那奴才一臉不耐煩地對邵初琪府上的管家甩了甩手,示意管家趕緊去看看邵初琪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
背對著那奴才往邵初琪的房間走去的管家,努了努嘴巴,以他聽不到的聲音在碎碎念。
就在管家離邵初琪居住的房間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管家就看見邵初琪的房門被打開了。
只見從房間走出來的邵初琪,一襲的白衣將她渾身上下超塵脫俗的氣質凸顯出來,頭上在配以一根碧玉簪子,低調而又不失奢華。微風吹過,掀動她的裙擺引起陣陣漣漪。
「管家怎麼了?」邵初琪蹙著眉,看著往她前來的管家。
管家聽到邵初琪的聲音之後,腳下的步伐加快,不用一會兒就來到她的面前,含笑看著邵初琪,「是這樣的,有一個自稱是凌王爺的人前來說要帶小姐您去遊玩賞樂。」
邵初琪聽到管家的話後,即時皺起黛眉。
這些天來,邵初琪忙於公務還有梅兒的事都把凌王爺這檔子事給忘記了。
「走,去看看。」」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怕失禮我家王爺嗎?」邵初琪蹙著眉看著凌王爺派來接她去玩的奴才用手指著她,額上的眉頭皺得更深,臉陰沉了下來。
管家聽到那奴才說的話後見邵初琪遲遲沒有答話,就疑惑地抬起自己的雙眸往邵初琪的臉上望過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管家頓時覺得有一顧冷意從自己的腳底下傳了上來,讓她不寒而慄。
「我穿什麼關你家王爺什麼事?」
「不是,你不是要陪我家王爺去遊玩賞樂嗎?我家王爺還叫我過來接你過去呢」
「你穿的這麼樸素就不怕失禮我家王爺啊?」
邵初琪聽到他的話後輕笑出聲,「誰告訴你我要陪你家王爺遊玩賞樂了?」
「這話不是邵宮主你親自對我家王爺說的嗎?怎麼現在」
「莫非邵宮主想要出爾反爾不成?!」凌王爺的僕人緊皺著眉,盯著邵初琪。
邵初琪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採取視若無睹然後再次輕笑出聲,「回去告訴你家王爺,我公務繁忙抽不開身,叫他跟其他人玩的開心點吧。」話落,邵初琪就當著凌王爺派來的人的面抬腳離開。
而凌王爺的人一看見邵初琪要走,連忙走到邵初琪的面前,張來雙手將他攔下。
「邵宮主這樣出爾反爾就不怕我家王爺去皇上那裡參你一本,說你無視皇家尊嚴嗎?!」凌王爺的人眉頭皺得更深,對著邵初琪說道。
邵初琪聽完之後挑
了一下眉,隨即輕笑出聲」參我一本?好啊,儘管去吧,我也想看看無視皇家尊嚴的下場究竟是什麼。」
「好了,管家。給我送客!」邵初琪瞪了那奴才一眼,然後對著身後的管家說道,然後直接越過凌王爺派來的人,往前走去。」邵初琪你!「凌王爺派來的人聽到邵初琪說「送客」二字,再次舉起手來,指著邵初琪的後腦勺。
邵初琪的背後好像長了一雙眼睛一般,在那人指著他的後腦勺之時,邵初琪往前走的步伐一下子停下,頭也不回直接對身後的管家吩咐道:「此人無禮,將他帶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然後再送出邵府。」
「邵初琪你這個賤人,你敢?!」
「噢,對了。五十大板可能不夠再加多三十好了,順便將他的嘴給我堵上。」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