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琳兒中毒了,而且沒有通過第二輪比賽?!」盧浩宇一聽到羅姨娘死了的消息之後,瞪大著眼睛,黑沉著臉一把上前用自己青筋突起的雙手揪住前來匯報消息的小廝。
「是的,少爺。」小廝看到盧浩宇這個樣子,身體不停地在瑟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盧浩宇聽到小廝的話之後,緊咬著牙,臉更陰沉的厲害像是暴風雨前的寂靜,壓抑的感覺令人覺得連呼吸一口氣也十分困難。
「你再說一遍!」盧浩宇一個字一重音,漸漸加大手中的力度,將小廝的衣襟勒的更緊。而小廝被他揪住胸前的衣服勒的說不出話來,從脖子一路往上延伸,整張臉都呈現通紅色。
「少爺」小廝有氣無力地說道,微仰著頭,睜大的眼睛似乎有些濕潤的晶瑩液體從眼角流出。
盧浩宇見到小廝這個樣子,一把將他推到。
小廝被推到在地上,手扶著脖子不停地在喘著粗氣,原以為自己就因為向盧浩宇匯報一個消息,就這樣被他活活勒死了,想不到還能活下來。
「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盧浩宇憤怒的聲音在小廝的頭腦上空響起,帶憤怒。
小廝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盧浩宇面前,忍著喉間強烈的不適,低著頭對著盧浩宇說道:「剛剛奴才從集市上回來,聽到大街小巷都在傳邵家的羅姨娘從製毒大賽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的整天瘋瘋癲癲在念叨著『有蛇。」小廝越說道後面,聲音越小,心裡已經準備好迎接盧浩宇的怒氣了。
可是他頭上的那一位主子卻遲遲不見他有什麼行動。
「邵初琪!又是你!」盧浩宇發出驚天一吼,樹上的鳥兒被他的聲音嚇得往高處飛走
「嘿啾~」邵初琪整理著自己身前的藥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小姐,你怎麼了?難道是感冒了?」梅兒一臉擔心地走上前來,伸出手放在邵初琪的頭上。
邵初琪將她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開,「應該不是吧,就是突然之間覺得鼻子有些癢。」
邵初琪對著梅兒露出清風般沁人心脾的笑容。
雖說梅兒因為要報答王氏對她的恩情才留在邵初琪身邊當一個丫鬟的,但是她做的一切卻比身為一個丫鬟為主家做的東西都還要多。在生活上,她對邵初琪無微不至,每逢邵初琪有什麼不舒服她就會皺著眉頭,一臉擔心地看著邵初琪。而在邵初琪製毒的事情上,雖然她口上忙勸著邵初琪,叫她不要參加什麼活動比賽之類的,但實際上卻是因為害怕有些人心胸狹隘又或者是邵初琪一不小心得罪人了,而引來別人的報復。
而邵初琪自當也明白梅兒的良苦用心,所以她一直以來從來沒有將梅兒當做丫鬟看待過,無論是吃的用的,有她的一份自當也有梅兒的一份,心裡真真切切地將梅兒當做是自己親妹妹一樣看待。
這是超脫於血緣關係的親情。
「鼻子有些癢?」梅兒一臉疑惑地看著邵初琪,接著又一臉嚴肅起來。「就算是鼻子癢,你也給我小心點,不要真的將自己弄感冒了,到時候你真的感冒了,梅兒我可不會管你。」
「知道了,管家婆」邵初琪雙手抱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呦~你們這大早上的,這戲又是在唱哪一出啊?讓我也來湊湊場唄」鋒從屏風後面向著邵初琪和梅兒走來過來。
邵初琪看見鋒從自己房裡面的屏風走了過來,深皺著眉一臉的不悅,沉重臉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你又是怎麼過來的?」
「呵」鋒聽到邵初琪的話,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把扇子「唰!」的一下打開,在自己面前扇起了微風,接著在邵初琪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雙腿微微張開。
「剛剛來的,想來就來唄」鋒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來邵初琪這就好像是下館子吃飯一樣,想來就來不想來就拍拍屁股走人。
「你!」邵初琪聽到他的話,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他。
「好啊你,你信不信我立即將你報告給官府,叫他們派人來抓你?!」邵初琪威脅似的口吻指著鋒來說。
「那你去啊,我不會攔你的。」鋒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似乎邵初琪去報官然後被裝上採花賊之名的人,不是他——鋒。
他通過這些天來的觀察,發現邵初琪這個人也還蠻好玩的,所以當他自己一個人獨自逛街的時候,經過邵初琪居住的客棧就忍不住前來找他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自從製毒大賽第二場比賽之後,他自己的腦海中總會在不經意之間飄出邵初琪的影子,有時候他想要緊緊記住她臉上的表情時,她又會化為一道青煙,從他的腦海中徹底消失。就因為這個原因經常出神,更被他的親信阿藍取笑說發春了。
「你!」邵初琪被他這一番話弄得沒話說。
「梅兒,你聽到沒,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是採花賊了,你趕緊去將窗戶關上防止他逃走,然後去官府叫人過來,我就在這看著他。」
「哦」梅兒的眼睛一直在邵初琪以及鋒兩個人身上打轉,一個是她的小姐,她不能不聽她的話,一個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己又不願意看到他被抓。邵初琪這一聲吩咐著實讓她犯難起來。
所以腳下的步伐有多慢就走多慢,一步一步挪到窗戶那裡去。
當走到窗戶前
前,看著緊閉著的窗戶,梅兒一臉的疑惑。
「小姐」
「怎麼了?難道是窗戶被他弄壞了?」邵初琪緊皺著眉,一眼厲色地瞪著鋒。
鋒則聳了聳肩,嘴角揚起,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魅力。
邵初琪瞪了鋒一眼之後,立馬轉過身去,往梅兒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