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
「到!」
「李蒙」
「到!」
「羅琳」
「到!」羅姨娘高聲響應著烏鎮長的點名,微仰下巴,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郭川」
「到!」
烏鎮長看著手中的花名冊,一個接著一個念著參賽者的名字,當每一個參賽者聽到烏鎮長喊道自己的名字時,都無一不在臉上表現出激奮之色。
只有一個人除外
邵初琪從踏進比賽現場的那一刻開始,臉上一直保持冷靜,連一絲激動之色都未曾在她面前出現過。
當烏鎮長念到她的名字時,邵初琪只是淡淡地說了個「到」字,隨即又恢復一臉的平靜。
相對於邵初琪的淡定,比賽場外的觀眾可就淡定不起來了。
他們之中有超過大半數的人都是這烏澗鎮中的常住居民,對「邵初琪」這三個字早就已經熟稔在心,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當烏鎮長念到「邵初琪」這三個字時,場下的議論聲頓時四起,紛紛談論邵初琪怎麼來參加比賽了。
「她就是邵家那個廢柴大小姐邵初琪嗎?」
「可不就是她嗎?
「她可是出了名的廢柴大小姐啊,她怎麼來了?」
「她是邵初琪?!你們沒看錯吧?」另一個人聽到他們說那個人是邵初琪,一臉驚訝地看著之前交談的那幾個人。
「怎麼了?」那幾個人聽到他這麼說,一臉疑惑地湊到他跟前看著他。
「邵家的廢柴大小姐邵初琪在好幾個月前就被她家羅姨娘對外宣佈她的親身母親紅杏出牆將她整死了啊。」
「不對吧,我聽說邵初琪是重病而死的,怎麼到你這就變成了是邵初琪病死的呢?」說話的正是李老漢。
說邵初琪是被她母親弄死的那個人,下巴微仰,對著身旁的人說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聽我家二舅子的遠房親戚說,邵家的邵老爺覺得這樣傳出去丟人,所以就對外宣佈邵初琪是病死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幾個人聽到那男子說的一臉的恍然大悟。
「可是照你說的也不對啊,邵家的邵初琪整個人就站在那,哪有死啊?」
「你說的倒也是,難不成是有其他的孤魂借她的屍體還魂?」
「唉你們別在這裡亂猜了,還是好好地看比賽吧。」
在那幾個人聊天的過程中,烏鎮長早就已經將比賽的賽程、規矩還有要點、注意事項講述完畢。
烏鎮長的話音剛落就有一群奴僕從比賽場的後面取來一摞一摞分別裝著蛇、蠍子、蜘蛛的簍放在各位參賽者的面前,然後面無表情地退回原來的地方。
邵初琪一臉平靜不像其他參賽者一樣,當毒物一呈上來就迫不及待地將簍的蓋子打開,而是眼睛往整個比賽場上掃視一番,將各位參賽選手在看到面前三個簍子時的表情盡收眼底。
「欸,你看,別人都在挑選毒物,她怎麼一個人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啊?」靠近主席台的一位觀眾手指指著邵初琪,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邵初琪這個漫不經心的樣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烏鎮長不經意間聽到那個觀眾跟旁人的談話聲,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望向邵初琪,也同那人一樣,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而邵初琪感受到有人在打量著她,抬頭向著主席台望去,恰好與烏鎮長的目光對撞在一起,只見邵初琪只是回應了他一臉淡淡的微笑,接著又偏過頭去看其他的參賽者。
「那不是羅姨娘嗎?她怎麼來了?」邵初琪一臉疑惑地看著羅姨娘。
此時的羅姨娘已經把有毒的蠍子和蜘蛛挑出來了,只剩下一簍裝的滿滿的蛇,一臉的害怕與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邵初琪看到遠處的羅姨娘這個樣子,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笑意。
接著,邵初琪眼神一轉,繼續觀察其他參賽者的比賽情況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陸續有人敲響自己身旁的小銅鑼,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大賽所下達的任務。
而邵初琪看見名額也差不多慢了,才緩緩地從懷裡拿出自己那根通體碧綠的玉簫,放在嘴邊吹響那一個又一個詭異的音符。
「你看,她在幹什麼?難道是瘋了不成?」一個觀眾手指著邵初琪的方向,皺著眉對著旁人說道。
而站在她身旁,一直皺著眉頭觀看著邵初琪比賽的梅兒聽到旁邊那人這麼說邵初琪,十分惱怒地對他吼道:「你說誰瘋啦?有本事再說一遍!」,雙手叉腰,樣子十分凶狠地看著那人。
「欸,你看。」站在剛才被梅兒罵的那人旁邊的另一個人,扯了扯他的手臂,手指著遠處的邵初琪。
「你看,她」
梅兒見到邵初琪拿起手中的玉簫,自然也知道她在做什麼了。
終於,在看到邵初琪拿著自己的玉簫放在自己嘴邊吹奏的梅兒,眉間那久經不散的愁雲終於撥開了雲霧,眉頭舒緩了些。
只見,在邵初琪
琪吹響詭異的音符後,分別裝在三個簍子裡面的蜘蛛、蠍子還有蛇有毒的沒毒地分列在兩旁。
吹著詭異音符的邵初琪看到眼前這些小東西一步一步順著自己的意思移動,嘴角泛起滿意的笑意。
而她這個舉動卻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主席台上一向以見多識廣自吹的烏鎮長見到邵初琪吹響手中的玉簫而引起的現象,也震驚地張大嘴巴,愣在原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邵初琪面前那幾簍,整齊有序地朝著屬於自己的地方移動的蛇、蠍子還有蜘蛛。
邵初琪見自己眼前的毒物區分得差不多了,就停止吹奏自己手中的玉簫,慢條斯理地拿起放在邊上的木棍敲響自己的銅鑼。
在邵初琪敲完銅鑼之後,羅姨娘也忍受著自己心裡對蛇的恐懼敲響了自己的銅鑼,與邵初琪一樣,順利進入下一輪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