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鎮長順著自己奴僕手指的方向,望向邵初琪,微蹙著眉,撫摸著自己的鬍鬚,嘴角揚起帶著一抹讚賞之意。
「看來這一年的比賽比以往那幾屆有趣多了。」
「對了,公子哪裡去了,這一場比賽怎麼沒見他露個面啊?」
烏鎮長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奴僕。
「回老爺,公子說今天有事就不來看比賽的情況了,叫老爺您幫他把他的那份也一起看了。」
「唉他這人還真是像他老爹一樣啊。」烏鎮長輕微地歎息了聲。
身後的奴僕聽到烏鎮長的話後,笑而不語。
比賽場上,眾參賽者製毒的方式都不一樣,有的直接製成液體,有的製成粉末,還有的就像邵初琪一樣製成一顆顆藥丸
縷縷的藥香不斷地從藥罐裡頭透露了出來,飄蕩在比賽場上空以及周圍。
隨著藥香的漸漸淡化,比賽場上的銅鑼接連響起。
而看羅姨娘這一邊,仍是手忙腳亂的樣子。
「姨娘,我說你忙了這麼久到底做好了沒啊?」邵初琪微皺著眉,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羅姨娘。
「啊」羅姨娘被邵初琪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手碰到藥罐上,直接把藥罐都給打翻,裡面熬製的藥灑了出來,流到地上,地上即時冒出縷縷青煙,而熬製藥物的藥罐也被羅姨娘這一推摔出了一條大大的裂痕。
羅姨娘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熬製的毒藥因為邵初琪而被打翻,就連藥罐子也摔壞了,不禁惱怒起來,但是又不能對著邵初琪發火,害怕她將裝在簍子裡面的蛇放出來,到時候她就算不被邵初琪毒死也會被她放出來的那一條蛇嚇個半死的。
邵初琪看到羅姨娘聽到自己的聲音後,連藥罐子也摔壞了,現在她就算是重新煉製毒藥也不能了「姨娘,你怎麼笨手笨腳的啊?難不成你心痛我,不忍心看到我吞下你煉製的毒藥受苦才故意將要打翻,將藥罐子打破的?」邵初琪明明知道羅姨娘打翻煉製的藥是因為她嚇到她了,但是卻換了另一種說法。
羅姨娘聽到邵初琪的話都快氣惱了,可偏偏不能對著邵初琪發火,只能暗著來對邵初琪施展毒計。所以羅姨娘面對邵初琪只能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容,「是啊,是啊。」
羅姨娘此時的笑容,笑比不笑都還要好,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可是現在這樣怎麼辦?姨娘你煉製的毒藥毀了,而我的卻成功了。大賽規定雙方之中無論雙方之中發生了什麼事,都要留有一樣毒藥,否則就視為棄權。而我呢?又不想因為這樣就棄權,所以沒辦法只能委屈一下姨娘你,將我手中的這一顆丹藥吞下了。」邵初琪微皺著眉,一臉的難為情,表示在羅姨娘吞下她手中的這一顆藥丸還有製毒大賽之間很難抉擇。
「呵呵」羅姨娘聽到邵初琪這麼說,額上的冷汗直冒,感覺邵初琪一臉難為情下還有另一層意思,讓她感覺很不好。
但是迫於製毒大賽的規則,還有在眾人面前撐起自己的面子,羅姨娘只能點頭答應。
邵初琪看到羅姨娘點頭,眼中透露出來的神色表示她早已預料到羅姨娘會這麼做,但是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臉感激的模樣。
「琪兒就先謝過姨娘了。」邵初琪雙手重疊放在腰上,膝蓋彎曲,低著頭向羅姨娘行了一個晚輩向自家長輩才行的禮。
只見低下頭的邵初琪嘴角揚起,眼中儘是寒意。
「咚」製毒大賽主席台邊的大銅鑼敲響。
烏鎮長站在主持台中上的位置,眼睛一一掃過,聽到銅鑼聲立馬站好的眾人。
「現在你們手中的毒藥也煉製完成了吧?」烏鎮長雄厚且帶有些磁性的聲音在比賽場上響起。
眾人一聽到烏鎮長的詢問,都不約而同地喊了個「是」字,烏鎮長聽到眾人的聲音,滿意地點了幾下頭,接著繼續說道:「現在,我宣佈將你們手中的藥丸交換,然後吞下」
眾人聽到烏鎮長的話之後,紛紛交換起對方的藥丸,然後眼睛的焦點不斷在對方與自己手中已經交換了的毒藥上交換,接著一臉堅定,好像抱了必死的心一樣,將對方的毒藥放到自己的口中吞下
有些人吞了對方的毒藥之後立馬口吐白沫接著倒在地上、有的七竅流血還渾然不知、還有的服了對方的藥丸之後連解藥都來不及吃就立刻倒地而亡
半柱香過後
「姨娘來吧,藥的毒性不會很大,不會傷害到你的。」邵初琪含笑將自己煉製的毒藥遞到羅姨娘的面前。
羅姨娘皺著眉,看著邵初琪的臉,心裡覺得無比害怕,顫巍著手從邵初琪的手掌心拿過藥丸,一點一點地往自己的身體靠近。
「姨娘怎麼了?怎麼光看著藥丸不吞下呢?你就放心吧,這藥不會有什麼毒性的,畢竟你是我的姨娘啊,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邵初琪越是這麼說,羅姨娘的心就越安定不下來,顫抖的手一不小心將藥丸給弄到地上了。
邵初琪看著地上滾動的藥丸,眉頭一皺,隨即又一臉的雲淡風輕。
「沒關係,藥掉了而已,我那裡還有很多哦。」說完,邵初琪立刻轉過身去,從桌上再拿起一顆一模一樣的藥丸,重新遞到羅姨娘的手上。
羅姨娘,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一顆藥丸,心裡極為害怕,喉間不停地在吞嚥口水,看了一眼邵初琪
,接著將手中的藥丸放進口中
將邵初琪手中的藥放進口中後,並沒有像其他參賽者一樣立即口吐白沫、又或者是七竅流血倒地身亡,相反地羅姨娘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而且羅姨娘還感受到從自己的丹田里邊傳來一股暖意,讓她覺得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全身上下都覺得無比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