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初琪聽到他的話之後,眉頭緊蹙,一臉警惕。連忙從自己的懷裡抽出玉簫,將他的手擋在自己的身前。
看著他那張發膿潰爛,煞青如鬼魅的臉,心裡不禁疑惑,這不是製毒大賽的考核場嗎?怎麼冒出來這麼一個不像人倒像鬼的東西,難道這是考核的內容?亦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事情還未來得及讓她細想,只見她面前這只「鬼」仰起頭,對著灰黑色的天空發出一聲尖銳淒厲的叫聲,整個樹林為之顫抖,聲音由遠及近不斷地在樹林裡迴響。
那鬼」對著天空叫完之後,低著頭用裡面滿佈蛀蟲的雙眼「看著」邵初琪,口中咕嚕咕嚕地發出一些叫聲,然後僵硬的雙手分工合作,一隻手將邵初琪的玉簫撥到一邊,而另一隻手則如鷹爪般快、準、狠抓向邵初琪的脖子。
幸好邵初琪反應迅速,將自己的頭偏到一邊,才避免被他抓住狠狠地掐死的命運,只是白皙的脖子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他得指甲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邵初琪抽出一隻手,摸了摸感覺到疼痛的地方,看見自己的指尖染上了一些血液,眼中立刻爆發出懾人的冷意,一臉的冰霜從嘴裡蹦出「該死!」二字。
接著握住玉簫的力度更甚,舉起來直接往「鬼」的胸前捅去,捅到之後,那「鬼」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離原地三到五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激盪起一圈的灰塵,然後拖動著自己略顯笨重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往邵初琪的身前飛奔而去。
邵初琪冷眼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再次舉起自己手中的玉簫,往「鬼」的身上揮打過去……
一所緊閉著窗戶還有房門的屋子裡面,此時三五個人正圍著一面懸在半空中像鏡子的東西,看著裡面發生的東西。
只見裡面分隔了好幾個格子,每一個格子都如實地反應各參賽者的參賽狀況。
「老吳你看……」一個穿著棕色華服的中年男子手指著其中的一個格子,示意身旁喚作「老吳」的中年男子看他手指著的地方觀看。
「這……」老吳看到玄光鏡中那一抹穿著淡藍色衣服的聲音,不禁感到疑惑。
「那不是邵家的廢柴大小姐邵初琪嗎?怎麼她也在這?」老吳手指著玄光鏡中,放映著邵初琪比賽實況的格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身旁這個棕色華服男子。
「她就是廢柴大小姐?你沒搞錯吧?」棕色衣服男子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怎麼可能看錯?他父親叫我去她家做客時,我還在遠處看到過她一次呢當時我還在歎息一個長得這麼好的孩子居然是個傻子,真是可惜了。」老吳搖了搖頭,顯示一臉的痛心。
接著又繼續說道:「不過照她現在的表現看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傻子。」
「唉李、吳兩位前輩,我們現在還是專心觀看他們的表現吧,至於那位女子以前是不是傻子這個等賽後再好好觀察好不好?畢竟這事關朱藍王朝的大事。」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一臉恭敬地對剛才談話的兩人說道。
老吳與棕色衣服男子聽到深藍色衣服男子的話後,相互點了點頭,接著通過玄光鏡繼續看著眾多參賽者的狀況。
突然,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頓時將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鏡子上轉移了過去。
推開門的人是鋒。
只見今日的他,一身玄色衣服,右手配著一把折扇,將門重新關上後邁著款步朝著玄光鏡前的眾人走來。
「呵呵公子你來啦」眾人看到來人是鋒,一個個都樂呵著臉朝著鋒迎了上去。
「是啊,剛將事情處理完就過來了。」
「公子還真是貴人多事,一天到晚忙個不停。」老吳對著鋒打趣道。
「呵呵哪裡?」鋒一臉的謙遜,「對了,比賽都怎麼樣了,可挑出一些出類拔萃的選手?」
「你還別說,還真的是有兩個。」
「諾,你看。」老吳微彎著要手指著放映著邵初琪還有另一個男子比賽的格子,示意鋒看他手指著的方向。
鋒順著老吳手指著的方向看見那人是邵初琪時,嘴角的笑意放得更大,點了點頭,一臉的讚賞之意,當著眾人的面連說了三個「不錯。」
接著,鏡中的邵初琪將頭一扭,將自己原本白皙此時留下一道血痕的脖子通過鏡子呈現在眾人的面前,鋒看到之後臉色大變,變得陰霾起來,眼中充滿寒意。
「你們在第一關就將『鬼人』弄出來了嗎?」隱忍著怒氣,看著鏡中呈現出來的畫面對著站在玄光鏡前的眾人詢問道。
「是啊。」
「這事是誰下決定的?」鋒聽到他們的回答,說話的語氣中洩露出一絲的怒氣。
「這」眾人聽到鋒的話後,很是不明,剛剛還是一臉笑容的鋒此時變得烏雲密佈,而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眾人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惹到他不高興了。
老吳聽到鋒的話後,皺著眉大膽上前看著鋒陰霾的臉說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是說用『鬼人』檢測不到眾參賽者的水平,你替換一個更厲害的?」
「我問你們,這事究竟是誰下的決定?」鋒看了老吳一眼,接著目露寒意一一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去。
強大的氣場讓在場一些心理承受壓力弱的人紛紛低下自己的頭,連抬也不敢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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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由姓李的棕色衣服男子站了出來,低頭拱手對著鋒說道:「是凌王爺。」
「凌王爺?」
「這事什麼時候輪到他做主了?!」鋒猛地將自己的聲音拔高,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挑。
「怎麼就輪不到我做主了?」只聽一陣聲音從屋外傳來。
接著是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只見走進來的是剛才在門外說話,穿著一身龍紋衣服的凌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