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風逍遙低低的話語姑蘇小小不是沒有聽到,但是她卻固執的假裝聽不到,更兼用很是沒心沒肺的話語固執的告訴風逍遙,「聽我的,無論如何好好的離開這裡,然後找一個好姑娘成親。」
這日以後,姑蘇小小又恢復了安靜。風逍遙更加覺得毫無道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只是更加緊了對姑蘇小小的照顧,似乎是怕一轉臉她就會消失。
姑蘇小小倒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似乎那天的失常僅僅是一場夢,從來沒有真實的發生過。只是風逍遙自己做了一個夢而已。
又是兩日的風餐露宿,兩人總算來到了目的地,風逍遙仔細的選好了一處地方,藏好駱駝等東西,帶著姑蘇小小安靜的在此守株待兔。
藉著此刻的安靜,姑蘇小小細細的打量這處地方,只覺得和走過的沙漠看不出有絲毫的分別,更看不出任何跡象,不覺回頭看向風逍遙,「逍遙你確定是這裡?」
風逍遙略顯疲憊的眼眸掃過姑蘇小小,唇邊閃出一抹笑容,「女人,你得學會無論什麼時候都相信我。」
這句話說的很是曖昧,姑蘇小小被他的那個笑容和這份曖昧堵住了滿肚子的問號,只含笑答了一句,「好,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信你。」再沒有開口。
兩日後,老狐狸一行總算來到。隔著沙丘,姑蘇小小暗暗打量,一百餘人的隊伍,經過短短**天的沙漠之行已經只剩下不過四五十人,心裡忍不住升騰出對風蕭然的擔憂。
一行人早已七歪八倒,顯然,沙漠之行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但,因為已經到達目的地的喜悅沖淡了一切。
「花羅茨,老夫沒有看出有什麼端倪,但是按照這圖紙所指應該就是這附近沒錯才對。」下了駱駝,華洛楓緩緩四顧,被眼前一如從前的沙漠帶出了絲絲的擔憂,只能詢問花羅茨。
「我說華盟主,你莫急啊。我說過,這沙漠我最熟悉,自然不會騙你,否則你認為我能從這沙漠中逃走嗎?」花羅茨似乎是很有準備,話說的不緊不慢。
華洛楓眼神閃爍不停,終究還是選擇相信。
再看身後一路跟隨來的同盟軍,除了墨玉一直沉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外,其他的人早就叫苦不迭,相反那些在關外一直待命的手下表現出了該有的沉穩,不覺心裡暗暗放心。
「今夜子時月至中天就會有答案。」花羅茨似乎胸有成竹,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揮手讓手下搭起了帳篷。
華洛楓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關係,索性也沉住氣,命人安頓。
卻說,華洛楓垂涎這寶物早就不是一日。作為當年參與分配藏寶圖的一員,加上那麼多年一直的關注,他當然知道寶物就在關外,所以才苦心豢養了一批手下在關外一直待命。
這次的沙漠之行,總算讓他看清,自己當年的安排何等的聰明,若不是這批人準備充分,此番的漠北之行自己真的沒有多大的勝算。加上一旁的同盟花羅茨也不是很讓他放心,自然一路上更加的波折。如今總算到了目的地,但老狐狸沒有絲毫的送氣,他知道不到最後一顆決不能放鬆。
卻說眾人安頓妥當,不會功夫升騰起了裊裊的炊煙。而這邊的姑蘇小小盯著淡淡的青煙,總算安心,因為生火的那個正是風蕭然。只是依舊沒有當歸的身影。
姑蘇小小心頭劃過種種猜測,最終還是打算不去關心當歸的死活。
沙漠的晝夜溫差很大,臨近子夜越發的寒冷。一干人等早就冷的將所有能穿戴的東西全都穿到了身上。
姑蘇小小和風逍遙早就有所準備,此刻更是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一輪上弦月,已經偏過了頭頂,姑蘇小小看著頭頂的月,等待著之後的時刻。
只見花羅茨和老狐狸一道商量了良久後,開始吩咐手下人四處安插箭羽。
姑蘇小小和風逍遙剛好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沙丘後面,從上面向下俯瞰剛好能夠看清,他們安插的好像是一個什麼圖形。
老狐狸手中拿著地圖和花羅茨商量著不斷的根據月亮投照下的影子指使著手下人調整著箭羽的位置。一個時辰後,整個圖形慢慢呈現,這個圖案姑蘇小小見過,就是那日益莊拍賣上母親的遺物。
圖形擺好後,老狐狸和花羅茨似乎非常滿意。再次對照月亮的投影確認了一遍圖形後,果斷的選中的一處地方命人開挖。
沙子被人七手八腳的刨開,隨時時間的推移,眾人已經拋出了一個大坑,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發現。
老狐狸似乎也有些慌亂,親自上前督促。眼見得,大坑已經深過一人,眾人只能選擇傳遞的方式將新掏出的沙子遞出。
姑蘇小小凝神看著對面發生的一切,心頭漸漸浮現出一種不安,緊握的拳頭暴漏了她內心的不安。一旁的風逍遙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女人,把心放到肚子裡,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記得保住自己就可以了。」
姑蘇小小被風逍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呆,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意,不覺點頭答應。卻不知道,她的這些反應在風逍遙看來有多麼的乖巧和溫柔,無端的攪動了原本就已經柔軟了的男人的心。
坑越挖越深,等到已經差不多有兩人深的時候,人群開始騷動,顯然他們發現了東西。這一下,眾人像是喝了雞血,一時間只看沙子翻飛,人頭攢動,顯然他們找到了入口。
一塊巨大的石板被眾人緩緩的從坑中泛起,接著茭白的月光可以看到,石板上刻著一處小小的圖案一如之前他們安插的箭羽--沒錯,就是這裡了。
半個時辰後,大部的人馬緩緩進入了石洞,只留下不足十人看管著物品。
姑蘇小小看著對面的變化,一顆心反而漸漸的平緩,是以等到對面的人全都被風蕭然放倒衝他們發出信號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的平復了自己之前的緊張,不是誰說過嗎,該來的總會來,那就不用驚慌。